我不知道我在其中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白差无偿说谎骗我,天魂同样也在利用我,我这般小人物能让他们如此针锋相对,我自问自己没有这般魅力,和诱惑力,如果有那便是他们口中都曾提起过的幽冥玄古笛,也就是爷爷临终前留下来的遗物,骨笛。
为何他们都知道我手中的骨笛?回想起天魂的话,我不难听出天魂说过,现在的我还很弱小,并不能发挥出骨笛真正的作用,真正的作用?难道骨笛还有什么更为厉害的东西?等待着我去发现,仔细回想起过往的种种,唯有一句话还历历在目,若是你想救回酒鬼老头,那么就等你送足了百余起丧葬再来找我吧!
对!百余起丧葬书中也有写到,送棺百余起,方可为大成,天魂所说的话,是不是就意味着,他知道我并未大成,所以想帮我成就大成,从而达到彻底利用我的目的?
仔细想想,无缘无故上身的鬼魂,若是比作棺中的亡魂,送走了村中那些鬼魂,不就是百余起了吗?
越往下想,我便觉得心中愈发震惊,当然这些话都只是我一时的推测,并不能证明什么,不过是提醒我以后同人打交道多长个心眼罢了。
说起骨笛,我便寻思着,一定要找个时间问问白差无偿,这幽冥玄古笛的来历,从它们惊呼的语气中,不难听出,这笛子的来历肯定不一般。
摇了摇脑袋,甩开了脑中的一通乱想,我便先一步回到了房间,房中无人,巧儿去找李婶子去学裁衣裳还未回来,巧儿不在我只好放弃了和她腻上一会的想法,先行睡去。
睡到半夜,房中,我哼哼一声,翻了个身,便听到耳边传来悉悉所所的解衣声,听闻声响,我半眯着眼,懒洋洋的仰头看去,黑暗中借着照进屋的月光,我看到了此时巧儿正在房中换着衣裳,她将衣裳一点一点的褪去,露出了锁骨下高耸着的****,继续往下,神秘的黑色地带映入眼帘,我看得心中一阵火热,砸吧了两下嘴巴,睡意全无。
巧儿似是听到了声响,回过头来,见我正色眯眯的盯着她瞧,她吓得双手环胸,故作填怒道:“小乐,你不老实睡觉,怎么偷看人家换衣服呀。”
看着巧儿这白玉般的娇美肉体,我嘿嘿一笑,将被子拉开了些,说:“都老夫老妻了,有啥看不得嘛,来上床来。”
巧儿娇羞的低下头,就这样赤身裸体爬上床来,入夜的房间中,自然又是一番春色满园!
第二天,起早,我伸了个懒腰起床来,昨晚被巧儿这小妖精磨了一夜,现在我只觉得整个人虚弱无比,踩在地上软绵绵的无力,回头看了一眼巧儿,见她睡得正香,我摇了摇头直接开门走了出去。
出门便见,独眼几人在院中扎着黑布带,瞧这形式几人这正准备出去赶活呢,此时他们走了院中无人,我一个人闲在院中也闷得慌,当即我便走了上前去。
几人瞧见了我,顺子呵呵笑着打招呼:“小少爷,早啊。”
我摆了摆手,问道:“是不是要赶活儿去?”
独眼点点头接过话,说:“是呀,老河村有趟活,时辰赶得紧。”
“带我一个呗”我嘻嘻一笑,嘴上说道:“你看,你们都走了,我一个人也闷得慌,倒不如跟你们一起去赶赶趟,出了事也有个照应。”
“行。”独眼听我要和他们一起去,同意的点点头。
…
徒行半天,来到老河村,抬眼望去,见一户人家门头高挂白绫,穿着丧服的男人,女人,老人,小孩,不时走出走进,小院中也隐隐传出哀泣声,哭喊声,哀的是客,喊得是亲。
独眼听此见此抬手一指,悄声对我说:“小少爷,俺们这趟活就是这家。”
我默然点头,整了整衣裳大手一挥带着人抬脚走了进去,进到门中,又见正堂放置一副黑木棺材,棺材旁跪倒了好些个嚎啕大哭的人,人群中有男有女有老有人。
我们这一行人的到来,很快吸引了院中所有人的注意,不等我寻到事主,正堂迎面走来了一个大腹便便的圆脸男人,他扫视了我们一眼,拱手就问:“你们是不是钱家班的人。”
我点头说:“是,我们是过来送老爷子上路的。”说完,我故作迟疑,看向了哭成一片的人群,又问:“这是…”说实话,哭丧守丧的我是见过不少,可如今老爷子准备出棺这般时候,还哭成一片的那可就少见了。
听我问起,他眼神闪躲,敷衍了一句:“老爷子生前喜热闹,这不他要上路了,这路上也得闹腾些嘛。”
我暗叹口气,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既然他不说,那么哪怕我说破嘴皮子,想必他也不会告诉我的,不过此刻对于这趟丧送我心中却也鸣了个警钟,我一直相信这样一句话,事出反常必有妖,今日这般反常的哭丧,多半是这人想遮掩什么重要的事情。
敲定好了事宜,独眼投了一个眼神给抬棺的几人,几人会意,将棺棍扛上了肩,前头二石手拿一根清香在香线上一引,一时间高挂门头的炮仗,噼里啪啦响彻门头,炮仗一响,二石装腔作势扯着嗓子喊:起棺材咯!
话音落下,抬棺的几人闷哼一声,抬起了棺材,踩着响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大院,而我见得事妥,也拿出骨笛,高扬着丧乐,一路尾随在后头。
棺材出了院门,远处就刮来一股清风,满地的枯叶,被风轻轻一吹,漫天遍地的飞舞起来,顺子不惧清风,手中紧捏一把白圈子,迎风一撒,白圈子便随着枯树叶到处散落而去。
随棺走到了村口,抬眼去,见有一只不知几时栓在树下悠闲吃草的毛驴,那驴似是察觉到出行的棺材,毫无征兆的一个翻滚斜倒在了地上,不停地打着转!
恰巧这时,村口有一老人,见到此番异状,惶恐的抬手大喊:驴打滚,驱神鬼!喊了一嗓子,老人放下了平日的庄严,抡着两个拳头不要命的逃跑了。
老人突喊的这一嗓子,和村口毛驴不停翻滚的怪异,都被我们收在眼里,独眼几人毕竟有了许些经验,阅历,除了嘴巴微张的压抑,并未表现出多少惊慌,反而是抬棺的那几个小子,年纪轻,经验少,见得,听得,这般扣人心弦的事,话,几人面上已经流露出来几丝慌乱,和不安。
独眼见此,向我挪近了些,略微有些担忧道:“小少爷,这事你怎么看。”
“先走走看。”我放下了骨笛,扫视了一眼瑟瑟发抖的几个年轻小伙,微微皱眉。
驴打滚,驱神鬼,这话自我爷爷辈就存在,存在即合理,不可谓不信,也不能全信,先前我一眼看过,并没有在驴身上察觉到半点鬼魂的影子,既然连我都看不到,那便足以证明刚才那老头见异深思,自己吓了自己,兴许是这毛驴皮痒痒了,翻个身挠挠痒也说不一定。
同样的怪事我见了不少,驴打滚这事还是头一回撞上,不管真的假的,单凭那讲话遮遮掩掩的圆脸男人我也得多长个心眼,这趟丧送本就走到怪异,此时又见驴打滚,难保不会生出什么怪事来,到时候起了事,也不知道这些生瓜崽子会不会吓得尿了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