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若馨的问题就是当下众人最关心的问题,所以她说了之后看了看众人的脸色。余艳推了一下杯子道:“反正也不是我,我管她谁当呢。”
毕若馨问道:“你就不担心那个女人当皇后?”
余艳道:“只要皇上还在,她还能把我怎么样?”
毕若馨道:“听说当年的春芽就是她害死的,春芽的功夫可比你高啊。”
余艳吃惊的道:“春芽不是死了孩子精神失常死的吗,怎么会是她干的呢?”
毕若馨坐正身子,收回话道:“我不过是听说而已,外面好多人都这么说过。”
霍酥对这种事很感兴趣,不禁笑道:“能妃像是有很多故事啊,不妨说来听听啊。”
毕若馨也不傻,有些事点到为止就行了,便道:“要想听故事,就偷偷听那些太监宫女们的,我这儿可没有。”
霍酥觉得无趣,忽然一回头看见虎妹还在摆弄着那部手机,那手机质量真好,十多年了还能听音乐,没电的时候,虎妹会到蔡宫留下的网状空间里充电,那里面还残存着不少电。霍酥道:“虎妃,你说说看,皇帝该立谁为皇后?”
在所有的妃子当中,虎妹是最单纯的了,她虽然跟在白芷后面却从来不乱说话。她听了霍酥的问,便关了手机道:“我觉得活着的人谁都当不了皇后。”
此话一出,不但霍酥吃惊,就连白芷也微微惊讶,眼睛自然关注起她来。
霍酥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虎妹淡淡的道:“很明显在皇帝的心中只有江婵才是皇后,咱们谁都不是,谁要是争这个皇后,那就是在和皇帝争,咱们能争得过皇帝吗?”
霍酥还以为她能说出什么新道理来呢,想不到还是此前皇帝不立皇后的老调,于是嗤笑道:“这都是哪一年的话题了,亏你还拿出来说。现在大臣们立皇后的奏折雪片一样飞到皇帝的御案上,你难道没看见吗?”
毕若馨也不以为然的笑道:“虎妃在我们当中是超凡脱俗的,她自然看不到红尘中的事了。”
虎妹见她们嗤笑自己,不服气的道:“你们还别不信,我前几年听一个高人说,皇帝为什么要将江婵埋在皇宫的地下,那就是让她的尸体吸收皇宫的气息,十二年后就会复活。这不正好十二年了吗。”
虎妹的话令在场的众人一阵阵的脊背发冷,头皮倒竖,毕若馨道:“你别说得那么吓人,十二年了,尸体都烂成白骨了还能复活吗?什么高人,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霍酥也道:“就是,怎么会有这种事?皇上那么大的本事,十二年前都未能救活她,何况十二年后?”
她们说着,便不和虎妹说话了,虎妹也觉得和她们说不下去,便又打开手机听音乐去了。
白芷制止毕若馨和霍酥没玩没了的讨论皇后的问题,道:“你们说到现在都没有说到点子上去,皇上这个时候不是要立什么皇后,他的目的是立太子。如果说是立皇后,他早就做了,为什么要等到今天呢。”
毕若馨道:“这有什么不一样吗,立皇后当然是为立太子服务的,只有谁立了皇后,太子之位就定了下来。”
霍酥也道:“不错,争取皇后之位就是在给自己的孩子争取天下。咱们在坐的只有恭德妃有这个资格。我们……也都拥护恭德妃呢,恭德妃你要加油啊。”
白芷脸色沉郁起来道:“以后这种话你们千万不要在外面说。如今皇上千秋鼎盛,身体素质非常好,别说现在他才三十多岁,就是七十岁,他也不一定要立太子稳固国政。要说只是立皇后还情有可原,可他为什么要立太子呢?我感觉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霍酥很不以为然道:“这能有什么问题呢,你和潜妃都生了儿子,潜妃的孩子十二岁,你的龙夏也已经十岁了,立了皇后就顺便立了太子,这是一举两得的事,也是朝政生活必不可少的。”
毕若馨也赞成霍酥的意见,余艳是不置可否,虎妹是不参与,所以讨论来讨论去,就是白芷和毕若馨、霍酥两个对立的观点。
白芷叹息道:“你们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我希望从现在开始大家都低调一点,不要在立皇后的问题上东奔西走,以免被别有用心的人以可趁之机。”
毕若馨和霍酥、余艳、虎妹都离开了白芷的宫殿,毕若馨故意走在后面,拉住霍酥,小声的道:“你到我的宫里坐坐,咱们聊聊。”
刚才她们的意见一致,使她们有了共同的话题,况且又处在皇帝立后的关键时刻,今后的路该怎么走,是横在她们面前的一座大山,所以相互商量还是必须的。
霍酥见左右没人,就随着毕若馨到了她的宫殿里面。毕若馨遣散了所有的宫女和太监,然后对霍酥道:“姐姐,从今天的形势来看,你觉得皇后之位该是谁的?”
在皇宫的后妃之中,除了林凰儿,就是霍酥的年纪大了,所以毕若馨称呼她为姐姐。这二人此前也有夺取后宫的想法,可是在与郑裳、白芷争斗之中,处处落于下风,后来没办法才走到了白芷的阵营里面来。但是她们想要当皇后的心始终没有改变。
霍酥冷哼道:“我看恭德妃这次悬了,可我也不想那个女人做皇后。不过皇帝的心意谁也不清楚。”
霍酥的话并没有明确谁成为皇后,但是意思已经在里面了,毕若馨道:“我也有同感,既然恭德妃没什么希望了,不如咱们……”
她说着,看了看东边,东边居住的就是潜妃郑裳。
毕若馨的意思是要和霍酥一道投靠郑裳,霍酥心下吃惊,道:“你说……咱们投靠潜妃?”
毕若馨道:“其实我也不瞒你说,我早就有这个心了,你想想这十多年来,皇帝对潜妃那是宠爱有加,对恭德妃差多了。要不是当年恭德妃救过皇帝的命,恐怕她和咱们的地位也差不了多少。如今她的妹夫乌晓梦进京,执掌兵马司,皇帝发出的信号再明白也不过了。与其钻进死胡同,不如跳进大草原。你我一向志同道合,我不忍心看你将来落难。所以大胆和你说了。”
霍酥看着毕若馨期盼的眼神,心下有点犹豫道:“潜妃用心歹毒,咱们此前可没少得罪她,她会接受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