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清晓身子微微颤抖，发着呆，似乎有些难以接受我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一会儿，她伸出手摸摸我额头，说：“苏城，你不会是泡水泡傻了吧？”
我哭笑不得。
这算是表白失败了吗？
“清晓，到底要我怎么说你才能信啊？”我无奈。
她抱着膝盖，放眼远眺波光粼粼的湖面，轻声道：“苏城，这话不要再说了，就当我没听到，我也不会告诉许瑾的。”
忽然间被她提及许瑾，我一时也沉默了。
莫清晓知道我说的是真心话，即使会心动，可她还是克制住了。她的话不光是在提醒我，也是在提醒她自己：我们之间，还有一个许瑾。
我们的做法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都是对许瑾的背叛。
背叛了信任，也背叛了情感。
纵使莫清晓这样洒脱的人也过不去自己心里那一关啊。
我唉叹一声，顺手从地上摸起一颗石子，奋力抛向湖中。“咚——”，石子应声落水，便以那颗石子掉落处为中心，荡起一圈一圈涟漪，在水面缓缓晕散开来。
唉，烦心。
“苏城，可能是刚才的事情让你误会了什么，也许你需要冷静一下。”莫清晓语气很是冷淡，和之前接吻时的热情截然相反。
“莫清晓，你为什么不愿意让我面对现实呢？现实就是这样，我不想去否定它，也没法否定。”我自嘲地笑了，“我发现你真挺残忍的。”
她以很淡漠的口吻回道：“没有什么现实，现实就是你误会了。你喜欢的是许瑾，和我没关系。忘掉今晚的事，我们还能继续做朋友。”
虽然她给了我一个再好不过的解决办法，但我已经下定了决心想要直面这件事——我喜欢许瑾不假，但我也不想失去莫清晓。
也许这样确实很渣，很不要脸，但感情就是这样，从道德上来讲，我也不想承认自己居然会同时喜欢两个女孩子。可现实就是这么直接，告诉你真相前从不会提前预警，来的时候就直接拿手左右抽你脸，能不能熬下来都看造化。
而且，我也不想对莫清晓这么不公平。
“莫清晓，我问你，你真的不喜欢我吗？”我不甘，追问着。
莫清晓却隐隐有愠色，“我说了，这个话题我不想再继续。苏城你脑袋出问题了。”
“莫清晓！”我同样生气，低喊了她一声。我问她：“为什么非要欺骗自己不可呢？”
她摇头，说：“我谁都没有骗。我不喜欢你。我只拿你当朋友。”
我几乎是吼出来的——“你不喜欢我是吧？行，那我喜欢你总可以了吧！”
“白痴！我看你真是被水泡傻了！”莫清晓对我的言论很是厌恶，也不管衣服湿漉漉贴在身上，起身就欲离开。
“不许走！”我一把拉住她的手，生生拽住了她。
“放手！”
“不放！”
她咬牙尝试着挣脱，奈何我将她手腕握得死死，怎么也挣不开。
多次尝试无果，莫清晓也累了，不但是体力耗尽，心也很累了。
终于放弃了和我虚与委蛇，她把头侧过去，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只幽幽道：“既然不能给一个结果，你又为什么非要给一个不切实际的期望？苏城，你才是最残忍的那个。”
我说：“我不是个喜欢长远打算的人，我只知道这一刻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这就够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莫清晓回眸看我，眼中噙着泪，却笑了。她说：“苏城，你可真是我见过最不要脸的男人，比赵羽哲还不要脸。”
我也笑了，“两次都是你强吻我，所以你应该对我负责。现在你夺走了我的初吻，又把舌头都伸出来了，自己却打算拍拍屁股走人。就这样你还骂我不要脸，我才不干呢。”
原本我以为气氛已经缓和了，所以半开了个玩笑，谁知道莫清晓笑过之后就立刻冷了脸。
她寒声呵斥：“苏城，再说最后一遍，咱俩没可能，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喜欢你的。放开我！”
行，莫清晓，你跟我玩这套是吧？
我笑了，却笑得有点癫。
莫清晓皱眉看着我，没说话。
我现在不是绝望，而是怒意。从一开始，就是莫清晓用初吻打乱了我的心，我现在说我喜欢她，她却又让我死了这条心。到底是把我当什么了？难道我的感情就这么廉价吗？
你可以吻了我，当做什么都没发生。那我为什么不可以这样呢？
我向来是个很理智的人，但过度的理智往往容易走向偏激。我心中的想法已经是相当罪恶的了，放在今天之前，无论什么时候的我知道了我现在的打算，恐怕都会吓到脸白。
“啊！苏城，你干什么？！”
随着莫清晓的一声惊呼，我将她推倒在了地上，即使她不停挣扎着想要推开我，但我依旧欺压在她身上。莫清晓的反抗对我来说甚微，我是男人，比她有力气的多。
就像她对我做的，我强行把嘴唇凑上去，不断在她的嫩唇上啃咬、吮吸。
她却牙关紧闭，死死的，用着唯一能做到的反抗来表示自己的立场。
但几乎是意乱情迷着，又或者是她完全放弃了能抵抗我的想法，终于，她松开了，我的舌头成功进入她的檀口中。
莫清晓似是在拒绝，可又忍不住配合。
她的表情很痛苦，我只看了一眼，没更多在意。
和她吻得畅快了，我现在几乎变得只是个饱含****的怪物，一只手压制莫清晓两只手的反抗，另一只手则不由自主的在她身上摸索起来，上边的亲吻却没停下。
在她腰间寻到衬衣的下摆，我的手钻入当中，从她光洁的腹部就缓缓向上摸了过去。莫清晓的身体温软，触手间只觉得一阵心旷神怡，滑滑嫩嫩的，当真是肤如凝脂。
从没有过类似经验的莫清晓身子顿时绷紧，皮肤显出不正常的红润，借着月光我看得清楚。因为嘴被我堵住，她只能从鼻子里发出哼哼声，似痛苦，却又像娇喘。
我的手一点没放松，等到莫清晓的腹部和腰肢都被我摸了个够，我便从她衣服中抽出来。然而还没等莫清晓松口气，我就又开始一粒一粒盲解她的口子。
“唔、唔唔……”莫清晓瞪大了眼睛，无助地哼着。
很快，她就被我剥掉了上衣。
甚至都没打算解开这最后一件，我便急不可耐地将手放了上去。
莫清晓不安胡乱动弹着，却被我压在身下难以逃脱。
我的呼吸愈发的急促了，嘴上啃吸着她的唇。
而然就在我欲火上脑的时候，正强吻着她的嘴里忽然却尝到了些咸咸的东西……
咸咸的。就像那个路灯昏黄的晚上那样，莫清晓吻我，我也同样尝到了这些咸咸的东西。
恍然间，我的理智清醒了几分。
停下动作，去看莫清晓，却见她不知何时起已是泪流满面，清泪如珠缓缓从眼角滑落，不停的抽泣着，脸色已经恐惧到了极点，身体不住颤抖。
我再看下去，蓦然发现莫清晓的衬衣已经被我褪下，只有一件胸衣。她美好的胴体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彩。
我、我都干了什么……
从****中猛然惊醒，我发现自己居然对莫清晓做了这样不可饶恕的事，心中大为恐慌，赶紧从她身上离开。
被我放开了，莫清晓又获得了自由。而她只是蜷缩着，甚至都没有将扣子系好，将那件不算多么厚的衬衣紧紧裹着自己，抱着身子哭泣。
衣衫凌乱、发丝凌乱，泪流不止。这就是现在的莫清晓。
不是没见过莫清晓哭，但她哭成这样，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无助、悲伤、惊恐。
我慌神，心中大震，却又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莫清晓……”我张口，但却不知道要说什么，便只说了这三个字，其他一概不语。
不知所措，我坐在了莫清晓身边，一直等到她停止了流泪，自己将衣服扣好，又将头发也整理清爽了，我才来道歉。
“清晓，我不是故意的。”即使很难面对，可我还是认真的道歉。
可我知道，这样的事情，只是一句道歉肯定是不够的。
但我还能做什么呢？
莫清晓面无表情捋着自己的长发，“没事，这次就算我们扯平了，我也不欠你什么了。”
“你别这样……”我也觉得自己很委屈，可莫清晓这样子却又实实在在是我造成的。
她淡淡地说：“走吧。”
说完，自己就走在了前头。
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清楚，如果真的就这样走出去什么也不做，那么我和莫清晓所有的关系真的都可以就此终结了。从此萧郎是路人。
可我不愿意，真的不愿意。
莫清晓头也没回，走在了前面，根本就没管我有没有跟上。
我咬咬牙，快步追上去，从后面紧紧抱住了她。
“你又想干什么？”话语里不带感情。
“莫清晓，我知道你在生气，听完我说这段话，就算你想打死我，那也没关系。”我从身后抱着她，搂着腰，依偎在她的发上，这么说。
她停步，但没说话。
我说：“我知道你心里觉得对许瑾有愧，我又何尝不是这样。但感情的事谁也没办法克制，就像我以前总是在潜意识里拒绝承认自己对你心动，可是现在我醒悟了，对，我是喜欢许瑾，可是我也喜欢你。喜欢，就是喜欢。”
“天黑了我喜欢你，打雷了我也喜欢你，下雪的时候我还是喜欢你。就算你不喜欢我，那我也喜欢你。花开的时候想见你，雪落的时候想见你，蝉鸣的时候想见你。就算你不想见我，那我也想见你。”
“我知道自己就算说的再多，也无法弥补刚才的错误。但我说这番话是想告诉你，喜欢一个人不是谁的错，你不亏欠谁什么。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我做人的原则就是不让现在的自己后悔。我是下定了决心才和你说这些话，希望你能明白。我的真心真意都拿给你看。”
“莫清晓，请告诉我，你喜欢我，就像我喜欢你一样。”
手臂上忽然有一滴水坠落，然而却并没有下雨。
我将手臂抽回，放到嘴边尝了尝。
咸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