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雪盈的心房猛然一怵,抿紧红润的小嘴,冷静无比的注视着恶衣的动作。
短短几秒,魏雪盈便听见周边传来刷刷刷的声音,这声音让人听了,便不由的浑身起鸡皮疙瘩,寒气直冒。
直觉告诉魏雪盈,这是蛇。
“于凤城,一会儿你带着李云萝先走去找人来帮忙,这里我来善后。”魏雪盈面色冷静,语气却带着稍许慌乱的对于凤城吩咐。
眼前这个恶衣来者不善,她根本不清楚对方实力,但是李云萝的武功最低,而且她一个人还好,可若是要顾忌李云萝和于凤城便不行。
并且,若是来的是蛇,李云萝和于凤城必定不在行,还不如回去找人前来帮忙会更好。
“不行,夫人,这次说什么我都不会先走了,若是有事发生,我都会呆在夫人的身边。”李云萝闻言,立即拒绝,这次说什么她都不会先走,即便有危险都要呆在魏雪盈的身边。
魏雪盈眉目一瞪,还想要再说话,恶衣的话传来:
“都别说了,你们是逃不掉的,既然被我看上了,你们今天就会成为我练毒的躯体,要知道,我可是毒女,就以毒为生,我的身体也全是毒,你们遇见了我还想活命,简直做梦。”恶衣胸有成足的道,她最在行的便是毒。
开玩笑,她可是毒王的女儿,这天底下最擅长毒的人便只有她。
魏雪盈大惊,不曾想眼前的人会是毒女,同时也明白为何花子梨会和此人牵扯上关系了!
一个是神医,一个是毒女,而花子梨会懂毒,也会解毒,想必两个人之间的联系便是因为毒而起。
而恶衣喜欢花子梨定也是因毒而起,只是花子梨应是不喜欢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这才会逃避恶衣。
这时,声音接近,只见许多整齐而致密地蛇的齐刷刷的到来,将魏雪盈和于凤城还有李云萝的四面八方围起来,成了一个水泄不通。
而这些蛇都吐着长长的蛇信子,它们的头肆意地伸展着,黝黑的眼珠散发出幽光,冷冷的盯着三人。
李云萝受到惊吓,顿时用手拍打着胸口,心有余悸的道:“妈呀!我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蛇,还是毒蛇,我觉得我可以昏倒了。”她什么都不怕,就怕这些玩意,见到蛇,自然吓的浑身冒冷汗。
于凤城倒还冷静,本是暗卫,以前在野外生存过,并不害怕蛇的攻击,何况他还是一个男人。
魏雪盈也极为冷静,她长期和花子梨接触,花子梨本就养蛇,她多少有些了解,也不害怕这些蛇。
但是若这些毒蛇全部都攻击他们,那他们今天还真危险,要逃出也挺难。
所以,魏雪盈防备的盯着这些蛇,生怕会有一条或者是几条全部上来攻击他们,她可不想成为这些蛇的食物。
“这些可都是我的宝贝,他们会很喜欢你们的。”恶衣冷笑道,而不知何时,恶衣的手里也拿着一条毒蛇。
那条毒蛇的眼睛阴冷的瞪着魏雪盈,它身体细长,通体碧透的身体微微扭动着,张着蛇信子,而它的蛇信子此时分泌出一种毒液,虎视眈眈的将魏雪盈锁定在视线中。
魏雪盈虽然觉得毛骨悚然,但她如刀的冷眸横扫过恶衣手中的蛇和地上的蛇,咬紧牙关道:“于凤城,今天这一战,真的要辛苦你了。”
于凤城面色淡定,黑眸愈加深沉,若无其事的道:“夫人可放心,即便属下拼了这条命,都要安全无恙的将夫人给救出。”至从楚翎将他交给魏雪盈之后,他的命便是魏雪盈的,哪怕是付出,他都愿意。
魏雪盈嘟着嘴,一副不高兴的样子:“我不要你救,你先把李云萝给救出我。”她还好,会武功能坚持一段时间,可是李云萝的武功却不是很好,定坚持不了许久,李云萝必须要先离开。
李云萝听到魏雪盈口口声声都在为她的安全着想,她一阵心酸,眼中的泪水闪烁着,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说道:“夫人,我就是死都要跟着你,我不会先走,要走也是夫人先走。”她不过是个奴婢,死了便是死了,无所谓。
魏雪盈的脸色渐渐转青,还想说话时,便看到恶衣手里的那条毒蛇朝着她飞奔而来,她立即抽出怀中匕首,对着那条蛇就是一刀砍去。
那条蛇本是直冲,魏雪盈的身形机灵的躲闪,并用匕首砍向蛇的头,那条蛇的脑袋就被魏雪盈一刀砍下,然后掉落在地上。
那些蛇见此,纷纷朝后缩退了一步,同时更加凶狠的吐着蛇信子,好似魏雪盈的所做作为并未吓着它们,而是让它们更加精神抖擞。
恶衣也没有想到魏雪盈会武功,武功还不低,她喷出骇人的火气,阴冷而邪气的声音发出道:“去死吧!”
然后将笛子放在嘴边吹着,笛声再度响起来,围堵着他们的蛇也全都振奋起来,纷纷朝着魏雪盈和于凤城还有李云萝袭击而去。
魏雪盈无比镇定的拿着匕首防守,于凤城冷静如初的拿着刀对付,李云萝则大惊失色的躲在于凤城和魏雪盈的身后。
“呼呼...”空中传来极速的风声,接着是一阵白色的粉砂在空中降落下来,全部飘散在那些蛇的身上。
一部分蛇被于凤城和魏雪盈砍杀,一部分蛇被这白色的粉砂给赶走,快的毫无踪影,几下便缩离逃走。
如此快速的一面让魏雪盈和于凤城和李云萝以及恶衣不由诧异,纷纷看向粉末的来源。
原来,树上的枝干上站了一个人,那人便是外出寻找毒蛇的花子梨。
花子梨看到众人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他的脸色显得更差,绷紧整张脸,低下头咬住嘴唇后,然后从树上跳了下来,站在魏雪盈和于凤城还有李云萝的面前,以他的角度来保护着他们。
“我还以为,你会躲我一辈子。”恶衣看着花子梨,兴奋地笑起来,她笑意盈盈的走进花子梨。
花子梨见到恶衣要走进,他连连后退几步,脸色已是一片惨白,眸里现出显而易见的厌烦之色:“不要过来,就在那里站着。”
恶衣见了,委屈地嘟着小嘴,声音凝聚着霸气和生气:“怎么?到了这种时候你居然还不要我靠近你?你可知道,我们是夫妻,已经拜过堂的夫妻。”她大吼着,眼中的泪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