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梨脸色一黑,没好气道:“怎么可能?他一定是在欺骗我们,他定是不想救恶衣,随意找的理由。”
叶霓裳摇摇头,朗声肃然道:“我相信叶神医的话,因为他没有必要欺骗我们。并且他一开始就说只有一粒解药,而魏雪盈的蛊虫还是我后面对他说的,所以他的言下之意便是解药只能救一个人,可是这一粒解药能够救谁,就看我们自己决定了。”
花子梨炯目瞠大,疑问道:“那他这一粒解药是从何得来的?既然只有一粒,那可以根据解药的成分来研制出更多的解药。”他不相信只有一粒解药,无论如何都不相信,便认定是那叶华撒谎。
叶霓裳挑眉觑着花子梨,否定说:“没有,叶神医说了,解药无法研制,他研究过,但没有成功。”
花子梨怅然,硬着嗓子:“那怎么办?只有一粒解药,可怎么办?”若是真没有解药,这可怎么办?
要知道,恶衣需要解药,可是魏雪盈也需要解药。
偏偏, 叶霓裳告诉他,这一粒解药可以解决任何蛊虫,也就是说恶衣和魏雪盈的蛊虫都能解除,也就是在让他在两人之间选一个,而吃了解药的那人可以活下来,但是没吃的那人,便只有死。
想到此,花子梨的眼中迸出一丝恼怒,忍不住的发火道:“不行,我要去找他,我要他继续研制解药。”
看着花子梨要去找叶华,叶霓裳忙拉住花子梨的手臂,清眸中尽是提醒:“别去,你去了也无济于事。”
花子梨露出难说万分的表情,压低声音道:“霓裳姑娘,一个是我妻子,一个是我尊敬和爱护的姐姐,我不能见死不救,无论她们哪一个死了,我这辈子都过不下去,你让我选择一人存活,我也无法选择,我到是宁愿选择自己死。”所以他要去找叶华。
叶霓裳惊了一跳,拉住花子梨的手便收回,叹息道:“那你去吧!”
花子梨见叶霓裳不为难他,他便去找叶华。
可是,花子梨找遍了房屋的里里外外,都没有见到叶华,只发现了一封叶华留下的信和药瓶。
花子梨打开信,看着上面的内容:
这是蛊虫的解药,这解药可以解决任何蛊虫,既然你们求我了,我便交给你们,至于如何救谁,就由你们决定,而我无能为力,若是有能力,我便不会在这深山躲避着生活,你们把我看得太高了,对不起,所以我走了,愿你们理解。
署名叶华。
看完信件,花子梨恶狠狠的将信件撕碎,然后扔掉,而碎掉的纸张在空气里肆意飞扬。
“看来叶神医这是离开了。”叶霓裳拿起桌上的药瓶,神色幽深的说道,语气微有叹息。
“气死我了。”花子梨气急败坏的吼道,眸光深邃如寒潭,怒火和无奈在心里蔓延滋生。
“花神医,我知道你现在不好受,可目前就只有一粒解药,而这解药怎么做,就看你自己决定了。”叶霓裳将药瓶放回桌子上,凝眸睇望着花子梨,眼里似有一道浓雾无法散开。
花子梨重重地闷哼一声,极为不悦:“一粒解药,一粒解药能做什么?能做什么啊?”他大喊而问,神情悲伤。
叶华,他竟然走了,走的如此干脆。
他不是没想过去找叶华,可是叶华走了,就说明早就做好了准备,即便他此刻去找,也找不到此人。
而且他们还在这深山老林里,昨晚经历了狼群的追捕,他们根本不敢在丛林里乱来,想要找人,在丛林就得小心翼翼。
再者,叶华的书信上就写明了没有解药,也透漏出他的离去是故意的,根本不想被他们找到。
所以,他没有信心找到叶华,此刻也没有信心可以研制出同类的解药。
叶华都不醒,他又怎么行?
“花神医,要不然,我们就救恶衣姑娘吧!毕竟她是你的妻子。”叶霓裳低低的提议, 轻缓但清晰。
花子梨稍稍敛怒,正色道:“不行,魏雪盈还在等着解药,我不能这么做,若是恶衣活了,她就会死。”
“可是恶衣姑娘是你的夫人,你如此爱她,她又如此爱你,若是不救她,她就会死的。”叶霓裳急切而说,在她心里,她是选择救恶衣的,虽然她不喜恶衣,可是恶衣和魏雪盈比起来,她宁愿救恶衣。
对魏雪盈,她虽有好感,可是她记得,云狂的心里有魏雪盈,一想着云狂也在费尽心思的寻找解药救魏雪盈,她就难受。
“我知道,我都清楚,但是魏雪盈不能死,我也不想恶衣死,她们都不能死,现在只有一粒解药,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花子梨烦躁的回答,心里酸涩,俊朗的眉宇皱成一条直线。
怎么办?他到底该怎么办?
“花神医说得对,大姐大不能死,此药必须要救大姐大。”方大彪的声音陡然响起,他的身影也走了进来。
花子梨和叶霓裳看着方大彪,两人的神色都深沉复杂,一瞬不瞬的望着方大彪,目光却不移。
方大彪不客气的将桌子上的药瓶给捡起来,深幽的眸中露出自私的光芒,还指责花子梨:“花神医,别忘了你此行的目地就是为了给大姐大找解药,你若是用这解药来救你夫人,那你便是欺君,更是失信于大姐大,若真如此,你就是最大的背叛者。”
对方大彪来说,要他做选择,自是选择魏雪盈,而不是恶衣。
花子梨眼睁睁的望着方大彪将药瓶给收起来,他并未阻止,而是静静的看着方大彪,眼里露出讥讽。
“方大彪,你怎么能这样?”叶霓裳怒斥着方大彪,眼神写着冷意:“这解药是叶神医给花神医的,花神医都没开口,你插什么话?”然后伸手夺回方大彪手里的药瓶,义正言辞的道:“还是让花神医来做选择吧!我们都别代替他做选择。”
叶霓裳将药瓶放回桌子上,去拉住方大彪的手臂,语气不耐道:“跟我出来,让花神医静静。”
方大彪不愿,刚才被叶霓裳这么一说,他便呆呆的任由药瓶拿走,现在看到药瓶放回桌子上,他便清醒过来,又伸手将药瓶拿回来,拒绝道:“不行,找解药我也有份,我也有权利做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