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瑶真噗嗤一笑：“我知道了，要不然我也不会帮你说话。”
“谢谢你的理解，我还有一句：你还是用布把它束起来吧，最好是纯棉的，丝绸的容易滑脱，麻布磨的慌。”秦羽说完扭头就走，陈瑶真半天才反应过来，气得满脸通红的大叫道：“秦羽！你混蛋！”
回到法证部的秦羽立刻投入到工作当中，仔细的检查一遍晚上要用的东西并再次确定了赵加勇的行踪，然后几人便一起去食堂吃饭，一边吃一边商量晚上的行动细节，这顿饭直吃了一个多钟头。
再次回到法证部以后，叶展风忙着改进变声芯片的核心编码程序，乔阿弟对一些物品的细节做最后检查，秦羽对刘洋说道：“你去公安局那边看看廖俊成被抓回来没有，如果抓了就听听审得怎么样。”
刘洋走后秦羽坐在桌前用一根原子笔摩挲着脑门苦思陈瑶真会怎么跟她父母解释，估计这时候她家应该是狂风暴雨电闪雷鸣吧？
过了一会儿刘洋就回来了，说道廖俊成已经被抓回来，不过什么都不肯说，而且法证部去取证的人员还没回来，估计今天晚上又是一场麓战，主要是公安局那边并不掌握全部线索，有一些细节还没有串联起来，没有什么直接证据。
这个案子让秦羽等人来审也一样，从他们手里现有的证据只能证明田浩明和廖俊成认识唐丽丽，但杀人和分尸的事却不能说一定是他们干的，秦羽想了想扔出一个文件袋：“这是廖俊成保险柜里的东西，用来威胁田浩明的，咱们复制一份，原件拿去威胁廖俊成吧，要一点一点打破他的心理防线，这个你最在行，要不你留下旁听一下审讯？”
碎尸案自然也算是一宗大案，如果能由自己审结那也是大功一件，刘洋接过文件袋有些犹豫：“你们的人手够吗？”他倒不是真的色迷心窍因为喜欢陈瑶真就得时时刻刻跟她在一起，不过秦羽安排的“行动”确实够刺激，如果能在其中出力也可以学到不少东西。
“从理论上来说是没问题的，主要是房顶上必须有两个人负责吊威亚，卧室里有一个人辅助就可以，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一点之前就能回来了。”
“一点之前？如果去取证的那些人真把下水道扒开说不定一点之前就审完了，那我还是留下吧。”刘洋终于确定了自己的任务。
秦羽点点头：“这样也好，局里应该留下一个人，如果我们有事也方便跟你联系，那就辛苦你了。”
“老大说笑了，真正辛苦的是你们，最好留点视频让我也学学你们是怎么破这种无头悬案的。”
“嗯，我带了三个网络摄像头，保证全方位全程录像，无论成功与否都会留下作为资料。说实话这个案子比持械抢劫案更没有头绪，就算赵加勇什么都承认了也不能作为呈堂证供，因为他是在产生严重幻觉以后承认的，咱们用的药也上不了台面，唯一能钉死他的就是六子引魂汤和催眠术，也不知道法官会不会相信这些东西。”
刘洋拿着文件袋站起身笑了笑：“如果咱们的办案方法编成教科书的话也不知道会害死多少前途远大的青少年呢！”说完转身离去。
秦羽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难道我真的错了？不该考虑这些歪门邪道？”
叶展风哼了一声：“林秋莹死的时候她姐姐林婉如跟妹夫赵加勇一起在香港出差，如果不用特殊办法谁能证明他们跟林秋莹的死有关？”
秦羽叹了口气：“如果不是林秋莹死的那天晚上跟赵加勇通过电话我都不确定谁跟这件事有关。嗯？我为什么觉得身上凉飕飕的？难道这是不好的预兆吗？唉！我真的不太看好这个案子，今天感觉不好，你们看，我胳膊上都起鸡皮疙瘩了。”
他的左手翻着鲜嫩的红肉，还没全好，不过已经开始愈合了，此时双臂上的汗毛都竖起来，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老大你不是要吓唬人自己先怕了吧？”
“怎么会？我这辈子都没怕过什么东西，这真的是生理反应，你们没觉得刚才有一阵冷风吗？”
“没有啊。”
“哼哼！他是做贼心虚了。”一个飘飘忽忽的声音传了过来，只见陈瑶真一身素白衣裙，秀发披肩，身形瘦削而修长，一副弱不禁风我见犹怜的样子，走路一飘一荡如脚不沾地般袅袅婷婷行了过来。
叶展风和乔阿弟二人看得目瞪口呆：“倩，倩女幽魂！”
秦羽咽了口吐沫：“难怪我觉得阴风阵阵邪气沾身，原来是女鬼到了。”
陈瑶真嗤笑一声：“你才是鬼呢！色鬼！”
“嗯？”叶展风和乔阿弟二人似是嗅出了什么特别的味道，都一脸疑问的看向秦羽。
“咳咳，别胡说八道！既然来了就准备干正事吧，你这身衣服不错啊，就不用我们给你准备的丧服了，那什么，你自己去旁边小屋化妆一下，里面有林秋莹的大照片，好好化啊，主要是她有点金鱼眼，你得突出一下眼睑的亮度。”
“嗯，放心吧，易容我最拿手了。”陈瑶真带着一阵香风从三人面前飘了过去。
叶展风看着她的背影吃吃道：“她的，她的那个怎么，怎么小了？”他一边说一边在胸口比划着。
秦羽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臭流？氓！看哪呢你？”
叶展风挠了挠头：“这不能怨我呀，她怎么好像百变女王一样，现在跟以前完全不是一个风格，甚至不是一个size，连气质都变了！”
秦羽微微一叹：“咱们四人组恐怕要变成五虎将了，这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呀！”
半个小时后，陈瑶真走出“化妆间”，几个人围着她左看右看，秦羽命令道：“把灯关上。”乔阿弟去关了灯，只留下远处电梯口和走廊的小灯。
“嗯，有六成相似，鼻梁两侧的阴影就擦了吧，中间太亮显得鼻梁有些高，林秋莹可没这么漂亮的鼻子。”
陈瑶真给自己化妆虽然是照着林秋莹的样子来的，但潜意识中还是希望好看些，也知道鼻子化得有些高，便点了点头。
“差不多了，疯子，给她贴上变声芯片。”
变声芯片是一块比硬币还小一半的高度集成芯片，本身并没有什么特异之处，真正能变声的是它的外接设备，这是一层密密麻麻比头发丝还细的触点式柔和电极，从外表看上去就像普通的塑料粘扣一样，一拉就开的那种，它会发出微弱电流刺激人的声道改变人的声音，当然想学谁的声音还是得靠软件编程。它的外面粘着强力生物胶，粘合力强却不会损伤皮肤，叶展风看准地方轻轻一按就把它贴在陈瑶真的脖子上，贴完便坐在电脑前向秦羽点了点头。
“好了，待会再用粉底盖一下。”秦羽凑近看了看她的脖子，“你叫我一声。”
“秦羽。”陈瑶真的声音已经有了细微的变化。
“不是，叫老公。”
“嗯？”众人一下子惊住了，陈瑶真更是瞪大眼睛。
“你不愿意就算了，叫阿勇吧，记住视频里的语气和感觉。”
陈瑶真这才明白是让她现在就代入角色，不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清了清嗓子叫道：“阿勇，你回来了。”声音已经变得跟她自己原来完全不同。
叶展风调出视频中林秋莹叫赵加勇的片段放了一遍摇摇头：“你再叫一遍。”
陈瑶真接着又说了几遍，叶展风一边放视频一边在另外一台电脑上修改软件，十分钟后终于说道：“OK，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五！”
众人听了听陈瑶真和林秋莹的声音比对都满意的点了点头。“好极了，咱们去篮球馆试一下威亚吧。”
秦羽等人弄的威亚是比较先进也非常简易的，因为他们没有屋顶和吊车可用，但是可以安装在任何平台或可以固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