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这众人便是唧唧喳喳的表示,要和上官云一较高下,笠华公主难得与林有容的意见一致,就她看啊,这女子,多半是个江湖众人,看她的手就可辩一二了,琴棋书画,哪里有时间学:“哦,对了,林小姐乃是我大梁有名的才女,不如,诸位,本宫有一提议,我们便是以琴棋书画为题,助兴可好?”
林有容微微的点了点头,便是对着上官云施了一礼之后,说道,“公主的提议极好,正好,妹妹也想向上官姐姐讨教一二”。
上官云亦是微微的弯了弯腰,“自然”,然而,她面上那般的自信,可是,内心却是极为不满的啊,这些人一个劲的叫着姐姐姐姐的,这是觉得自己年纪一定比她们大呢,还是都想嫁给谭相炜的啊,等等,按照这个样子来开,这些,莫不是都是谭相炜的桃花啊,这整的一个桃花林啊,唉,真真是可惜了,怎么一个二个的都喜欢他那样的人啊,谁来告诉她,他到底好在哪里啊!
公主看上官云应下了,便是提议道:“好,上官姑娘应下了,那,我们便是抽签如何?”
上官云表示,一个个的太慢了,她们一起上好了,反正自己一定会输的,就是想给她们看看,女人啊,就该对自己好一点,哪怕你什么都不会,该是你的,就一定会是你的:“公主,这抽签便罢了,不如,一起,如何?”
笠华公主一惊,一起,这人居然有这样大的把握,看来,谭相,还真的是隐瞒了她的真实身份了,她倒是要看看,这个女子,究竟有几斤几两,“……好,便依了你,来人”。
侍女上前听差,“是”。
笠华微微的挥了挥衣袖,“听清楚了,就去准备吧”。
“是”,说罢,大部分的人便是下去了,还有个小太监却是往一个截然相反的方向去了。
……
不多时,那小太监便是出现在了这皇帝的身边,小声的好似是在回禀什么事情似的,“皇上……”。
听完了小太监的话之后,皇帝面色微微一变,稍后便是露出了一副十分好奇的样子:“噢?”
郭承恩及众人见到皇帝的表情亦是十分好奇,然而,谭相炜是个异数,他现在可不是好奇,他是在担心上官云是不是又做了些什么惊人之举出来:“呵呵,不知皇上是听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这般的高兴?”
皇帝无奈的摇了摇头,便是对着众人说道:“唉,还不是笠华那孩子,拉着一众小姐在御花园比试,诸位,可有兴趣一观啊!”
众人起身:“荣幸之至。”
众人跟在皇帝身后便是往御花园去了,与此同时,这御花园中的仆婢侍从的办事效率还是极高的,不多时便是将这需要用到的一众物品准备齐全了。
笠华公主看了看这些东西之后,点了点头便是对着上官云说道,“东西好了,上官姑娘,可以开始了”。
然而,上官云看到这一大堆东西的时候,瞬间就懵掉了,这要是传了出去,不对,她输的消息一定会传出去的,要是被老头子啊流殊门的人知道,她还要不要这脸了啊,不行不行,这个坑虽然是自己挖的,然而,谁爱跳谁跳,方正她不跳:“慢,公主,民妇突然想起来,看诸位小姐皆是身段窈窕,不知?”
上官云这话还没说完,便是听到远方,传来一声嘹亮的:“皇上驾到!”
笠华公主便是急忙迎了上去,好似自己不知道他会来似的,上官云表示,我明明就看到了,是你让人去叫他来的好不好,“参见父皇”。
皇帝微微的点了点头,却是暗地里给笠华使了个眼色,意思很清楚,就是让她好好的探探这个上官云的底,“起来吧,你们玩你们的,寡人就远远的看看”。
“是”,笠华公主答话之后,皇帝领着众人便是在离她们不远处的一处水亭去了。
笠华公主回到众人身边,却是有些抱歉的与上官云说道,“上官小姐,看来,我们这下,怕是要抽花签了”。
上官云施了施礼之后,心中自然是很高兴的啦,这下子,就是看运气的时候了,“公主说了算”。
笠华公主:“好。”
上官云是第一个抽的,看到花签上的名字以及项目的那一瞬间,她深深的怀疑,要不就是自己人品太差得罪了上天,要不,就是有人故意的,一个山野村妇,一出手,就是抽到了当朝才女,实在是,“哟,上官姐姐的手气极好,与林有容林小姐一组,比的是”,南宫燕看这抽签的人不说话,便是凑到了上官云旁边去看,“歌舞”。
与此同时,小太监便是将抽到的项目与这水亭中的众人汇报,皇帝听到是歌舞的时候,眼神微微一亮,这歌舞,要的,不仅仅是舞姿优美,而且,还要求舞者通晓音律,笠华的安排,甚合他意:“谭相,你这夫人,如何?”
谭相炜闻言却好似一幅不好意思的样子,微微的低着头,言语之中,还透着浅浅的无可奈何之意,“唉,说来惭愧,拙荆,对这些,一窍不通”。
上官云之前就暗暗的表示过,她不是聋子,而且这亭子呢离她们其实并不远,这说白了吧,只要她想,这方圆五里的声音,她都听得清清楚楚,谭相炜,什么叫一窍不通,敢说我一窍不通,算了,我今天还就真的不想配合你了啊,给我等着好了!
林有容看上官云面色有些不好,还以为她不会,便是问道:“这,既然上官姐姐不懂,那,我们换一个如何?”
上官云点了点头:“好啊,不知林小姐有何赐教?”
林有容的眼神余光往水亭那微微投去,脑海之中,见了那人的模样之后,亦是有了答案:“‘司乐陈金石,逶迤引上公。奏音人语绝,清韵佩声通。应律烟云改,来仪鸟兽同。得贤因举颂,修礼便观风’,姐姐,我们奏乐如何?”
与此同时,小太监表示,他虽然不会说什么话,可是这双腿还是好用的,便是急忙跑了过去,“启禀皇上,改为音律了”。
皇帝:“噢?”
小太监回道:“上官小姐说自己并不会歌舞。”
皇帝点了点之后,便是微微的看了眼谭相炜,“嗯,下去吧”,这上官云要么就是真的不会,要么,就是和谭相炜一起在演戏。
“是”,说罢,小太监又呼次呼次的跑了回去。
上官云思量片刻之后,心中依然有了应对之法,“自然极好,那,妹妹先请”。
这方才一直叫上官云姐姐的林姑娘,此刻闻这妹妹,心中却是有些不快了,作为一个有修养的女子,怎可面露愠色,“上官小姐客气了,还是你先来吧”。
上官云看了看眼前的一种乐器之后,在七弦琴前坐下,“……那,献丑了”。
“……”,原本在亭子里安安静静喝茶的谭相炜却是一愣,这丫头,他听那几个师傅说,她这琴,弹得极好,今日自己也没做什么事情得罪她才是,怎么又要和他对着干了。
若言琴上有琴声,放在匣中何不鸣。若言声在指头上,何不于君指上听。玉手勾挑变换间,那琴声,好似步摇得宝髻玲珑,好似裙拖得环佩玎咚,好似铁马儿檐前骤风;其声壮,似铁骑刀枪冗冗;其声幽,似落花流水溶溶;其声高,似风清月朗鹤唳空;其声低,似听儿女语,小窗中,喁喁。
一曲罢了,众人耳边,却是余音不绝,皇帝亦是不由得赞赏,这般的琴艺,莫说这大梁了,当世怕是只有云清绝能与之一比了,这女子,果然不是普通人:“……,谭相,你说你这夫人一窍不通,可真真是谦虚了啊!”
谭相炜眉眼一抽,却是一副不敢当的样子,“圣上谬赞”,上官云,看来回去之后,要好好和你聊一聊人生了啊,他倒是之前听闻过云清绝琴艺非凡,那时候,他还没找上流殊门,更不知道云清绝就是流殊门的门主,这下看来,她这个少门主还真的是深的其师真传啊。
上官云起身,林有容却是不愿因动手,纵使她通晓四韵,可是,确实是不如眼前女子,“上官姐姐,容儿甘拜下风”。
上官云却是一脸子多的惶恐,“林姑娘可别,我这不过是山野之人胡乱拨弄罢了,林姑娘,请”。
林有容一开始准备的就是弹琴,只是,眼下看来,再弹,可不是什么好的选择,于是乎,想着,便是在筝前坐下,“……那,我便是不客气了”。
上官云见状便是远远的冲着水亭喊道:“皇上,可否借民妇一把宝剑!”
众人一惊,这没礼数也要有个限度不是,皇帝,亦然,然而,他也很想看看,这女子要刀剑做什么,“……来人”。
……
来送宝剑的人,不是太监婢女,而是已经完全坐不住了的谭相炜。
上官云接过谭相炜手中的宝剑之后便是远远的给皇帝回了一礼:“谢皇上!”
谭相炜微微一叹,这人,还真是没办法掌控啊:“你要做什么?”
上官云看着他却是俏皮一笑,“夫君,且看妾身一舞”,晃了人眼,乱了人心,“诸位,献丑了”。
连上官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在和谭相炜说了句话之后,心情突然大好啊,还有,为什么要叫夫君啊,她的夫君只有南陵哥哥一个人好不好,该死该死,下次一定要记得,不能叫什么夫君,要叫谭相,对叫谭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