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这样说,墨白更是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对于他的感情,她不想辜负风景澄,但更不想对不起他。她知道自己对东方逸仙的感情,所以根本不想委屈他。
她看着面前的风景澄,虽说不出话来,但她的心中却十分的明了。她知道,她绝对不能心中念着东方逸仙,而跟在风景澄在一样的,这样她对不起风景澄的感情,更是对不起了自己。
墨白沉默了半响,最终也是狠下了心来,与其长痛不如短痛,她看着风景澄,深吸了一口气。
开口道:“风景澄,其实我已经给自己策划好了,我这一生原来在方家已经耽误了这么长时间了,经过这一系列的事情也让我看清了现实。我知道你对我的好,也知道你是真心的,但是我这一生不准备再嫁人了,对不起。”
听到墨白的话,风景澄只觉的她是在拒绝自己,这些天来积攒下来的感情一起迸发出来。在风景澄那里,墨白算的上是他第一个真心喜欢,想要保护她一辈子的女孩子,所以当墨白拒接他的时候,他顿时拉不下脸来。
只见到他直接站起了身,背对着墨白,直接翻身上马。
“你去哪?”墨白看着他的背影,开口问道。
而风景澄此时满脑子全是刚刚墨白说的那些话,只觉得她是在拒接自己,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墨白在后面的声音,直接双腿一夹,骑着马就走。
后面的墨白看着他的背影,只感到十分的无奈。她对风景澄的感情并非是男女之情,她不想骗他,也不想辜负他的一番感情。
“驾!”风景澄一手直接挥舞着马屁股,心中是十分的伤心。想到这么多天来自己这样保护这墨白,而她的心中却始终想的都是东方逸仙,这让他如何能甘心。
跑了不多远,风景澄突然想到了什么,直接扯住了缰绳,想到在怎么说也算是个男人,虽说自己对于墨白的感情是十分的认真,被她拒绝了自己就这样驾着马逃跑了这还是一个男人该做的事情吗?
再说了他也想起了他们这次来只有这一匹马,若是他给骑走了,那雪翎怎么办?
想到这里,风景澄就感到一阵的后悔。这边塞之外强盗很多,他就这样把墨白一个人扔在了那里,怕再有什么闪失!心中一惊,上次就是因为自己保护不力,与她走散了,让她这一路来边塞吃了这么多的苦头,他曾发过誓定好保护好她的!
想到这里,他直接反手调转了马头,向着刚刚自己来的方向快速飞驰而去。
墨白站在原地等待了半响,她知道,风景澄他一定会回来的。或许是以为她了解他,或许是因为他们只有一匹马的缘故。
风景澄远远的就看到了墨白的身影,心下放松了起来,先是舒了一口气,随后翻身下马,对着墨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雪翎……”
见他这个样子,墨白不禁“噗嗤”一笑,她看了一眼头上的天色,笑道:“行了,我们之间的情谊就会像我和哥哥一样的。如今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回去吧,免得哥哥和父亲担心了。”
听到这样的话,风景澄心中不由的苦笑,他知道墨白这话的意思是在说她一直都把自己当做哥哥一样来看待。可自己的心底早就把她当做了,自己这一生要守护的人。但现实和梦想总是有差距的,既然雪翎拒绝了自己,而自己对她的感情却是放不下的。
那不如就一直在她身边守护这她,直到……直到她找到真正属于她的另一半。
此时,风景澄也想通了,他本身的初衷就想让她活的自由,活的快乐。若是她真是对自己并非是男女之情,那在一起她也不会快乐。既然这样,她把自己当成了哥哥,那他就像哥哥一样守护着她,知道她遇到属于她真正的快乐。
风景澄也点了点头,随后把马背上披风披在了她的身上,笑道:“行吧,我们走吧,我们要是晚一点回来想必那时候苏兄已经开始着急了。”
墨白也被他给逗笑了,先到自己的哥哥,心中不由的一暖,直接翻身上马,两人一起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晚上,墨白也不知道为何,总感到心中十分的烦躁,好像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一样,翻来覆去也睡不着。
听到床铺上的动静,成灵上前点燃了一只蜡烛,担忧的上前问道:“小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我在门外都能听到你在里面的声音。”
墨白有些烦躁的坐了起来,摇了摇头说道:“也不知道怎么了,今天晚上我就是睡不着,这心里是十分的烦闷,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的一样,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
见她起身,成灵把放在一旁的外套套在她的身上,这边塞气温已经有些偏低了,怕她惹上了风寒也麻烦。
她一边动着手上的动作,一边说道:“小姐,是不是你想多了。我们自从到了边塞之后这里一直都没有发生什么事,这日子过得也是十分舒服。前段时间老爷还把晋军打的节节败退,小姐您也把白崇给咱们的那封信给烧了,他们一时半会一定不敢来挑衅的,小姐您一定是想多了。”
一听到成灵这么说,墨白不禁想起他们在那几名士兵身上翻找下来的那封信,顿时一拍脑袋:“哎呀!成灵要不是你提起那封信,我差点都给忘了,你先把那信找出来,我要去找父亲把这件事情告诉他。”
成灵一顿,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皱了皱眉说道:“小姐,这马上都深夜了,老爷应该也都睡了,要不然咱明天再去吧?”
“不!”墨白直接摇头说道,一手覆上了自己的左胸,皱着眉头脸色十分的难看:“不行,你快去把那信给我,我要把这件事情告诉父亲。”
不知道为何,墨白只感到心中异常的烦闷,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而且还十分的强烈。她在这边塞过得这几天都十分的安逸,好像平静的不像话,甚至有些像暴风雨要来的前兆一样,让她十分的不舒服。
若不是成灵刚刚提起了那封信,在这过得太安逸的她差点都要忘了,如今她更是睡不着觉,反而到父亲那里可以看看是否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见到她这个坚决,成灵也不好再说什么,从柜子当中翻找出来那封信,交在了她的手上,接着又替她爬上了厚披风才停下手,随着她一齐向苏沽的帐篷那里走去。
墨白刚进帐篷,只见到苏沽此时还坐在矮桌之上审阅着面前的卷轴,一抬头见到墨白来了,不禁上前皱起了眉头:“雪翎,怎么这么晚了,到现在还没睡?”
墨白从袖子当中抽出了那封信,交在他的手上,说道:“父亲,我睡不着,突然想起了前段时间我在一晋国士兵身上发现的这封信,看样子好像是给父亲您身边一个叫做王临的副将的,我猜测他可能是晋国的人。”
墨白没有说这个王临是东方元的人,因为她还不想让父亲知道京城之中发生的事情,不想让他为此分心。
而让墨白不知道的是,虽说苏沽远在边塞之中,但秦国京城之中的大事他也是略有耳闻的,因为本身他就担心自己一走,东方元会对自己的儿女们为难,所以对此也是特地打听了一些。
听到墨白的话,苏沽显然是一惊,拿起那封信就翻开来看,只不过是一眼,就让他脸色骤然一变!
见到自己父亲的脸上变了,墨白也知道他是怎么也不相信晋军的细作竟然是自己身边的副将,想到那信上的密码,她不禁问道:“父亲,你可能看得出这信上的密码到底是什么意思?”
苏沽摇了摇头,说道:“这上面的密码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代表着什么,但是雪翎,你确定这封信是在一名晋国士兵身上发现的吗?”
墨白重重点了点头:“是的,父亲,这封信确实是我在一名晋军身上发现的,千真万确!”
见到自家的闺女都这么肯定了,苏沽直接是一巴掌趴在了桌子上,眯起了眼睛说道:“好一个王临!我说他自从来到这边塞之后就一直称水土不服,身子十分虚弱,对此我还特意提议他先回到京城,他对此还极力反对!原来是这个原因,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个晋军的细作竟然是我身边的副将!”
苏沽本来就是豁达之人,而他不信谁都不可能不信自己的闺女,而他本来就对王临这个人有些怀疑,如今证据确凿,他还要看看他有什么要说的!
“来人!叫王临来我帐篷里一趟!”苏沽怒声对着外面的士兵说道。
“是,将军!”在外面守卫的士兵恭敬的说道,随后就听到一阵脚步声。
墨白看着自家父亲气急的样子,知道父亲向来是最讨厌这个的,他这个人无论是做人还是做事,从来都是光明磊落坦坦荡荡,对于那些下作的事情根本不屑于去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