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红月率先开口道: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想跟我复婚?”
“我是要找小月复婚,不是你,小月在哪里?”
戒玄曜开门见山。
陈红月却是微微一愣,她没有想到戒玄曜竟然已经发现自己的身份了。
她微愣之后说道:
“原来你已经有一个小月了?那你还来找我做什么?没事的话,我就走了。”
说着就转身打算走,但是被戒玄曜一把抓住,并且逼近了墙角。
他堵住了她的去路,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
虽然和穆琼月有着同一张脸,但是他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是穆琼月。
“告诉我,小月到底在哪里,你要是不说,信不信我让你现在就死在我的面前!”
戒玄曜威胁的话并没有让陈红月感到害怕。
死亡她不是没有体验过,早死早超生。
“杀我?好啊,你现在就杀了我,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就不是你要找的那个小月?”
“你真以为我不敢吗?”
“你当然不敢,我虽然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但是我和她有着同一张脸,你舍得杀掉你最爱的人吗?”
陈红月这话一出,戒玄曜就伸出手掐住了陈红月的脖子。
在昏暗的灯光中看来,面前这个女人和穆琼月真的一点差别都没有,就连身高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差别。
即使是被戒玄曜掐着脖子,陈红月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这眼中的倔强也太像了。
最后戒玄曜还是下不去手,上次是因为愤怒,所以下了狠手。
但是这一次他是清醒的,面对和穆琼月有着同一张脸的陈红月,他下不去手。
陈红月不由得将戒玄曜的手给拍开了:
“我说过你下不去手的,我劝你查到这里就差不多了,不要再继续查下去了,对你,对她,对大家都不好。”
陈红月好心的提醒。
但是对于戒玄曜来说,陈红月这是警告。
“你们到底把小月藏到哪里去了?为什么要设计这么大一个局让我和她离婚,还把她藏起来,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如果换做是陈婉琳站在戒玄曜的面前,陈婉琳肯定什么都不会说。
但是站在戒玄曜面前的是陈红月,那个心地比一般人要善良的女人。
“你只要知道,这件事以你现在的力量是没办法抗争的,不如妥协,你放心,小月不会有事的,她会永远的平安下去,因为我们是……”
陈红月没有说出来,最后一句最后还是咽下去了。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
“我今天来的目的只是为了让你对她失去信心,让你不要再找她了,既然你已经认出来了,我也就不用假装了,你现在赶紧离开京城,趁那边的人还没打算对你怎么办。”
说完陈红月就打算走。
戒玄曜拦住她的去路:
“今天你要是不说,我是不会让你走的。”
“你知道你现在这个地盘说这个话有多危险吗?”
陈红月终于表现出了红月少主的面目来了。
脸上的表情都寒了几分。
戒玄曜能感受到女人身上的杀气,但是他戒玄曜是谁,怎么可能会怕。
“我必须要知道小月的人到底在哪里。”
陈红月看着戒玄曜,这个男人可真是够认真的。
她虽然不懂男女之情,但是她很懂想要保护一个人的心情是什么。
只可惜,他们之间想保护的东西不一样,自然而然就会有矛盾。
她来的任务就是要解决掉戒玄曜。
如果一般的演戏解决不了,那就用物理办法,让他永远都说不上话。
不过她也知道,戒玄曜不是一个很好对付的人。
所以她今天准备了很多人。
恰好是一个阴暗的巷子口,群架什么的都太方便了。
陈红月往后退了一步:
“既然你不愿意退一步,那我们就进两步。”
话刚说完,从四面八方出来了很多人。
他们的手中都拿着武器,一个个气势汹汹的。
他们的目标是戒玄曜,要干掉戒玄曜。
陈红月快速的退到了二线,因为她本人的战斗力一般。
她只是懂得一些催眠术罢了,若是真的近战,她根本就不是那些人的对手。
戒玄曜武力值不必说,面对这些人小菜一碟。
只是数量太多了,他根本就没办法冲到陈红月的面前,做不到擒贼先擒王。
人一个一个的往这边涌,他一个一个的干掉,体力一点一点的消耗着。
“砰——”
枪声响起。
戒玄曜的动作变得迟缓了,下一瞬,各色的武器开始在他的身上开口子。
殷红的鲜血从他的身体里渗出。
人的武力值再高,终究是斗不过枪的。
特别是藏在暗处的狙击手。
他作为一民特种战士,却没有意识到暗中的狙击手,是他的失误。
而他的失误让他差点丧命。
陈红月及时叫停,随后站在戒玄曜的面前:
“我最后奉劝你一句,不要再查下去了,该怎么过就怎么过,你要记得,你还有两个孩子和两个老人要养,不要等到波及你的家人的时候再来后悔。”
说完一转身,带着人离开了。
戒玄曜倒在血泊当中,眼前变得越来越模糊了。
刚才陈红月的话十分的清晰。
陈婉琳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能量。
穆琼月和陈红月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长得一模一样。
当初穆安山到底说了什么才会被放出来?
这一切都是迷。
也许他永远都没有办法查下去了。
就在他倒在血泊当中的时候,留在家中的穆琼月心口突然猛烈的疼了一下。
莫名的,不知道为什么。
看到穆琼月捂着自己的心口,陈婉琳不由得问道: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穆琼月皱了皱眉头,然后笑道:
“没事。”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哗啦啦的下起了大雨。
好在她和陈婉琳是坐在凉亭里,没有被雨淋着。
穆琼月就这样看着外面的雨,莫名的说道:
“现在没伞的人,全身该湿透了吧。”
陈婉琳只当做是穆琼月的一句感叹罢了,所以没有多说。
只是下雨了,天气终究是有些凉。
那时候穆琼月的身体受到了一些重创,她关切的起身道:
“进屋吧,这里太凉了。”
穆琼月奥了一声,然后在仆人的接送下回到了房间内。
雨太大了,即使是下雨,她的身上还是湿了。
怕穆琼月感冒,陈婉琳要她去泡一个热水澡。
在泡澡的时候,穆琼月的耳边好像还是可以清晰的听到雨滴的声音,而且总是莫名的觉得自己的心口很疼。
总觉得……有什么人被自己忘记了一样。
她越想越觉得头疼,越想越觉得难过,最后差点喘不过气来。
好在她及时调节了,不然的话很有可能就直接淹死在浴缸里了。
她快速起身,大口的喘着气。
难道每个失忆的人都是她这样的吗?感觉所有的事情都不太对劲。
她呆在屋内泡着热水澡,但是有一个人却在外面淋着雨。
戒玄曜因为重伤倒在血泊里。
差点失去意识的他在雨水的浇灌下清醒了许多,他支撑着自己的身子,艰难的行走着。
捂着自己肩膀处的枪伤,鲜血在雨水的冲刷下都已经看不到了。
好在这一枪不是打在自己的心脏上,要不然现在就直接死了。
那是那个女人放了自己一马。
也许小月如她所说不会有任何的危险,所以他可以暂时的放心。
只是,既然没有危险,为什么要藏起来。
走出了大概几十米的距离,戒玄曜终于支撑不住了。
他瘫坐在了墙边,淋着雨,想着穆琼月,忍着身上的痛。
“老婆……”
他呢喃的喊了一句。
“玄曜!”
一声慌张的声音响起。
迷迷糊糊的看过去,有一个女人的身影向自己跑了过来,还打着一把伞,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
不是穆琼月,是汪芷蕾。
她怎么会在这里?
没有细想,没有细问。
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实在是太累了。
那雨下了一整夜,原本温暖的天气好像在一夜之间变得寒冷了起来。
第二天戒玄曜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医院里,京城的医院。
身旁站着一个汪芷蕾。
看到戒玄曜醒来,汪芷蕾不由得笑了笑:
“我估摸着你今早就能醒来,好在你身上的子弹只是在肩膀上,而不是在心脏。”
戒玄曜咬了咬牙,想起了昨天的事情。
他一直在发呆,一旁的汪芷蕾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过了良久,戒玄曜才想起来问道: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在非洲吗?”
汪芷蕾看了一眼戒玄曜,不免得有些惊讶:
“想回来自然就回来了,不过你现在居然还有心情担心我,难道不是只想查到穆琼月的行踪吗?你到底查到了什么?惹了什么人?昨天我要是晚来一点,你怕是就要死在那个巷子口里了。”
“月牙帮。”
三个字从戒玄曜的口中说出,而汪芷蕾的手指却不自觉的颤了颤。
这三个字她听过。
只是仅限于听过而已。
看汪芷蕾的反应,戒玄曜不由得看向了她。
“看你的反应,这个名字你并不陌生。”
汪芷蕾诚实的点了点头:
“我也只是听过,而且是这一次去非洲的时候听那里的人说过,我以为是非洲那边的一个地下帮会,看来并非如此。”
戒玄曜不由得沉默。
看来这件事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