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铁血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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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明访暗查

比较老的沙,搠思监大人可就倒霉多了,一大早被齐王从被窝里揪出来,衣装还没收拾停当,就被带到了刑部,与几个狱卒、牢头进行了对质,事实面前只好招供了自己以权谋私,放走重罪犯人的罪行,然后被逼无奈之下在供词上按下了手印,代替指使党羽花了重金收买自己,而被自己冒着巨大风险放跑的奸诈和尚,被下了大牢,这后悔就甭提了。被逮之后的第二天,还没有正式过堂,就在牢里服毒自尽了。齐王等人也无心追究其毒药的来历,只是借机处置了那几个倒霉的老头和狱卒,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但是让齐王意外的是,在老家伙府邸里竟然搜出了大量埋在地下的金银财宝,据说清点下来,钱钞足足装了两大车,可见其如何贪赃枉法。

“唉,古今如此,这贪官总是抱着侥幸心理,你说捞了这么多财富,最终被下了大牢,哪里有命去享受啊,这人啊千万不要犯了贪腐病症,否则下场真可谓悲!”太平相摇头晃脑的发着感慨,正被跨进门口的齐王听在耳朵里,斩钉截铁说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飞蛾扑火自取灭亡。手摸伸长,伸长了被捉,被捉掉脑壳!”

“哈哈,朗朗上口的吗!”中书左丞王懋德笑着说道。

“王大人,本王可不是开玩笑,这一路北上,突然发现不少弊端,心中有些想法,那就是咱们是否派两路人马到各地巡查一番,主要是针对地方积弊,官员作为抓一些材料,也为以后行政,或者地方官吏任免升迁作一参照。”

“这是惯例,朝廷每年都要派监察官吏到地方巡查,王爷难道不清楚?”参知政事许有壬讶然问道。

“不客气的说,以往所派,大多是走马观花,更有甚者成了钦差大臣,多有徇私舞弊,甚至有些人中饱私囊,袒护地方,说严重点就是勾结不法,欺蒙朝廷,如此巡查又有什么好作用。本王所说是选一批正值又富有经验的老臣,加上一批新锐共同组成几支队伍,有目的,有针对性,从下而上检查地方。”

“私访?”太平相突然蹦出一个词,看向齐王殿下。

“喂,最近有几个大人出京了,据说去了南方巡查去了!”有大臣私底下嘀咕说。

“那小子亲自选了一些毛孩子当什么钦差,巡视地方去了,得提醒那位注意收敛些!”别有用心的大臣说。

“看来齐王动真格的了,也好,否则地方上可是糟透了,百姓怨气够大的!”有正直大臣表态说。

“王爷,既然是暗访,为啥要跟那么多大臣商量,这不是故意走露风声吗?”新任监察御史杨禹不解的问道。

“嘿嘿,杨大人读过三国志吗?诸葛老先生曾经用计,叫做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吗,还记得?当然,这明察是真的;暗访吗也是真的,互为表里吗!”齐王笑眯眯说道。

“这小子想干嘛,又是明察,又是暗访的,瞎折腾呢,扰的地方不得安宁。”有大臣私底下议论说道。

“少乱说,小心墙外有耳,据说那小子安置了不少耳目,专门打探大臣动静呢。难道你没听说过,国舅爷偷偷与搠思监密商的事情,那小子都差得一清二楚呢,你这嘴巴可得闭严实了!”另外一个提醒说。

“你到底是何想法,最近一连串动作,可是非议不少,人心浮动啊!”合木法师找来了,多少带着一些不满质问道。

“打草惊蛇,剪除毒瘤,为年后走出去打下基础,省得这些琐碎事拖了后腿,徒增烦乱!”齐王不客气地说道。

范孟事件之后(河南官员假借圣旨,屠戮了平章等十几个行省大员)齐王以及朝廷大员吸取教训,完善了钦差制度的细节,并颁行各省路府州县,以此作为弥补。如今的钦差起码有两重保险:“第一是事先知会,也就是一般性活动,事先派出加急快马,传递秘密证据;第二就是给各地官员一个秘密编号,凡是钦差或者其他要员寻访,你的拿出朝廷给于的编号才行,否则就无权干预地方,更别说逮人杀人了!”

这还存在漏洞,像齐王等人暗查明访,必须拿出自己的虎符之类证据才行,否则就得出具其他证明,比如盖有玉玺的官文等等。当然了,皇帝或者重臣微服私访总在少数,何况一定会有重要人物,或者重兵护持,一看那架势,就是平常人没法子模仿的。再说了,这些大人物身边可是有高手陪伴的,你不相信也没有反抗的能力,只有束手就擒的份了,有几个地方官员武功盖世?

这次明察暗访,朝廷明面上有公开行文,各地方都有迎接准备,无论真心还是假意;至于齐王亲自掌握的,一批亲卫军、嫡系探马赤军、特战队员组成的别动队伍,那可就没有几个人知晓了,这是后话。

“殿下,皇上要见您!”正在指导排练“倩女幽魂”舞台戏,突突走进来报告。

齐王马上安排锦衣大姐几个负责排练,自己换好服装,跟大学士欧阳玄、周德清几位大师招呼一声,马上去了宫内。

说起这位周德清,虽然正史上不及元曲四大家等人有名头,但是此人可当得起大家称号,他是元代文学家、音律大家、戏曲作家,北宋大儒周敦颐之后人。工乐府,善音律,着有音韵学名着中原原韵,专为北曲用韵而作,期间纠正了作曲家用韵不一,各有韵调的特点,致使戏剧作曲、唱腔,甚至语言表达都有了统一规范,促进了戏曲的统一和发展,为我国,尤其北方京师等地的文艺发展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至于名声不显,可能是因为他终生不仕,而且处在元末这个乱世年月有关。但是一旦被齐王发掘,此公的才华可谓一发不可收,首先赞叹齐王音律的创新,初见就把齐王引为师友,崇拜有加,接下来很投入与为这些女乐,实际上是齐王选定的一组主打戏曲、民歌(被他称为小调)、戏剧定下了调子,然后开始了精雕细琢。

话说齐王很快见到了正躺在木摇椅上晒太阳的宁宗皇上,兄弟俩也没做什么寒暄,齐王听说宁宗最近神守不定,经常被噩梦惊醒,脑子里也经常出现一些古怪东西,似乎是鬼魔缠身的样子,齐王马上摸着他的脉门,很快就感觉出对方的气息虚弱,脉象不稳。

“陛下,您可是大病初愈,精力不济才造成了其他一些问题,只要能按照几位大师傅的气功法门好好习练,身体很快就能硬朗起来,放心吧!”话是如此说,齐王爷突然有种说不出来的躁动,站起来四下里打量一番,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正要回身给宁宗进行一番气功调理,突然一个怯怯地异族女孩子端着茶饭走了进来,看了几眼之后,问道:“你是新来的?”

女孩子显然有些紧张,低头答应过后,手忙脚乱地摆好茶饭,多少带些慌张地出了寝宫大院,齐王问道:“最近有选了秀女之类进宫吗?”

宁宗急忙回答:“没呢,皇兄可是有严令的,何况兄弟年纪小着呢,怎敢随便诏女人进来!”突然醒悟过来,急忙解释说:“奥,看我这脑袋糊涂,是别儿怯不花那老贼,前几月送了几个高丽女过来,寡人觉得有点新意,就留下了她们,只当做女佣而已!”

“哼,老哥上次离京可是千叮咛万嘱咐的,要你一定恪守精简,绝对不可铺张浪费;又说要亲君子远小人,你怎么忘到了脑后,这下好了,差点连老命,是小命都搭上了。唉,真让人担忧啊!”

“都是兄弟的错,竟然上了几个贱人的当,以后不敢了!”宁宗急忙表态。

“还是那句话,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只要老弟你坐稳当,看好了家,为兄我才能放心大胆,在外面大杀四方,为我天朝开疆拓土,建立一个真正的强大帝国,你可记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