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进展还算顺利。我很顺利的暴露行踪,被僵尸护卫抓住,可是,紧接下来的事超乎了我的预料。
僵尸将我扔在地牢里,封上了石门,一天过去了,又一天过去了,别说墨一泷,连个僵尸的鬼影都没看到。
这鬼地方除了青石板,连个天窗都没有。
我又饿又渴,在黑暗中摸着墙。
望天台是帝江设计的,这家伙天生有受害人情节,觉得全世界的人都想杀他,于是修了一处又一处地宫,错综复杂,最大的特色就是让别人找不到!
祈天赫和毒药不知我在这儿,肯定急得团团转。
我要不是体内有龙珠,早饿晕了。就算是这样,我也感觉身体被一种奇怪的东西抽干力气,越来越虚弱,连喘口气都觉得痛苦!
密室外,沈筱兰仰头望着大门上的八卦镜,很困惑。这是墨一泷布下的阵法,利用八卦镜吸取妖丹的灵力。
这种东西是道士用来对付妖怪的。可是……
“蓝瑛啊,蓝瑛,为什么他要这样对你呢?”她自言自语。
背后,忽地响起一抹清润的声音:“因为她被妖怪附体了,如果我猜得没错,是一条龙!我要耗尽那牲畜的灵力!”
沈筱兰看到墨一泷出现,神情闪过几丝慌措。自从烈焰阵法开启,他被困在望天台之后,性格越来越难以琢磨。
她觉得好害怕!
“对不起,我不是管闲事,只是关心你……”
“嗯,下去!”墨一泷一扬手。
沈筱兰没动,不安地嗫嚅:“我有些话,还想跟你说!”
“讲!”
“人是会变的,地牢里的她已经不是以前的她了,不管你怎么努力都是没用。”沈筱兰装着胆子说,“既然得不到,何不毁了她?”
墨一泷扬眉冷笑:“这就是你所谓的姐妹情深?”
“不,不是这样的!”沈筱兰急了,”为了你,我什么事都可以做,别说好姐妹,就是,就是家人……”
“够了!”墨一泷不愿再听,眼底闪过一丝厌恶,“你要是别这么自作聪明,该多好!说不定我会更喜欢!”
沈筱兰像被人甩了一巴掌,变了脸色。现在,她终于明白墨一泷越来越讨厌她的原因:她太想在他面前扮演好自己,结果总是演成了为别人!
在他眼中,她太虚伪造作了!
“一泷,你一定要相信,是真心爱你的!”她的泪在眶中打转。“我真的,真的……”
“下去!”墨一泷冷冷地背转身,不理。
沈筱兰咬着薄嫩的嘴唇,快咬出血来。
她好恨,恨某个女人。
如果不是有对比,她就不会输得这么惨!
***
我有地牢里听到了说话声,心跳蓦名加快。
两天,或者三天,没有阳光和月亮,我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只知道我已经饿了太久太久,快撑不下去。现在听到人声,虽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我心底突然涌上一股强烈的希望。
“来人,开门!开一下门!”我使出全身力气,拍着石壁。
一下,又一下。
可是,说话声却消失了。
我望着纹丝不动的石壁,内心渐渐绝望。
就这样困死在这里吗?
不,我不甘心!
要是我死了,祈天赫怎么办,小南星怎么办……我还曾幻想过,我们一家人离开鬼域,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轰隆隆……
石门缓缓移开,我抬起头,被一片白光刺得睁不开眼睛。使劲地眯了一会儿,再睁开,赫然发现墨一泷站在面前。
我大吃一惊,下意识地想逃,忽然想到这是地牢,没有一条路。
来的时候,我跟毒药说好,得手后就将丹药扔在地上,发出一种只有他能闻到的气味作为信号,然后,他会在十秒之内赶过来。可是这儿是密屋,我有心发信号,他也未必收得到!
墨一泷见我傻在那儿,幽眸中闪过一抹红光:“丫头,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你变得让我认不出来!”我冷着脸道。
“哦。”他不置可否,话峰一转,“对了,你身上怎么会有条龙?”
我心中一凛。
“上次,它冒出来差点吓死我。”墨一泷口气中带着淡淡的嘲讽,“别忘了,我是墨氏后人,什么样的神兽没见过。师祖传下来的道藏密典中,每一本我都倒背如流,其中有一本叫《驭兽玄术》,里面不乏对付神兽的办法!”
难怪,当初傲因见了他这么害怕。
原来,他最擅长此道!
我忧心忡忡地按着自己的肚子,暗想:要是他知道我小腹里还有一颗珍贵的龙珠,不知道会怎样?
“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我撇开头,不理。像他这种观察入微的人,说假话比说真话还危险!
“呵呵!”墨一泷轻笑。
我听得毛骨悚然。
“丫头,你是第一个敢在我面前说‘不’的人!”墨一泷上前一步,拽着我的胳膊拖近,目光灼灼,“你这副性子换了别人早死了一百遍!我却喜欢得很,舍不得杀你!”
我被雷到了,脱口骂道:“你有病!”
墨一泷并不生气,反而笑了。
“是啊,你是神农氏后人,能治吗?”
“……”我被梗得说不出话来!
***
望天台的地宫里,小南星跟在祈天赫身后,蹑手蹑脚往前走,这一种上,他们碰到了不下一百个僵尸,全靠他的幻掩饰过去。
有时候,除了隐身术,有时候他会将两人变成石头或桌子。最危险的一次是他们变没了,结果一个僵尸往墙上一靠,压在离他小脑袋一厘米的地方。
如果碰到身体,法术穿梆就糟了。一个僵尸发现他们,就意味着墨一泷也发现了,想再逃出去就难了。
“爸爸,我已经在这儿转了三圈了,没有看到人。”小南星捏着脖子说,“会不会那个臭僵尸把她封起来了呀?”
“这儿应该有个密道,我们再找找!”
“可是……”
“少废话!看仔细点!”祈天赫拍了一下他的头,神情凝重,“别忘了你自己说的,你只有一个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