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准不准啊!“我表怀怀疑。
阿生这会儿才接口:“后主子,这些东西半真半假,能哄会说就算真了。”
“真有你的。”
我和南宫烈相视,笑了起来。
这些日子的相处下来,我渐渐很依恋他,他这种霸道而无声的宠爱让人欲罢不能,有时候我就在想,如果他不会出现,那我是否是现在的曲念?
爱情能让一个人改变,南宫烈介入我的生命,又让我们从此相处起来这么顺其自然,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缘分,是用任何办法也割舍不断的东西。
我靠在他肩上,我们五指相扣放在他膝头上。
此时此刻,如果时光能够再慢些,我也心甘情愿。
……
回到龙呤斋。
原来阿生早在后厅里准备了一桌子的火锅菜,热腾腾的高汤,鸳鸯锅,说起来,一面是我的,一面是南宫烈的,因为我们吃的菜品不一样。
他拿筷子,优雅地把菜往嘴里送。
我吃得哧溜响,原谅一个在校又没什么钱的大学生终于可以解解馋。
南宫烈看着我的吃相莞尔一笑。
阿生打死也不跟我们一起吃,同桌都不敢,哪里还敢跟冥王同涮一个火锅,那不要他的命?
过了没一会儿听到外面有人叫:“老板在吗?”
阿生便转身迎了出去。
“客官。”
呃,一口的古腔味儿,对方大概愣了愣,可一想到这里是古玩店,说话这样也许才是正常的,不由得打了个哈哈:“掌柜的。”
来人的声音洪亮有力。
阿生问:”客官,想看点古玩吗?“
“不是不是,我想要问你个事儿,我听街坊们说阿生掌柜相面和测字都特别的准,所以我就想来问问你,除了这些个,其他的你也做吗?”
“其他的?”阿生不解。
“对啊,比如捉鬼。”
扑哧一下,我嘴里的果汁差点喷出来。
南宫烈正垂眼夹菜,不由得也挑眉一脸好笑起来。
阿生原就是只鬼,这会儿居然有人来问他会不会捉鬼。
我们都静下来,等着看阿生怎么答应。
可以想像阿生也是一愣的表情,之后才悠悠地说了一句:“客官,你开什么玩笑。”
“我没开玩笑。”那人说:”真的,我媳妇被鬼附身了,你能帮我去看看吗阿生掌柜,算我求你了。”
“你找错人了,这事儿我做不了,你去寺院里找别人吧!“
“早就找过了,可是不管用啊,我老婆越来越严重,昨天晚上,我还听到她嘴里说出一口闽南腔,如果不是中邪的话,她为何会说好边的话,家里人都说她是神经病让送医院,可我知道那是什么,我自己的老婆,当然是自己更了解他。”“求你了阿生掌柜,多少钱我都给。”
大概真是心里着急,那人一面一面就来拉扯阿生。
阿生快有些招架不住了,他虽变身成人,可是身轻如燕,如果不用法力的话,哪里会拉得过一个声如洪钟的大汉。
我连忙放下筷子跑出去:“哎,这位大叔。”
那人已经快将阿生拖到店门口了,果然是个满脸横肉的彪汉。
“我们店里不做那行的,你不如去明月庵找广源师太。“
我一走过去,将他阿生的手给拉了回来,这要是再拉扯下去可得出事,阿生的手太冰凉了,这人阳气旺,要是一小心显了原形就麻烦了。
也亏得这位壮汉口口声声说要捉鬼,岂不知此时自己正要往外拉的就是只鬼,要是知道了,保准得吓死。
此时壮汉一脸苦道:“不行啊,北山的广源师太闭关了,南山的宽爷却说老了不想再下山,我已经找无可找了呀!”“不管怎样,就请阿生掌柜去帮我看看吧!”
眼看着他就要跪下去了。
我们身后蓦地响起淡淡而矜冷的一句:“我随你去看看。”
扭头,就见南宫烈气质清华地站在那里,一只手负在背后,一副天生的王者风范。
我和阿生哑然,壮汉却一脸震惊,视线定在南宫烈脸半天回不了神。
阿生急道:“主子,你……。”
南宫烈抬手示意他住口,这边却从容道:“原来闲着也无事,我随你去看看。”
“那,那就多谢这位先生了。“壮汉这会儿回过神来了,急忙地谢道。
话说回来,他今日的奇遇,也算是祖上烧高香了,居然有个冥王去帮他家清邪,占了多大的便宜,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
我也张口想要拦南宫烈,但他已经拉住我的手微微一笑:“走吧娘子,让阿生看店,你随我去。”
他的兴致勃勃,我不忍再打断。
阿生心里大概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我们两都闭上嘴巴,随他高兴吧!
……
壮汉姓刘。
我们暂且叫他刘生,他家其实就在这条小旧街上,开了个小小的花店,家里有双亲,再加夫妻两和孩子,一共五口人。
才进去就听到一道女人的尖叫声了。
估计那就是刘太。
刘太的叫声里还夹杂着怒骂,听不太清楚在说什么,但是情绪很是激动的样子。
走在我们前面带路的刘生蓦地停下脚步:“两位请等一下,我先进去看一眼什么情况。”
我和南宫烈对视一眼,停下脚步等他。
小店里两边的货架上放着几盆鲜活的花花草草,一阵后堂风吹来,蒙着一层薄薄灰尘的叶子轻轻颤动。
不一会儿刘生扭着壮实的身子出来了,气喘唏唏道:“还好,她今天没把衣服给拨了。”
这话不知道南宫烈是否听得懂,我自己却暗自尴尬了一下,没想到刘太这么严重。
跟着刘生穿过后厅来到后院,他家的房子和我们的龙呤斋的隔局不同,龙呤斋后厅之后就是小院,因为我们也不在那落住,大小已经绰绰有余了。
但刘生家吃住都在这里,所以小后院被打造成了小阁楼,刘太的声音正是从楼上传下来。
而这么窄小又光线低暗的楼梯间,我真担心南宫烈会不会摔倒。
他反而担心我,生怕我摔了,上楼的时候还伸出一只手来推在我的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