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因为被折腾半晚上的宓鹿脑子没有之前好使,所以一瞬间怔了,也没有掩饰自己对这个名字陌生的感觉。
可是只是一瞬间的表情已经被司寇祭夜抓到了,她对容似雨这个人根本没有印象,否则也不会露出这样陌生的表情。
她,一定不是宓鹿了。但她究竟是谁,是不是之前附在圣主身上的那位神女?
宓鹿啊完就后悔了,既然他讲出这个人一定是自己熟悉的,马上又开口掩饰道:“他怎么了?”
“没事。”提到容似雨,她的语气还这样平淡,要不是装得太好就是真的对他没有一点感情了。装模做样这种事情以前的宓鹿从来不会,而这位宓鹿似乎比她好些,但是还不到火候。
没事你提这个人做什么啊,宓鹿正常得奇怪的时候,就听到外面有人讲皇贵夫司马即容求见。
他不是被关起来了吗,为什么还来求见?不会是私自逃出来的吧!
“他,胆子太大。”看到宓鹿额上的伤,司寇祭夜手上的青筋就跳了起来。
“请他进来。”看这个男人想做什么,反正司寇家小朋友在这儿也不怕他再强X一次自己。
“卿也坐吧!”宓鹿见他仍然笔直的站在地上压力山大,如果一直站下去她都不知道要怎么说话了。
司寇祭夜转身坐下,可是在坐下时他觉得自己的身上十分僵硬,也不知是为什么。
他哪里知道,刚刚因为太过紧张,所以造成了他全身的肌肉痉挛,所以才会出现僵直的状态。做为一位男多女少世界中的男子,就算之前有些看破红尘的心态,但是心中却还是藏着一颗鲜红的朱砂痣。当时只觉得她是自己尊重的人,是自己无法触及之人,若眼前的人是她,那自己要怎么办?
不一会儿司马即容脸色苍白的走了进来,当他看到了那个伤的不轻的帝姬时眼神一阵酸涩,跪下来道:“帝姬请谅,是臣鲁莽了。帝姬不罚臣,臣心中有愧,今日来自请休离。”
宓鹿的眼睛瞬间瞪得大大的,没想到还有这种好事出现?她几乎当场就答应了,可是一想不对啊!于是道:“若孤休了你,你出宫后做何打算。”就如同这前想的一样,这位不会要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臣自愿辞去官位,青灯古佛常伴一生,为帝姬祈福,以请您的恕罪。”司马即容肯定的说着,今日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准备。
这是要去出家?宓鹿觉得额头突突的跳着,不由得又揉起了头。
司寇祭夜一阵担心,道:“帝姬,是否请太医过来?”
“不用了。”她摆了下手,然后对司马即容道:“司马即容,你觉得你出去出家是为了恕罪吗?”
“是。”司马即容道。
“胡闹。”宓鹿拍了一下椅子站了起来,她笔直的走到司马即容身边,低下头对他道:“你认为拿着一生的幸福可以换来在孤心中那一点点的影子吗?还是想让孤对你的一生幸福感到愧疚?无论是哪种你都想多了,这样的你不配在这里留下任何的影子。”她转到了他的背后,矮下身用有些冷的声音道:“司马即容,你是个男人吗?”
司马即容听到了她语气中的愤怒与轻蔑,不由得全身一抖,咬牙不语。而宓鹿却接着道:“是男人就不要为一个女人要死要活的,这样会让孤瞧不起你,滚出去。”真的怒了,她向来很少这样对谁这样讲话。
但是这个男人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着实让她十分愤怒,差点亲自动手将人踢出去。
司马即容被这样霸气测露的宓鹿惊呆了,他抬头看着一脸无奈的他心中钝痛。但还是悄悄的退了出去,而出去时司寇祭夜道:“如无我与帝姬命令不得再踏出一步,否则重罚。”
“是。”司马即容连自己如何走出去的都不知道,路上失魂落魄的,脚步虚浮。
宓鹿则在人走后拍了两个桌子才冷静下来,小保子看的心疼道:“帝姬,仔细手疼。”
“唉,我要拿他怎么办?”她叹了口气,有点无力的坐下。
司寇祭夜道:“请问帝姬,您之前不是讲过要休弃司马皇贵夫吗?”
“是啊,但是你也瞧见他那副要死要活的样子了,这要真休了他再真去出家,好好的一生就毁了,何必呢?”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妻呢,就算这个世上女子少,但以他那样的人才总会遇到喜欢他的女子。
司寇祭夜看着宓鹿,他不了解她。女子休弃男子哪还管他们之后的生活会怎么样呢,她们向来是任性及随意的。可是她就是不同,真的一点儿都不同。
他的心又鼓动起来,最后不忍见他烦恼道:“此事,臣去办。”
“呃,你去?”宓鹿眼睛一亮,接着见司寇祭夜已经站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一定,总觉得这位司寇小朋友什么事都能办到似的。
“是,请……帝姬您休息。”这样子,似乎随时都要倒下的样子。司寇祭夜真的不想她太累,于是就真的出去了。
宓鹿不知道他会用什么办法,只是真的留在神女宫安心养伤了。而司寇祭夜考虑了一下就亲见了司马家的主事司马即容的父亲,他很直接的道:“司马大人,皇贵夫他本是犯了重罪,帝姬宽厚又念两人是一同长大所以想放他一条生路。”
“皇正君,是吾儿之错,请帝姬原谅。”司马大人直接跪在了地上。
“大人请起,帝姬想休贵公子回来,但是他并不同意。”他将事情讲了一遍,道:“他这是想让外面的人认为帝姬是位薄情女子,这是想逼她杀了他。”
“皇正君,可否让臣见一见他?”司马大人忙道,他只有这一个儿子,自是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去。
“听闻,司马家的表小姐正夫位置一直悬空。”他只提了一半,道:“你可来请旨。”
“是,臣明白。”司马大人马上明白了什么意思点头答应了。
司寇祭夜此来目地已经达到,他马上兴冲冲的回去想向帝姬通报成果了。心情从来没有这么兴奋过,另外还在琢磨着用什么办法证明她就是过去的圣主。看来,还得去一个野史院,那里记录着每代帝姬与皇夫们的一些日常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