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保子却误以为帝姬是在忍怒,忙跪下磕了几个头,才支支唔唔的道:“帝姬恕罪,不是奴才想瞒着您,实是怕您为了这事又伤了身子。皇正夫他,他自前日误伤了您后就自罚入了家庙,说一个月都不踏出那里。”
皇正夫?她的那个正牌夫君?
说起这个世界来,每一家的正夫的权利可是极大的,他们可不同中国古代的夫人们,无论在家里还是家外都有绝对的说话权利。家中哪个夫待不听话了他可代夫人休弃,哪位妾待犯了罪甚至可以被打私下打死而且不用通过女主人。这样一个存在为什么自罚入了家庙?
说起伤宓鹿也没觉得自己哪儿疼啊,若是按照以前的小说中的写法,她可能是被撞伤了头或是弄出了个内伤什么的。可是她现在头上没问题,照过镜子的。身上也没伤,她刚刚检查过了。
忍不住坐了起来想再动动腿,可这一坐坏了,她觉得自己的屁股好痛,似乎,可能,大概,好像,是被什么人打了屁股,而且只打了左面,右面没动。
宓鹿立刻对于这位皇正夫没了好印象,竟然打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的屁股,真的太无耻了。
小保子见帝姬神情悲愤,就小心翼翼问道:“帝姬,是不是……还疼着,要不要我去取来药膏……”
“不用了。”不是太疼,就是有点火辣辣的,猜想可能只打了一巴掌吧,所以不是很严重。再说,让外人知道她伤到那里,还要不要这张脸了。虽说她是穿越来的吧,可至少也在要在时故事活好一段时间。总不能十四就生孩子,至少要等十八,所以有的撑呢!
想到生孩子她郁闷了,虽然很爽快的同意帮生个女孩延续帝姬一脉,可是和谁生或是和谁谁谁生是个问题。她不那么重口,一个男人足矣。可是这个男人是谁?在哪?
宓鹿的要求也不高,她不是来谈恋爱的,也不是与某人过一辈子的,只要容貌过得去,瞧着顺眼就可以了。可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当接到那份后宫皇夫名册与安排后,她整个人都骨感的一阵轻风就能给吹飞了。
“十……十五个……”她好想再晕一晕,伸手使劲掐了掐自己的太阳穴保持清醒,否则宓鹿真想拿脑袋去撞墙。
小保子不敢讲话,只在一边胆颤心惊的看着。帝姬今儿是怎么了,为什么一脸苦大愁深的样子,莫非还在生皇正夫的气?那个皇正夫也是的,就算是比帝姬大上了好几岁,但也不能拿她当小孩子一样打啊,现在的她已经是一国之母了。再者,不就是几位皇夫想与帝姬多多亲近,就算是皇正夫也不能发那么大的脾气,这自古以来女子都是多夫多宝贵,更何况是帝姬一脉。
为了延续这一脉,为了保持国家的和平,她们不得不这样做。而且女子皆是软弱的,薄情的,她们不得不靠男人撑起自己的天空,若男人少些她们可怎么活下去?
说起来,只有一代帝姬不同。那就是眼前这位帝姬的外婆,上上一代的帝姬。她老人家是一个传奇,是每个男人的梦想。她年轻人虽人没有什么建树,可是当国家动荡不安,乱臣贼子祸乱朝延的时候她却从乱军之中抢回了自己正夫的尸身,亲自将他带回来安葬,为此身上还受了非常严重的伤。
女子都是娇贵的,她这样做已经证明了她有多爱自己的男人,这是每个男人最大的渴望了。他们拼死拼活就是为了一个女人能真心待他,可是这样的愿望已经成为了一种奢求。
可是小保子不知道,眼前这位其实就是那位传说中的帝姬,她现在正为自己多夫的事情而发愁,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排他们了。
宫册上写明,每个帝姬可拥有五位皇夫。
即皇正夫一位,居长安宫,按皇室俸禄。眼下这个位置上写了正夫的姓,司寇氏。
司寇这个姓可并不陌生,没想到他们家到了这一代终究是混了个正夫的人选。想到之前混乱的两年,似乎除了战乱也没对某些特定的人事物留下什么印象。司寇家她只记得除了用兵如神外就只有那一双纯洁而无辜的眼神了!不过那已经过去了,自己也不知道穿到几百年后了,也不知道换了几代人了。
宓鹿接着看下去,皇侧夫两位,居左青龙宫与右白虎宫,按皇室俸禄减半。如今只有青龙宫入主了一位,名为聂。聂这个姓可不好取名字啊,她默默的想。
皇贵夫两位,如今都已经安排满了。一位姓司马,一位姓傲。为正一品,享受朝延一品大员待遇。
皇贵夫下面皇侍夫,十位,如今安排了五位。按正三品待遇!
皇侍夫下面就是侍者,近侍,小侍等,名额与分封要看帝姬和皇正夫的意思。
宓鹿整整愁了三天,这才起了那只大床梳梳洗洗想出去走走。如今是春暖花开的时候,后花园中景色虽不是太好但也因为到处飘着青绿特别惹人眼球。
新任帝姬没有那份赏春的心思,心里还在盘算着怎么把后宫的这些男人给弄出去,这是个大工程啊,她至少需要一个盟友什么的。自从来到这里后她认识的只有小包子,连自己的名字都是在床边属于帝姬的私印中看到的。上面书写金陵宓鹿。
她上一世的两年虽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但并没白过,至少这认字一关早早烦恼过了,眼下倒是省事。当然她也知道,每代帝姬都有私印,上面就是正名了。当然,这私印只在宫中用,一般不会传到外面去的。
至于国号什么的她真的没敢问,问了就是帝姬脑子有毛病了,到时候只不定发生什么事儿呢,那两年的战乱她可是过够了,所以现在生日祈祷她一定会许愿,天下太平。
“裕儿,身子可是大好了,可以来后花园吹风吗?”温润的声音传入耳中让人一阵舒爽。
可是密鹿却生生打了一个机凌,回头看到一位文雅俊秀的男子,有一种让人眼前一亮,却并不刺眼的感觉。只是她没有心情欣赏,只是怔怔的道:“你叫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