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让他改服装，他弄什么头发啊。”
几个周围的琴师，话才说完。
我已经帮助其中一个家妓，把头上的秀发改变了一下。
前面带着几分留海，后面的发髻高缠了起来。
而且是用一些比较俏皮的方式，缠上的。
最后的话，把我手中的一个发卡卡了上去。
“这个。”周围本来还是闹哄哄的，看到这样的一个发型后，一时间完全寂静了下来。
“挺好看的。”有人小声了一句。
“是呀，没见过那家姑娘，有这样的发型见人，而且也没那种繁杂的发钗。”
当众人说道着这些的时候，我已经站到了第二个家妓的身后。
开始给这个家妓用着另外的一种发型。
因为知道我要混明朝一些时间，而且的话，在琴师这个职业上，更要拼搏着。
所以在购买一些首饰或者衣服的时候，我也顺便学了二十几套的发型设计。
看人家弄起来挺轻松的。
那时候我也努力学会了很多，可是现在弄下来，发现我能展现十套已经很了不起了。
这里一共有四个家妓，人数比较少，所以我轻松的把四套发型给展现了一下。
“可以啊。”不用我展现出第四套发型。
周围那些琴师们，已经涌了过来。
看着这些发型的时候，也是看着我别在这些家妓上的发卡。
我用的发卡很简单，看上去的话，很细也很淡。
感觉就跟没用发卡差不多。
可是这种头发上没有用任何发饰的情况，反而让这些家妓的气质更上了一层。
特别是那些别样的发型，让这四个家妓比刚才的时候，形象提升了很多。如果手臂上没有那个家字的话，说她们是那户人家小姐身边的贴身丫头，很多人都会相信着。
看着这样的情况，周围的琴师，看向我的目光，都有了一些不同。
杨于怀和何天林的话，脸上更有些尴尬着。
很明显，今晚的话，杨于怀就想从洪中云身上下手，好贬低他来提升自己。
可是我这么一展现，效果完全反了过来。他自己反而被贬低了起来。
“李潇，还不谢谢何琴师的承让。”洪中云满意着点了点头，更是对我示意了一眼。
“谢过何琴师了。”我也是忙着拜谢了一番。
我的目光，此时看着另外一个督抚大人身后的琴师身上，还有的话，就是程王爷身后的两个琴师。
这个大厅里面，另外一个督抚大人叫程霸。
督抚这样的职位，跟他的年纪似乎有些不相称。
因为程霸的话，看上去也就四十不到一些。
比起大厅里面那几个太守大人和杨于怀来说，他年轻了不少。
他的姓，我心里也是注意了一下。
程王爷，程霸。
微微一想，我就感觉，这个程霸可能是程王爷宗亲上的关系。
我这边的四套发型后，程霸身后的琴师默默走了过来。
程王爷的话也是缓步下来着。
而那两个程王爷身后的琴师，依然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如大人。”程霸身后的琴师一出现，周围的很多琴师都是恭敬了起来。
“大人。”我微微一呆，有些不明白的目光，看着身边的洪中云。
“他在皇宫里面表演过，也得到过太后的一些赞许，就让皇上给他一个琴师官品。”
“琴师官品。”我微微一呆。
我没想到，这个程霸身后的男人，是一个用琴师官品的男人。
“正七品，叫叶如，因为是外族人，别人喊他如大人，他反而更加高兴。”
听着洪中云的话，我默默点头了一下。
对着这个男人的话，也是恭敬了一声——如大人。
如洪中云说得那样。
这个叶如脸上的容貌，确实有些西域人的感觉。
另外年纪也蛮轻的，看上去的话，也就三十上下。
“颜值很高啊。”看了几眼，我心里暗暗想着。
感觉这样的琴师泡花舫小姐，那绝对泡一个准一个。
“这些是你想出来的嘛？”叶如一个一个家妓的发型看了过来。
见到程王爷过来了，叶如和另外的几个大人一起，全都退到了一边。
“王爷。”我也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正眼看这个程王爷。
那身上威压的感觉，就像是一种压力一般，让我心生敬畏着。
“恩。”程王爷点了点头，对着我细细看了一眼，然后把目光放到了四个家妓的身后。
“太脏了。”程王爷暗暗了一声，看着杨于怀。
“王爷，这种抛头露面的事情，自然是家妓比较好，要是内院里面的丫头来做，恐怕会寻死觅活着。”杨于怀脸上有些不好意思的表情。
“戴些面纱，批件薄衣，那样以后，还会寻死觅活嘛？”程王爷暗暗了一声。
一时间，杨于怀把脑袋压了下去。
“王爷说得是。”
“哎，你呀你，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以后能办什么大事。”程王爷说着话，示意了我一下。
我看了一边的洪中云一眼后，担惊受怕着走了过去。
人家可是王爷。
明朝的王爷，那可是一言九鼎的。
一句话不好，搞不好就能拿了我的脑袋。跟这样的人接触，心里多少有些紧张。
“这些都是你想出来的嘛？”程王爷指了指几个家妓身后的发型。
“正是。”我也是躬身着，嘴里小声了一句。
“不错，不错，但凡花斗，不是曲子就是服装，不是服装就是首饰，能在发型上做出一些突破的，少之又少。”
“叶如，你看怎么样？”说道着话，程王爷的目光看到了一边的叶如身上。
“确实是有些造化，要是放到皇城那边好好调教一下，这小子说不定能在王爷身边，有些用处。”
“这。”叶如这样的话一说，我心里微微一紧。
我还想在香城那边好好混我的生活。
来金陵城的话，更是只想着玩玩的。
谁想去皇城那边啊。
看看这边的情况。
几个太守和几个督抚之间，就争得你死我活着。
要是到了皇城，那还不相互捅刀子。
有着这些情况，我自然是不愿去皇城那边的。
在想着这些问题的时候，我也想到了一些别的事情上，那就是这个叶如和程王爷之间的关系。
我没有想到，程王爷会主动询问他一些事情。
而他的话，似乎也不把程王爷当外人。说话的时候，态度显得相当自然，不像我们这些琴师，回答程王爷的话，都有些诚惶诚恐着。
一边的洪中云看着我脸上疑惑的表情，微微摇了摇头，示意着我不用多问这样的事情。
“怎么？是不是有些好奇了。”程王爷却一下子发现了我脸上有些奇怪的表情。
“这个，这个，学生不敢。”我忙是把身子有低垂了起来。
“呵呵，你能有这样的表情，我心里欣慰，说明你对外面的琴师了解得还是不多，这样的你，才能有大造化。”
“如果什么事情都知道了，表露出刚才的这点小才艺，那你这个琴师也算不得什么。”
程王爷的话，让我微微一呆。
一开始还有些弄不明白，他话里的具体意思。
呆呆一想后，我大概有些弄明白了。
程王爷是在说，我对于外面花斗情况的了解。
毕竟一个看得多，听得多的琴师，心中花斗的技艺就多。
相反，什么都不太了解的琴师，能做出刚才那些发型来，说明这个琴师确实是有些才华的。
“呵呵，他怎么知道我的一些经历。”我心里无奈一笑。
“叶如的话，本来就是我家里的琴师，后来是我祖母点头，让他随了我表弟程霸，以前的话，我也算跟他交情不浅了。”
“王爷哪里的话，小的只是在王爷府里办过些差事而已。”叶如也低垂着身体，对着程王爷恭敬了起来。
“呵呵，你可懂了。”程王爷点了点头，笑眯眯的看着我。
“学生懂了。”我的话，又是诚惶诚恐了一声。
“妈的，感觉挺不舒服着。”
我是单亲家庭长大的，自小的话，我没怎么特别恭敬过某人。
可是现在，对着程王爷如此，我心里有些别扭着。
感觉就像是对着自己的主子一般。
可是不这么来，我又不行，毕竟人家是王爷。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你愿意跟我去皇城，做我家的琴师客卿嘛？”不知怎么的，程王爷忽然了一句。
“这。”不仅我有些吃惊，周围的那些琴师也是吃惊又羡慕着。
何天林的话，看向我的目光中，甚至有些要喷出火的感觉。
程王爷笑眯眯的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