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妃常霸道:战神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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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大典开始

白浅眸色一冷,和颜倾玄一起坐到主座上,冷冷的看着他们,并不做答这样的人,若真有这份浓厚的亲情,也不会在外甥女被强迫和亲之后,投靠那始作俑者罪魁之首,还口口声声说是为了上官白浅好,这其中有几分真几分假,恐怕他们自己也心虚的很。

颜倾玄看着面前跳梁小丑般的何永生,鹰眸如利刃般让何永生一抖,才沉声说道:“西卫使节在我战王府里,还是收敛的点好,本王的王妃,可容不得你大呼小叫!”

何永生被颜倾玄的气势压的连呼吸都快忘了,早就听说大泰战神神勇无比,这样的气势,三皇子是绝时绝对没有的,当下不由自主的软了下来,带着分讨好的意味,道:“战王,我好歹是夏儿的舅舅。“颜倾玄嗤笑了一声,舅舅?

白浅和亲数月也不见家书一封问候冷暖,如今到舅舅长舅舅短,倒是真正可笑。

颜倾玄并不理睬,径自端起茶壶给白浅倒了杯茶,休贴的递了上去。

白浅接过茶盏,微微啜了一口,不想再在这样莫须有的人身上浪费时间,语气强硬不容置疑:“开门见山。”

何用生被她这傲慢的态度,气的鼻子不来风,却也无奈,毕竟身在战王府,只能压着火气道:“夏儿,今日是你娘的忌日””人”

“我已经说过了,你应该称我王妃,这事我知道,你还有什么要说?”

白浅看也不看他一眼,直接出口打断了他,冰冷的问道。

何永生叹息了一声,面上神色悲悲戚戚,哽咽道:“你娘叫何琇,刺绣一直是极好的,临进宫前她绣了一张帕子,给我留做纪念,这二十年我一直小心的收着,想念你娘了就拿出来瞧瞧,这次我特意带来了,想着她的忌日,你应该会想看一看,怀念一番。”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块陈旧的帕子,极尽珍惜的递给白浅。

白浅接过来扫了一眼,其上绣了粉色盛开的木芙蓉,白浅模糊记得那是何琇最喜欢的花,只是这帕子虽日,针口却明显是新孙””

眼眸渐渐变得冰冷,她凉凉的勾了勾唇,淡淡道:“没事你们可以回去了。”

何永生仿似没听见一般,沉浸在回忆中,自顾自接着说道:“那年你娘只有十二岁,家里穷,没办法你外祖父只能把她送进宫里,当个粗使丫鬟,好在......,人好在她有福分,没两年竟当上了贵人,后来又生了你,如今看到你出息了,有了个好归宿,舅舅也就放心了。”

他说完后直勾勾的盯着白浅,就连那一直低着头闷声不响的何张氏也偷偷的拿眼角瞄着她,似是想从她的面色上找出点什么端倪。

白浅沉默了半响,颜倾玄一边拉过她的手握在自己的大手里,一边不耐烦的沉声大喝:“送客!”

何永生面上一惊,眼中划过一丝精光,眼见有侍卫进来,极其识趣的拉着何张氏走了出去,那条声称小心保存了二十年的帕子,早抛诸脑后,也不要了。

待他们走后,白浅和颜倾玄也走出了客殿,心头凭空缠绕了一丝烦乱的感觉,挥之不去。

这次何永生来,明显是一个试探,试探的是什么她也心里有数,上官白浅的记忆残缺不全,关于母亲何绣只有一个大概,想来何永生今天所说的这番话该是半真半假的。

再有三日五国大典就要开始了,他们最好到时候别再闹出什么虫蛾子,白浅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旁边颜倾玄的大手紧紧的握着她的,粗糙,干燥,温暖。

她仰头看了看天色,天色渐渐变得阴沉,大片的阴云堆积在上空层层翻卷着,压的天际一片灰蒙蒙的阴霾,一轮圆月于层层阴云中迷迷蒙蒙的露出一个轮廓。

沉沉夜幕笼罩在长安城的上空,显得狰狞而压抑。

三日后,五国大典如期举行。

这个世界,五国之间一直烽烟滚滚战火不断,然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延续下来的历史,每四年就要在一个国家中举行一次五国大典,说白了也就是五个国家来一场友谊交流赛。

既然哪个国家都觉得自己能称霸五国,那好,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咱们手底下见真章。

这场友谊交流赛已经持续了几百年,五国胜多胜少的都差不了多少,比如比武,若是以民风彪悍著称的大秦或北燕夺魁,那么国内文人才子辈出的东楚和南韩,总能在比文中胜出,倒是西卫文不出类武不拔萃,不论文武皆处于一个中庸之位,反倒是这里面胜的次数比较少的。

巳时,大典开始。

开典的仪式索然无味,白浅站在颜倾玄一旁,听着金銮殿前的颜风衍抖出一块又臭又长的裹脚布。

突然,她脸色一冷,感受到几道深意无限的探究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缓缓抬起头,不着痕迹的扫过那几道视线。

首当其冲是带着恶意和恨意的上官哲,俊朗的脸上挂着扭曲的笑,眼中含着几分莫名的兴奋和爽快,毫不掩饰的射向白浅。

白浅皱了皱眉,前几日那种烦乱的感觉再次缠绕上心头,好似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危险正一步一步朝着她靠近,这种无法把握的感觉,很不好。

第二道目光似能看进人心的深处一般,带着洞悉一切的神秘,深邃似湖却又空濛如雾,让人捉摸不透。

今日的东方逸身着一袭银白华袍,绣着银线祥云暗纹,阳光下纹彩丝丝闪烁着如波光般的璀璨,整个人清贵而优雅,给人一种姿态如云的悠然。

最后那道来自东方逸上首的一个着藏蓝华贵锦服的男子,和他长的有几分相像,却少了七分悠然多了三分轻浮,眼袋浮肿目中无神,一双狭长的眼睛带着猥亵的目光射向白浅,闪烁着志在必得的阴鸷。

眼眸中划过一丝狠戾的杀气,白浅冰冷的扯了扯嘴角,这东方鲁身为一国皇子,竟然就这般明目张胆的表现出色yu熏心,难怪被东方逸耍的团团转。

身侧的颜倾玄也在第一时间察觉到了东方鲁色迷迷的视线,气息一瞬间沉了下来,锐利鹰眸含着嗜血的杀气扫过去一眼,顿时让东方鲁颤了一颤,快速的移开眼睛,这是那余光还若有若无的总朝着白浅飘去。

龙椅上的颜风衍懒洋洋的眯着双狐狸眼,将一块裹脚布一点一点的抖开

时间以极其缓慢的速度龟速前进,满殿来使打着哈欠捂着肚子,一个个又累又饿,顶着张惨绿惨绿的青菜脸狠狠的拿眼朝上剜着,这么剜着剜着,就剜到了午膳时间。

颜风衍对于各方那如狼似虎的凶狠眼神视而不见,你们瞪吧瞪吧,什么时候朕的媳妇睡醒了,什么时候这裹脚布就可以收起来了。

******昨夜临睡前表示今日一定要起床看比赛,不过孕妇这种生物最是朝令夕改变化莫测,昨日的雄心壮志到了今日完全蔫了,粘在枕头上呼呼大睡,坚决不起床。

颜风衍充分发挥二十四孝优秀丈夫的作用,极尽东拉西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絮絮叨叨之能事,务必想尽一切办法把比赛延迟,好让睡饱了懒觉的******看上比赛。

首先,他热切的表示了对于三国来使的热烈欢迎。

其次,对于北燕使节的率先离去表示了深深的遗憾。

再次,向着每一方来使说了几句假的不能再假的客套话。

然后,表达了希望五国大典在大秦能够顺利进行的殷殷期盼。

最后,以真挚而诚恳的微笑,祝愿每一个国家都能取得优异的成绩。

终于,在这美好的祝福结束之后,众人纷纷松了一口气,这皇帝,平日一定是太寂寞了。

然而这口气还没吐出来,一个个又再次瞪着眼睛吸了回去!

大秦皇帝颜风衍眯着弯弯的眼睛,在最后之后,又再次回到了首先,热烈欢迎各国来使

一个一个的使节吹胡子瞪眼,在肚子里面指着他的脑门破口大骂,这脑子不好使的大秦皇帝,到底要重复几遍!

此时的白浅,早就已经回了清风苑,坐在殿内享用一桌丰盛的午餐,颜倾玄早在发现苗头不对之时,就二话不说将她送了回来,开玩笑,你为你媳妇东拉西扯几个时辰,那也不能累坏了我媳妇!

用完午膳,到了下午,白浅在院子里优哉游哉的晒着太阳,至于那比文,也没有再去参加,那些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让她产生不了半点兴趣。

擎风每隔一个时辰就来清风苑给她汇报一次,一个下午过去,宋千行代表大秦参加了比赛,连赢两场,尤其是比画的那一场,更是一手丹青挥毫泼墨,栩栩如生神韵自成。

其他六场则是由东楚胜出四场,南韩胜出两场。

晚上,颜倾玄踏着月色回了战王府,走到清风苑的门口时,满身的疲惫瞬时消失了个影魅无踪。

此时的清风苑内透着昏黄的灯光,油灯影影绰绰,合着月色映的苑内一片温暖静谧,房间内的窗纱上投下了一个纤细的模糊身影,只是一个影子,颜倾玄站在原地看了半响,直感觉心头满满的涌上了满足。

他惬意的眯了眯眼,放轻了声响,大步向着苑内走去。

卧房的门没关,白浅披着一件宽松的白色长袍,半倚着床榻翻着一卷书卷,想是刚刚洗完澡,瀑布般的乌黑长发零零散散的落在身后,带着些许的湿气。

好似凝脂白玉一样的脖颈微微垂着,弯起一个天鹅般优美的弧度,一张精致的脸孔上专注而认真,氤氲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

感受到一道炙热的目光,她抬起头,就见到斜倚在门楣上的颜倾玄,一袭黑色锦袍风尘仆仆,鹰一般锐利的眸底深处暗流涌动,仿若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直要将她吸进去。

白浅合上手中的书卷,凤眸一挑,声音中带了几分不自觉的轻柔:“如何?”

颜倾玄大步走进门坐下,不愿在这个时候谈一些煞风景的话题,弯着唇角,极有磁性的嗓音问道:“用过膳了?”

看着他眼底明显的疲累,白浅也不再多问,若是真的有事,想来颜倾玄也不会瞒她。点了点头,回道:“嗯。”

颜倾玄一双鹰眸内闪来闪去,直闪的白浅眉头都皱了起来,狐疑的瞅着他。

他轻咳一声,目光灼灼的盯着白浅的眼睛,以一种满含期待的小眼神,缓缓吐出一个惨兮兮的字眼:“饿。”

白浅顿时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这人,近日是越来越不把战神的威望当回事了,嫌弃归嫌弃,倒也经不住他那大型流浪犬似的可怜巴巴的模样,自动自觉的唤了声:“清水。”

待清水小跑着进来,她想了想,吩咐道:“准备几个小菜,快一点。”

大秦战神瞬间满足了,咧着嘴得寸进尺:“你陪我。”

下午的饭吃的比较早,这会倒是真有些饿了,白浅点点头,自床榻上走下来,坐到桌子一边。

颜倾玄顿时眉毛眼睛都笑的弯弯的,就连身上的汗毛都卷成了一个一个幸福的小圈圈,露出亮晶晶的两排牙齿。

两人有一茬没一茬的聊着,大多时候都是颜倾玄绞尽脑汁想着各种话题,白浅偶尔悠悠然答上一句,就能让他乐个半天。

就在这时,一阵饭菜的香气飘来,清水拖着一个托盘走了回来,手脚麻利的摆了满桌。颜倾玄看着桌面上平日常吃的几个菜色,竟觉得分外的好看,从没有过的好看!

口口声声喊着饿的某人,筷子并没有动几下,晚上大典比赛完毕宫里备了晚宴,堂堂大秦战神战王爷又怎么可能饿着肚子就出了宫,只是宴席上因为身边少了白浅,竟是觉得吃什么都没了滋味,如同嚼蜡。

他只每样尝了尝后就一如既往的开始了夹菜服务,务必体贴周到让媳妇满意,自然,白浅分毫不客气的享受着他的服务,终于吃饱喝足。

待两人吃完后,颜倾玄面色不自然的咳嗽一声,视线扫过房内的床榻,又再次摆出那副大型流浪犬的小眼神,眼巴巴的瞅着白浅,清晰明确的表达出了内心深处的小渴望:成不?

白浅不为所动,唇角一勾,眼睛淡淡的直视着他,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毫不犹豫的表达出了她的拒绝:做梦!

大型流浪犬就在这样一个坚决果断斩钉截铁不容置疑的目光中,耷拉着脑袋一步三回头的出了清风苑,流浪去了。

白浅望着他的背影挑了挑眉,浅浅一笑,熄灭了油灯,上床,睡觉。

第二日,有了昨天的教训,白浅到了下午才换了身正式的宫装去观赛了,今天竞逐的是武,骑射、摔跤、蹴鞠,这些跟昨日的斗酸诗比起来,对于她来说更有可看性。

还未入围场,震耳yu聋的呐喊声已经传了出来,这次五国大典多半是由陆楚寒负责的,倒也不负他第一财神之名,围场实行半对外开放,以观赛座位的前后收取银两,一时城中的富贵人家皆趋之若鹜。

一个五国大典的座位竟被炒到了数万金一座,让大秦的国库狠狠的充实了一笔,直乐的大秦皇帝眯着一双狐狸眼,看谁都是两个金元宝。

自然了,陆楚寒那个一毛不拔有便宜就钻的会不会从中贪污个几分,那就不得而知了,就看他双目放金光的那欢实模样,想来也是赚的不少,对于此事大秦皇帝采取了宽容大度的默认姿态,你大口大口的吃着肉,也总要给功臣留点汤喝不是?

大典的比武是在西宫围场举行,远处一座巨大的跑马场,围场内庞大之极,整个广场由一水儿的青玉石板铺盖而成,恢弘气势彰显无遗。

围场上方是大秦皇帝官员,和四国来使的席位,下方呈扇形排列了满满的观众席,远远看去,浩浩荡荡黑压压一片人头,不下万人,人满为患的观众席上,富商百姓脸上纷纷带着激动兴奋的神色,大声吼叫着为大秦的选手助威,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这震天的欢呼呐喊声,直让坐在上方席位的四国来使狠狠的撇了撇嘴,一副受不了的模样连连翻着白眼,这没操守的大秦,想钱想疯了!

白浅自围场一侧走向上方席位,******欢快的蹦到她身边,拉着她坐下,满脸兴奋的说着:“你怎么现在才来,你不知道刚刚北越怎么赢的韩国,真没想到那小子平时一副怂包样,蹴鞠到有两下子!”

白浅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过,寻找着颜倾玄的身影,然后在场中围栏旁顿住。

此时的颜倾玄沉着一张俊脸,面无表情的看向场中,感受到她的目光,转过头对她勾了勾唇,眼中瞬时ying满了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