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个早安吻渐渐的加深,白浅就察觉到到了问题。
纤细的柳眉一挑,感觉到这人再次斗志昂扬.......
心中大叹,五岁就看春宫图的男人,果然了得!
就连她都不得不感叹颜倾玄的精力,两人带伤上阵,如今她的全身都仿佛散了架一般,满身的重伤没有一处不是疼痛入骨,可这个人,竟还精力充沛如斯!
打了鸡血一样!
白浅的小心肝儿不由得颤了颤,玉手抵住颜倾玄结实有弹性的胸膛,推了推。
颜倾玄离开了她的唇,双目中燃烧着灼灼火光,直看的白浅身上的伤又痛了几分。
她伸出粉嫩的舌,沿着双唇卷了一周,这极具暗示性的火辣表情,直让大秦战神目露精光,心潮澎湃!
就在这澎湃中,白浅眨了眨眼,勾起唇角,缓缓道:“饿了。”
颜倾玄胸腔中烧着的火,“刺啦”一下,被这一盆冷水给浇了个透心凉,宽阔的双肩顿时耷拉了下去,可怜兮兮的瞄了白浅一眼,垂着脑袋爬了起来。
就在白浅那为数不多的内疚感,小小的发作了一下的时候,只见大秦战神后脚一蹬,仿佛一头爆发力十足的豹子,猛然跃起扑向了目瞪口呆的她!
嗯,媳妇是老子的媳妇.......
媳妇饿了,老子当然要负责喂饱!
白浅被这人激起了火气,杀手之王的尊严不容践踏!
她身子一拧,瞬间脱离的颜倾玄的掌控,整个儿的压了上去,冷冷道:“谁怕谁?”
颜倾玄好看的眉毛斜斜一挑,鹰目中隐了一丝得逞的笑意,餍足的tian了tian嘴唇。
不管怎么吃,重点是吃了就成!
大秦战神的名号,自然不是吹出来的,用兵之道,抚士贵诚,制敌贵诈,这十二字方针被他在战场上发挥的淋漓尽致。
不论是哪个战场!
等到大秦战神吃饱喝足,将媳妇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之后,白浅已经翻着白眼瘫软如死鱼了,把一张累到泛白的俏脸埋在臂弯里,没一瞬就陷入了沉眠。
在冷大杀手睡着的前一刻,脑中只剩下了唯一的一个念头:这种事,真的没必要较真儿.......
颜倾玄神清气爽的下了床,此时才有时间打量这个房间。
厢房设了窗子,却没有几丝光亮透进来,房内桌椅床榻屏风衣柜等,一应物品俱全,质料上乘,含着几分沧桑的气息。
他从地上捡起了破破烂烂的衣服,穿上身走向了房门,伸手推开,入眼所见就是那座鬼斧神工的宏伟大殿。
颜倾玄依稀记得他们匍匐在满是冰层的阴寒小道内,后来伤势加剧,喷出一口血,就模糊了意识,此时却出现在这样一个地方.......
他在一瞬间已经将事实猜测清楚,远远的望着床上熟睡的白浅,唇角缓缓的弯了弯,一种说不出的酸涩感觉充斥着心间。
颜倾玄出了门,在外面的每一个地方察看了一遍,才回到房间。
铁臂一伸,打横将白浅抱起,迈着大步朝温泉走去。
白浅的重量极轻,此时睡的煞是香甜,仿若一只慵懒的猫伏在他的手臂上,从未有过的安静乖巧。
颜倾玄将脑中那不可思议的想法给摇晃了去,错把母狮子当猫的后果是很严重的.......
他的媳妇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tiantian毛茸茸的爪子,摇身一变,凶悍的扑向猎物!
想想这持续了不知道多少个回合的战场吧!
他虽然没有经验,却也有常识,哪家的姑娘不是脸红羞涩垂眉低首讷讷不能言?
只有他的媳妇,在恩爱的时候都要争个上下,挟着霸道狠辣的彪悍气势,如怒江,如奔雷,如霹雳,纵横驰骋,一往无前!
那力度,那速度.......
颜倾玄砸着嘴摇了摇头,一脸的自豪与感叹。
温泉内热腾腾的水汽弥漫着,一片氤氲,泉眼汩汩的冒着泡,在这静谧的空间内,发出“咕嘟咕嘟”的水声。
颜倾玄珍宝一般的抱着白浅,将她的周身细致的清洗干净,三百六十度全方位贴心服务,绝无死角!
自然了,在这个过程中,大秦战神免不了又是一阵心神荡漾,隐忍着做完这一切,将媳妇擦干了抱回房内,盖好被子。
在地道内已经几天都没吃过东西了,他隐隐记得昏迷的时候,媳妇给他喂过吃的,否则不可能像现在这般生龙活虎。
方才他已经将大殿整个儿的都搜索了一遍,并未找到一丁点的食物,可怜大秦战神练习了那么久的厨艺,巧夫难为无米之炊。
颜倾玄又不由得感叹他媳妇的彪悍,这么高难度的事,母狮子都能完成!
他起身在白浅的鼻尖印下一个浅浅的吻,拉过张椅子,就那么坐在床前,看着她安静的睡颜,怎么看都看不够。
白浅醒来后,听到颜倾玄的感叹,奇道:“你没看见厨房的地上,有蛇么?”
颜倾玄自然是看见了的,却也怎么都没将那个和食物联系在一起,地道内的时候,白浅就曾说过,蛇肉有多好吃,他只当那是在紧张的气氛中调剂心情的一句玩笑,哪曾想.......
哪曾想.......
颜倾玄胃里一阵翻腾汹涌,酸水儿一阵一阵的往上冒。
他极尽全力的保持着淡定的表情,僵硬的扯了扯嘴角,笑的比哭还难看,点头道:“原来如此。”
白浅翻了个白眼,看这人的样子,就是接受不了的了,这个世界还没有什么全蛇宴,能吃的也不过是常见的那些,鸡鸭鹅猪肉。
而且蛇一向被认为是阴冷的动物,更是没有人会吃。
其实不说是吃,就连她养了一条青花蟒小蛇,也是极怪异的一件事。
她决心给这没见过世面的露上一手,长长见识,摩拳擦掌的从床上爬起。
睡足了的白浅,周身的肌肉休息了过来,这一动,浑身就酸的要命,她将颜倾玄扯烂的衣服重新穿上,撸起了袖子,大步朝外走去。
无奈,颜倾玄只好跟上。
白浅走到一半,又回身将他放在桌上的剑拿起来,当空晃了晃,对表情古怪仿似便秘一样的颜倾玄,解释道:“烤蛇的!”
大秦战神这下是真的觉得便秘了!
男人都将自己的武器看的极重,这把重剑跟着他已经多年,披荆斩棘征战沙场,一路有它陪伴。
甚至可以说它就是战神的兄弟!
现在却被白浅拿来当烤蛇用的叉子,颜倾玄真心觉得,如果剑也有魂,这会儿只怕哭都哭不出来了。
到了厨房,瞧着白浅那娴熟的动作,就知道这种事她不是第一次干了,颜倾玄yu哭无泪,奈何白浅烤的兴致勃勃,他也只得再为那“兄弟”掬了一把辛酸泪。
当蛇肉被白浅串在剑尖上,烤的焦黄酥嫩,香飘万里的时候,颜倾玄直接把那什么狗屁兄弟给一脚踹到了喀达什雪山,鹰目放射着灼灼光芒,吞了吞口水。
白浅望着他那大型流浪犬陡然遇见食物的眼神儿,笑的骄傲,将烤好的蛇递给他。
随着手臂的大幅度动作,她胸前被颜倾玄撕裂的衣服,再次敞开了几分。
颜倾玄接过蛇肉,剑眉一皱,沉声说道:“怎么这个纹身还没散去?”
白浅低头看了看,随口道:“以后都不会散去了。”
颜倾玄啃了一口蛇肉,果然是迷迷糊糊的印象中,那个香美的味道,直吃的眼睛都眯了起来,才不解的朝白浅看去。
他们几乎每日都在一起,没有道理母狮子知道了这件事,他却一点消息都没有。
白浅乐了,勾了勾唇角,慢悠悠的说:“百里告诉我的。”
这话落下,大秦战神的脸顿时黑了下来,他开始磨牙.......
这个纹身难道是百里给他媳妇纹上的?
颜倾玄忍住内心滔了天的疯狂咆哮,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才问道:“嗯.......他怎么知道?”
白浅忍住笑意,正色道:“百里的原话是这样的,师傅,转告,芙蓉,娘亲,嫁妆。”
颜倾玄以极快的速度将这十个字拼凑,得出了完整的意思:师傅让我转告你,芙蓉是你娘亲留给你的嫁妆。
既然是嫁妆,又是她娘亲留下的,那自然是对身体无害,只有在动情的时候才会显现出来,圆过房后,也就不会再消失了。
知道了这狗屁纹身对白浅的身体没有损害,并且和百里无关,颜倾玄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在心里将百里狠狠的唾弃了一番,丫的二愣子,话都说不全乎!
不对!
颜倾玄一寸一寸的缓缓抬头,在昏暗的空间内露出那张黑的不能再黑的脸,竟然还露出了一个笑容,笑的阴测测.......
他一字一字的从齿缝里挤出:“媳妇,你早就知道了?”
这危险的气息透过话语直逼白浅!
冷大杀手顿觉毛骨悚然,立马将道义丢去了一边儿,把悲催的百里给卖了出去,话说的格外溜:“我也是从东楚军营走前的两天才知道的咱们总不能在人家的军营里圆房吧后来就是在路上了更是不方便再到了赤疆连续发生了那么多事怎么有时间圆房呢我瞒着你也是为了你好要给你个惊喜的真的再说百里如果早些告诉我咱们早些就能圆房了所以这事真不赖我!”
白浅一口气将这话说完,极认真的点了点头,增加说服力。
颜倾玄沉yin了一阵,还真是这么个事。
他本来也不会真的生白浅的气,这时候有了借口更是直接就把矛头对准了百里。
好你个二愣子,故意把这件事给瞒着,不让老子圆房!
这么想着,不自觉的就咬牙切齿。
白浅终于良心发现了一点,帮着百里解释了一句:“他也不是故意的,他忘了。”
大秦战神眼前一黑,差点一头栽进火上.......
他的性福,就这么被人忘了!
只觉得心里那团火比起这“噼啪”燃烧的篝火,更是旺盛!
忘了?
忘了!
他ma的竟然是忘了!
颜倾玄为着这个理由,几yu暴走,一张脸顿时变成了锅底,头顶“呼呼”的冒着青烟,连头发都炸了起来!
再也忍不住心底将百里一刀一刀剁吧了的yu望,仰天发出了一声悲愤的咆哮,震的整座地宫内的灰尘齐齐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