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云梦芹惊喜,眸中满怀着少女怀春的希冀,还有那脸上淡淡的酡红羞涩,那期待的笑容欢喜淡然,令人心醉。
“真的!”荷花拍了拍她的手,认真道。
“可是还有两年啊……”欣喜之后,云姑娘蹙眉,眸子敛了敛,不安的道:“他会不会忘记我!”
“云姑娘!相信这个你心中仰慕的人,他定不会让你失望的!”说罢,荷花站起身来,拉住她的手,轻轻道:“走吧,回家准备嫁衣去吧!”
“娘娘,您给我说句实话,是不是沧海哥哥已经不喜欢我了!”云姑娘一脸凄惶无助的看着荷花,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知道,他的事,我不曾过问,但是有宗主在,你还担心什么呢!他呀,现在许是有些事没想通,等她想通了,自然会回去找你的!”荷花笑了笑,心里不是滋味。
沉默良久,云姑娘看着荷花柔和的目光,最后点点头,认真道:“我明白了!”
说罢,云姑娘躬身,行了个礼,了悟点头而后告辞道:“我走了,麻烦娘娘帮我转告沧海哥哥,我会一直等着他回来的!”
荷花点点头,有些伤感,有些乱,送走云姑娘,抬头正瞧见赫连沧海的身影掠过,无奈摇头,身后冷天出来,笑道:“回去吧,他们的事,自有他们自己解决!”
“可怜这么好一个孩子,赫连大哥也是心肠极好的,项天大哥也没错,错的,只是情之一字,令人难以捉摸!”荷花长叹,摇头苦笑。
第二天上午,一向清闲的荷花终于逮着忙碌的马不停蹄,脚不沾地的冷天,两人坐在花厅采光极好处,荷花拿出提前裁剪好的布料,样式,丢给冷天。
冷天直接会意,认针,缝制,缝着缝着突然扬声问一旁喝茶的荷花,“两个孩子,衣服是不是多了点!”
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冷天的快手,已经缝制出两套了,针脚细密,整齐流畅,那手工活要多细腻就有多细腻,只是,缝制处两套之后,看着边上一大摞,至少有几十套大小不一,款式不尽相同的样式,不由咂舌。
荷花捧着果茶,扫了一眼桌子,笑道:“不多,两个娃娃,还不知道男女,正好做四套,两男两女,你不知道,这小孩子生长起来,快得很,衣服自然也要备多一些,孩子们一个月的尺寸,三个月的,五个月的,一岁的,一岁的话,得有十斤了吧!”荷花说着,说着说着便发呆起来。
“一岁的孩子都可以爬了,到时候,孩子们满地爬,准备的衣服还要更多呢!”说着荷花笑了,笑的很开心,随即补充一句,“最好是一男一女,龙凤胎,凑成一个好字,我这辈子,就圆满了!”
“到时候,我就结扎……”说完一句,荷花突然想到,优生优育,既然有儿有女了,自然还是结扎的好,生那么多做什么。
“结扎?”冷天疑惑,缝衣服的手一顿,停下动作,疑惑问道:“什么是结扎!”
“呃……介个……”荷花呆滞,而后干咳两声望向冷天道:“我不结扎也行,你结扎吧!”
冷天更加疑惑,同时心中有些担忧与心疼,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紧张道:“你若不想再生,不要伤害自己,我来结扎!”说罢,他义愤填膺的点点头,神情悲悯,仿佛要去赴死一般。
“嗯?你来?”荷花见她严肃担忧,不由愕然,疑惑歪着脑袋问道:“我怎么感觉你想的跟我说的不是一个事儿呢,你以为结扎是什么?”
“《尚书刑名》中曾有记载,乃是仅次于死的酷刑,用木槌击妇人胸腹,既有一物坠而掩蔽其牝户,止能便溺,而人道永废矣,是幽闭之说也。今妇有患阴颓病者,亦有物闭之,甚则露与外,谓之颓葫芦,终身与夫异榻。是这样吗?”
冷天说完,脸上更是担忧,放下手中的针线,走到荷花面前,蹲下身来,看着她。
荷花嘴角抽了抽,随即摇头,捧着他的脸,拍了拍,手心里被果茶暖热的温度,贴着冷天有些发寒的脸,认真而又调皮道:“我有这么傻吗?自虐?”
“那就好!”冷天放下心来,他还真怕,荷花那说道做到的性子,长吁一口气,平定心神,却仍旧有些担忧的问道:“结扎是什么,对人体有伤害吗?”
“有,一点点!”荷花伸出手,拇指与食指合起,又缓缓分开,露出一点缝隙,看了看,道:“对,就是一点点!”
“还是我来吧!”冷天撇了荷花的手缝,摇头道。
看冷天一脸担忧的样子,荷花拉他起来,笑着指了指绣案所在的地方,示意冷天不要忘记自己的工作,冷天听话的坐回之前的呃位置,拿起衣服,捏起针,右手小指下意识的翘起兰花指挑线,目光望向荷花,表示自己已经坐好了。
荷花满意点点头,想了想,笑道:“我说的结扎跟你说的不一样,幽闭是一种很恶毒的方法,跟男子宫刑差不多,但比宫刑死亡率更大,百年前便已经废止了,虽然现在还会有人偶尔用来惩罚不贞洁的女子,但也是很少的,我又不傻,怎么会这样做。”
荷花无奈瞪了冷天一眼,心道,没文化真可怕,现代科技,早已不是他们这些古人能仰望和想想的,想到科技,荷花一愣,随即摇头,她怎么忘了,她自己又不能给自己做手术,结扎这事儿,还是算了,大不了做好保护措施嘛。
“嗯哼!”清了清嗓子,荷花在冷天那认真学习,对知识渴慕的目光中,一本正经的坐直身体,继续说道:“为妻再给你普及一下知识哈,介个,你应该知道女子是怎么怀孕的吧,那啥,种子要想顺利生根发芽,必须要经过输卵管,结扎就是动手术,将输卵管打个结,禁止种子通过,我这么说,你明白不?”
冷天点头,而后又摇头,问:“输卵管是什么,怎么打结!”曾经在梅山学院的时候,冷天没少跟着荷花做手术,虽然看的明白,但他却并不怎么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