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都市《翩翩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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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我亲爱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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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我脑子里一直萦绕着一个问题:我将以何种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我是个至今仍活在现实之外的人,连死都要比别人死得诗意。

记得曾经跟“千浪”讨论过哪种死法是最好又没痛苦。我本来以为吃安眠药最好,不知不觉地离开人世,毫无痛苦。“千浪”却说,那些安眠药在肚子里翻江倒海地反应时,人口吐白沫其状应该是痛苦的。割腕、跳江自杀显而易见不会好受。尤其是溺水是最最痛苦的。那就只剩下跳楼了,纵身一跃,体会刹那飞起来的快感。只是坠地后的惨状让人无法接受。(我又在给自己找借口了。既然都死了,哪还管得了这些)。卧轨也不错,一瞬间的事,只是死状更惨,身首异处。而且不仅害己,还会害到他人和国家的利益,不可取。一个好的自杀者,就算死也要尽量不给他人造成损失和困扰。

我是不是想得太多了。我就是这样的,做得比想得多,永远面对不了现实,已经无可救药了。我应该多想想我以后的生活该怎么办。我真应该一闭眼、一狠心把自己嫁了算了,管他是阿猫阿狗,瞎子哑巴,能三餐无忧就好。我甚至后悔了,后悔当初自己自命清高,故作伟大而拒绝了他。

我总是难以自制地想起他,思念他,拿着手机出神发呆,我真怕自己会克制不住而给他打电话。

我亲爱的的小孩啊——如果我有小孩的话,你可千万不能像你妈这么失败啊。

我又打开《我亲爱的小孩》那篇散文,还是能把自己感动地想哭。

我真是个不脚踏实地、不切实际的人啊,不会走,却已想飞,还想一飞冲天。文章都没写过几篇就想写长篇,真是可笑啊。以我的水平和人生阅历怎么可能写出什么好的作品。

我没有妙笔生花般的描写能力,也没有行云流水般的叙述语言,更没有出神入化的写作技巧;我也没有浓厚的文化底蕴,更没有丰富的人生阅历。

我还能有什么呢?我什么也没有。

不对,我有丰富的内心世界,有丰富而深厚的情感。我唯一能做到的就是把自己的心掏给大家,表达自己真实的内心世界和情感。如果他们觉得这颗心太小,太不起眼,生命力也不够旺盛,颜色也不够鲜亮。那我也无能为力,我不会借用外物而使自己强大、强壮起来或是改变自己的本色而取悦于他人。我只是我,一个真实、简单的我,一个只会表达真实而简单的自己的我。

我突然灵光一现,以我的文字功底和足不出户的生活方式,想构铸一部正儿八经的有深度有社会意义的长篇小说,难度是可想而知的。我何不从一个母亲的视角,以信件的形式,把一封封写给女儿的信连贯起来完整地展现一个人与命运抗争、追求人生价值的奋斗过程及她周围一小群人的生存状态与生活方式。这样既能很好地掩盖我在文学创作上的不足之处,又能使小说的结构显得独具一格,而且我唯一所善长的就是“以情动人”,而信件是最能直接表达感情的载体。我除了 “以情动人”之外,无路可走。

我为这个精妙的想法而欢呼雀跃,连日来的愁云惨雾一扫而光。我仿佛听见了希望之帆 “呼、呼”地又鼓胀起来了,我的人生又可以扬帆起航了;我的心像充了气的氢气球,又开始慢慢地升腾了。

我就是这样一个无可救药的人,就算马上要溺毕了,也要最后吸一口空气;给我一点点阳光就能让我灿烂很久。没有人的神经会比我更强韧,没有人的生命力会比我更顽强。

4

我的人生因了这个构思而重新焕发光彩。又开始有了新的意义。

由于采用了自己比较善长的书信形式,写起来相对比较驾轻就熟。不用再像以前那样苦逼自己了,生活也就过得轻快而充实了。唯一让我倍感沮丧的遗憾的是我倾尽全部心力护养着那盆郁金香,终究还是没能逃脱花草在我手里的最后宿命——它因浇水过多烂茎而死。

我偶尔也会看一下电视,获知一些外界的信息——这是美其名曰。其实还是不能完全控制住自己的电视瘾。

现在地球上最大的事恐怕就是神州五号上天,报道最多的就是航天英雄。

也许是我的理解过于狭隘,过于片面,我觉得英雄不该是千万个里挑一个,然后花几十万甚至是几百万、几千万培训、打造出来的。我想称他们为幸运儿应该更为恰当。无名、平凡的英雄更具有振憾人心的力量。真正的英雄不是他主观地想要去做一个英雄,而是最危难、危急的时刻,他们总是挺身而出,有些悲壮,有些无奈。湖南衡阳“11·3”大火案是这样,我们都看见了大厦轰然倒塌的画面,看见了眼见生命消逝时那无助而悲怆的眼神。一瞬间,救助他人的二十条生命荡然无存。还有非典期间那些不幸染上病毒的医护人员也是这样,他们永远不知道下一刻自己会不会依然幸运地不会被传染。这些远比那些航天英雄来得可亲可敬,来得更伟大无私,来得更让人肃然起敬。毕竟人的生命只有一次,谁不愿意好好地享受自己的人生,但他们的职责决定了他们的人生。最后活下来的是幸运的,他将承载一切的荣誉与赞颂。

这个时代需要英雄而鲜少有真正的英雄,有的只是伪英雄,重金打造出来的英雄,

我永远崇敬那些平民英雄、默默无闻的英雄、无意于成为英雄却用自己的生命谱就了这两个字的英雄。没人愿意去为,而他们为了;没人愿意去受,而他们受;没人愿意去扛,而他们扛了。他们才是真正的英雄。我会永远充满诚意地缅怀他们,向他们致敬。

我一直不懂航天员为何会冠以“英雄”的称号。要知道美国、俄罗斯的那些巨富巨甲为了能上一趟太空可是花了几千万美金的!

我不懂,很多事我都看不懂。都说感动是一种力量,其实很不然,感动其实只是一种情绪上的一时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