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想跟踪李家院的人，是他们找上门来的。”
“他们找上门？他们怎么会找上门？”
“我们去小芳家吃饭......”
“小芳！怎么又是她家！”洛空的口气不一般地气愤，我抬眼看去，他什么表情看不到，不过我身边的寂邈则静静坐着一声不吭，双眼盯着窗外，似乎想着什么。
猛地，路虎又是一记急刹车，继而洛空扭头瞪大眼睛一脸怪异地看着我，就像我是个不明生物，不明白他这是干什么，我正想问个清楚，他却又回头发动汽车上路了。
“接着说。”
明显洛空这话不是在跟我说，我奇怪的是他原本因愤怒而高啸的声音竟小了许多。
“你们走后我跟小袅一起看录影，因为看的快吐了我们就放弃研究，将摄影机还有其他一些重要东西都锁进保险箱，在那后我们根本就没时间和机会再打开保险箱，因为我们去了小芳家。”
小桂此言一处，我差点背过气去，他再一次坐实了我跟摄影机的问题。
“原本我们两个打算在小芳家好好吃一顿，不过发生了个小插曲。那天中午还有一男一女两个人去了那里，他们一走小芳的妈妈就中毒了。”
“中毒？”
“我们原计划只是去那里吃顿饭而已，不过小袅告诉我，小芳曾对他说，那几个被扔下河的都跟什么李家院的人有关，偏巧来小芳家吃饭的人我们在李家院外看见过。”
“小芳的确说过李家院的事，在我和袅送她回去的路上。”寂邈开口接话说道。
扭头看了寂邈一眼，小桂接着说道：“因为在小芳家吃饭没想到会出这种意外，不想出什么人命使得咱们的计划出现纰漏，引来警察叔叔的猜忌，我们才会对小芳妈进行救助。等我们离开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一点多钟了。路上我们路过李家院时，看到院外停了好几辆车子，小袅去探了下发现他们在整理装备，于是我们就连夜跟着那些车子进山了，整个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他们有没有发现你们？”寂邈的声音很轻。
“没有，进山后小袅跟着他们，我藏好车子才汇合，那时候他们已经进地下了，我们差点跟丢了。”
沉吟了下，洛空开口问道：“小渺，那些尸体你有没有眉目？”
“是何罗尸。”寂邈的话回答引起了我的注意，他真的知道这些尸体是怎么回事。
“何罗尸？”洛空奇道，“我就知道何罗鱼，还真没听说过什么何罗尸。”
“何罗鱼？哪有？我没吃过，等事情忙完了咱们去弄条吃。”一听有鱼吃我有些激动，反正摄影机的事一时半会弄不明白，心烦也没用，索性先撇开。
何罗鱼这鱼的名字我从没听说过，想来是被捕捞过度了，一种东西资源极其贫瘠只能说明它本身的价值，所以这鱼味道应该不错。
我话语说完，就看到洛空的头微微一侧，像是人在努力回避什么，而坐在他身边的小桂也随声应和了一句：“笑什么笑，我也没吃过，现在这鱼，动不动就给安个稀奇古怪的名字，其实一见面都不知道吃过多少遍了。”
“我不是笑你们什么，其实那东西我也没吃过，”洛空的语气里明显带着一丝笑意，“因为那鱼从没人真正见过，是古籍中一种一头十身的怪鱼，据说吃了能治痈肿。”
......
忽然之间，我什么都不想说了。
“小渺。”见寂渺一直不说话，洛空不由开口叫他。
寂邈瞥了我一眼，说道：“地上那没有脑袋的四具尸体，摆放的那么整齐，不是要开尸体展示会，也不是为了炫耀什么战利品，而是因为箱子中的尸体对那些人来说非常重要，他们用这种方法清点尸体、核对尸体。”
寂渺的话让我听得犯晕，摆放整齐尸体就是为了清点尸体、核对尸体数目？怎么听着那么别扭？这当年数学是怎么学的，居然要用这样的方法去清点东西，当真是体育老师教的数学？
“尸体这么摆放是因为他们近期内不会回去，这一离开就会很久，几年或是十几年，考虑到那时尸体已经腐烂成白骨，要是堆放凌乱的话极不容易清点尸体的个数，容易照成偏差，所以尸体才会被摆放的这么整齐，这样下一次才能用最快的速度进行最准确的清点。”
“还是不明白！”小桂的声音带着烦躁，“堆放整齐就为了清点方便，都已经是死了的东西还清点个什么劲。”
寂邈的眼神变得阴沉，寻思了下我敲敲小桂的椅背说道：“既然咱们都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就听寂邈说明白。”
“砍掉他们的头是为了把头里的东西困住！尸体摆放整齐也是考虑万一有东西跑掉也可以清楚地算出跑出去了几个。”
“东西跑掉？什么东西？”我还是听的迷迷糊糊。
“对于何罗尸我了解的也不是特别多，只知道这些尸体全都是刚下葬不到一天内的死人，我不知道何罗尸是怎么形成的，但是有句描述何罗尸的话是这么说的：何罗尸不是种下就能活的，就算是十年、二十年甚至百年，活不了的何罗尸终究只是一个废物，一块肉团。这意思你们现在懂了？你们见到的何罗尸到底存在了多少年是个未知，关键是他们已经活了。”
“小渺，我也被你说晕了！”手握方向盘的洛空也叫了起来。
“我只知道这东西不是人更不是人的尸体，还没那么容易活，但是小袅说有听到他们呼吸。”
“地上的四具死尸，桂花摸过，的确说还有些体温。”咽了口唾液，我不知道这个何罗尸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但是我听明白了，就是这东西活了！
轻叹了口气，我说道：“那些东西的脑袋一个个跟脸盆一样大，我找不到脸上的五官在哪里，不过我清楚地看到那些还能叫做脸皮的东西薄的像层膜，并一上一下地微微颤动。”
“我记得你提到箱子和绿水。”寂邈看着我问。
“嗯，”点点头我说道：“地上四具尸体的箱子是空的，其他箱子里也都装满了绿色的液体，我们打开后，那些绿水流的一干二净，箱子里就剩下这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