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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1章 水火从不相容,善恶注定两立

“诶~”林雨辰简直无奈,顺手便抽出了腰间的剑花雨神鞭,扬手便是一式“金蛇狂舞”,随即便将其收入了腰间“这下信了吧。”

“你果然是师叔祖的弟子。”却听萧寒生说道“刚才是我失敬了,还望师叔不要见怪。”

“哪里哪里。”林雨辰连忙笑道“既然你喊我师叔,那我就得说道你两句了。这千尸万毒散可是本门第一禁忌,对不对,你快交出来,我帮你们销毁了,而后我师父那儿我把你们求情,否则……”

“无外一死。”不待林雨辰将话说完,萧寒生便是一声厉喝“我乱坟岗中可有一个软骨头吗?再说了,我已是这副摸样,还有什么好怕的?”

“可是你的师兄弟们?还有你的师父,师叔叔伯们,你也得为他们想想吧。”

“我师父已经死了!咳咳!”又是一声厉喝,转而连咳了好几声,等到捂在嘴上的手帕抽离开后,林雨辰明显能看出来萧寒生的嘴唇又鲜红了不少。“师叔师伯师兄弟们也已死得差不多了。”却听萧寒生继续说道“师叔,这些您难道都不知道吗?”

“这,我,我知道。”

“那你不觉得应该为乱坟岗做些什么吗?”

“当然,我做了,我二哥已经说了,只要你们能改邪归正,重新做人,他就会放你们一条生路,以前你们做的错事他都概不追究,真的。”

“就是说饶我们一条狗命咯?”

“这?怎么能这么说呢,太难听了。”

“那我应该怎么说?乱坟岗被灭,我们有仇报不了,早就不愿活在这世上,更不配活在这世上,不报这个仇,我们誓不为人,九泉之下更无颜面去见历代乱坟岗教主,这件事情,师叔你不是这么觉得的吗?”

“啊?我……”林雨辰却是一愣,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我想吧,人不能只为仇恨活着对吧,要往前看,要学会放下,对不对,逝者已逝,生着更要好好活着……”

“好好活着?怎么好好活着?我现在是不是还要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作揖,一边声泪俱下,激动不已地说感谢放了我一条生路,然后忘掉仇恨,忘掉屈辱,忘掉那些枉死的弟兄,然后开开心心地活下去,开开心心?”萧寒生说道此处不禁冷冷一笑“我真的不会诶。”

“这……”

“师叔,您说的那是猪狗,不是人。”

“这……怎么能是猪狗呢?再说了,我二哥他也不是毫无缘由地就去灭了你们乱坟岗吧,是不是?也怪你们平日里行为不检点,对不对,在江湖中是声名狼藉,臭名昭着。”

“声名狼藉,臭名昭着?哼!”萧寒生却是冷冷一笑“当真是人言可畏啊,师叔应该知道,这江湖之中以讹传讹,三人成虎的比比皆是。”

“可是这也不完全是谣传,是空穴来风吧。”却听林雨辰说道“帮中很多弟子的确罪大恶极,死不足惜啊。”

“哎!”萧寒生却是一声叹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师叔,这一点你很快也会明白的。”

“这……”林雨辰简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他说的有错吗?”就在这时,忽听林雨寒冷冷地说道,同时面无表情地看着萧寒生。

萧寒生亦是转向了林雨寒,二人四目相对,眼神里可谓是刀光剑影,暗潮涌动。

“哈哈哈!”不多时,便听得萧寒生一声大笑“对,你们说得当然对了,只是我不知道你们所说的罪大恶极指的是什么?还是欺男霸女,奸淫掳掠这些陈腔滥调,还是说依哇族那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

“有一样是冤枉你们的吗?哪一样不足以灭了你们?”

“你!”一听这话,萧寒生当即便是怒不可遏,连喘了好几口气才平息住心中的怒火“江湖中那么多门派,谁没干过几件坏事儿,谁又真的是清清白白?还有我派与依哇族本就是世仇,我们两家的恩怨,何处惹到你了,你又何必来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一听这话,林雨辰连忙望向了林雨寒,本以为他会恼羞成怒,哪知道林雨寒依旧是冷静异常,看着萧寒生,面无表情地说道“路不平,众人踩,既然知道自己是耗子,就应该会料到有一天会被人活活打死,至于是谁,那是你们的造化。”

“你!好,好,好。”萧寒生已然被气得是浑身颤抖“那你为何独独盯上了我们乱坟岗,我知道你们剑门是门规森严,面子上的事情也的确比别人做得漂亮得多,你这些年也下了不少狠手,但是呢?别人呢?啊?远的不说,就说近的,杨家英雄汇,他们做的坏事不必我们少吧,他们杀得人绝对比我们多吧,而且依哇族的事情他们也有份,啊?”萧寒生说着便看向了林雨寒。

林雨寒没有说话。

却听萧寒生继续说道“还不是因为杨家家大业大,又有当朝宰相罩着,你们惹不起,是不是?怎么在杨家面前就是孙子,到我们这儿就成大爷了?还不是欺软怕硬,尽捡我们这些软柿子捏。”

林雨寒依旧是没有说话。

而萧寒生依旧是愤愤难平“还有那泰山派,这些年泰山派是不择手段,软硬兼施,兼并了多少门派,此中明里暗里害了多少人?说句不为过的话,再这么下去,那袁路亭连谋反的心都有了,你怎么不去管呢?

还有那丐帮,说得倒是好听,侠义立帮,可是事实呢?我不知道您有没有到樵州去过,不对,我应该说您去过樵州后又是做何感想?那可是一个县,丐帮可是占了一个县,那现在是人住的地方吗?

这也不过是短短的十年光景,现在谈起樵州来,那名声当真是比江湖四大禁地都大,他们奸淫掳掠,打家劫舍的事情还做得少吗?周边的村镇,县城,包括江城在内,被他们祸害的还不够惨吗?你怎么不管呢?啊?”萧寒生说着再次望向了林雨寒“你敢不敢扪心自问一下,你做了这么多事,真的是为了行侠仗义,为民请命,而不是为了你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