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文杰被我扯开的浴袍就那么显着,我才注意到他的左胸部有一个纹身,赫然是一张鬼脸的造型,这个造型与我爷爷发出的鬼令封皮上一般无二。
肖文杰似乎也注意到了我在看他的纹身,他淡淡一笑,将浴袍拉上。
他说道:“我这次来西域,有很多事儿要办,总的概括为一点,我要盗墓!”
这个答案在我意料之中,此时两个大汉将茶壶捡起拿去洗完,又添了热水恭恭敬敬地端了过来,从他们的眼神中我看出对我的杀气。
肖文杰又开始泡茶,我说道:“你想要我做什么?”
肖文杰说:“我需要你做向导,我只能指明大概位置有墓,而你要做的就是找打墓的具体位置。”
我想了想,说:“可以!但是你要先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诉我!”
肖文杰古怪地看了我一眼,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你好歹也是鬼爷的孙子,怎么想问题如此单纯?我全给你了,你拍屁股走人,当我傻吗?”
我没有吭声,想了想,拿起桌上的茶杯,正要喝,手却被肖文杰一把抓住,茶汁倒了一手,我盯着他,他却从我手里拿过茶杯,说道:“茶冷了,喝点热的!”
我似乎看明白了这个举动,就是告诉我,他可以给我我想要的,也可以拿走我想要的。
我说:“那我帮你找到坟,你拿走了东西,不给我我想要的,当我傻吗?”
肖文杰笑道:“很简单,每次完成一笔,我给你一部分消息,一直到我觉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全部给你!”
我想了想,说:“好!我要知道花儿那部分的事!”
肖文杰却笑了,说道:“那不可能!那一部分是我手里最值钱的消息,在我全部结束后,我才会给你!”
我看着他递过来的茶杯,想了想,轻轻接过,抿了一口茶,茶杯带着铁观音的浓香,滚烫的茶汁划过嘴唇,淡苦味儿在唇齿间流转,我说道:“我觉得你打算找什么东西吧,如果是挖坟,你大可以找内地的高手来,但是你却找到了我!那就说明你在找什么东西!”
肖文杰一愣,尽然鼓起掌来,他说道:“不愧是鬼爷看重的孙儿,果然瞒不了你!”
我并不觉得他的赞美是真心的,“我要找一柄权杖!这把权杖很重要!”
我忙问道:“什么权杖?”
肖文杰说:“如果答应帮我,那么这些迟早要告诉你!”
我盯着他的眼睛,半晌说道:“行!我答应你,但是我有三个条件,如果做不到,我不答应!”
肖文杰听到前半句的时候,眼睛精光一闪,听到后半句闪现的精光硬生生地收了回去,他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说道:“哦?说说看!”
我想了想说:“第一、所有的规矩按我说的来;出四存六,也就是只取四成;第二、一路上全部听我的,否则,我马上退出,你还必须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诉我;第三、不得与我家族任何一个成员为敌,如果威胁到我家族安全,必须以我家族利益为主;恩!就这么多!”
肖文杰沉吟半晌,说道:“我的珉儿兄弟啊!这又有何难?!只是你说的第二条,我可能也有自己的一些专家,咱商量着来,可以吧?”
我想了想,看着他,说:“可以!但是大局我来定!”
肖文杰站起身,捂了捂浴袍,说道:“哈哈!同意!我完全百分之一千的保证,没有问题!”
边说边打开酒柜,取出两个酒杯,又冲还在床上摆着撩人姿势的洋妞儿招了招手,说道:“哈哈!为我们将来的合作愉快干杯!今晚我们彻夜欢乐,这两个大美妞儿可是我专门从澳门带来的兔女郎,要是喜欢,今后留在你身边,兄弟啊!你看如何?”
说话间,两个洋妞儿居然走到了我身边,肆无忌惮地摸了起来,我一挥手打开了他们顺着我身上往下游走的手臂,推开两人,举起茶杯,一饮而尽,说道:“我喝不来洋酒,对洋妞儿也消受不起,明天我希望看到你的计划,目的地,人数还有我要的第一份资料。”
说罢,走到门口,瞪着门口两个大汉,拿过柜子上的手机,临出门,还撞了撞身上茶叶最多的那人的肩。
关门的一瞬间,我听到屋里又传出了欢乐的声音。
这一晚,我失眠了,我在自责和内疚中度过,我自责已经金盆洗手,如今却一直念念不忘,是欲望?是不舍?还是希望能找到关于花儿的蛛丝马迹?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第二天,正好是我轮休,我斗争了一夜,想了很多,要不要给叔叔或者二叔说一声,要不要给尹三爷说一声,要不要给大爷爷说一声,一直我以为我自己很坚强,此时却发现是多么的无助。
电话铃声把正打算昏昏欲睡的我吵了起来,电话那头,“珉儿啊?我可是很有契约精神的,你要的东西我给你准备好了!要不你来我这里,我们谈一下具体细节吧?”
挂了电话,我洗了个澡,手居然下意识地抓了一下胸前,才想起那块玉佩已经跟随爷爷而深埋到了地下。
我苦笑一下,胡乱地冲了冲,赶到了总统套房。
一进门,发现又多了两人,其中一个人又瘦又小,四十岁上下,但是我从他的动作看得出绝对不简单,因为我进门的时候,他是第一个发现我进来的。酒店的地面上有地毯,门是无声门,这样都能注意到我,代表想悄然近此人的身几乎是不可能的,另一人是个比之前两个“门神”还要魁梧的外籍男子,但却留着一脸络腮胡,三十五岁上下,胳膊几乎与我大腿粗细,他手里拿着一瓶洋酒,似乎已经喝了一大半。
肖文杰一见到我,以一种很幽默的步伐晃到我跟前,对众人说:“来来!各位!我介绍一下,这是我的行动顾问珉儿!珉儿,这位是阮勇候,越南特工部队退役,这位是俄罗斯野外生存专家,维克多,也是部队下来的哦,哈!另两位你昨天就见过了,我在澳门就跟着我的,一个叫OK,一个叫KO!”
我淡淡地冲众人一点头,转头看向肖文杰,说道:“我要先我看我要的东西!”
肖文杰手里拿着一个红酒杯,对我笑着说:“在里屋,自己去看哦!”
我径直走向里屋,一打开门,就发现两个洋妞儿光着身子,百般妖媚地盯着我,手里拿着两片纸。
我赶紧关上门,冲肖文杰说道:“让她们滚出去!”
肖文杰似乎并不打算做,说道:“珉儿兄弟,咱们好歹也算师出同门,你看我对女士多温柔,她们又不吃人!你要的东西就在那里,拿不到可别怪我哦!小小提醒,她们可是很厉害的哦!”
我不知为何,与肖文杰说话,总有一股子怒火,我顺手将另一间房的床单拿在手里,走了进去,因为刚才进屋扫的那一眼,根本没有发现女人的衣服,我将床单丢在床上,用英语说道:“把东西留下,请你们出去!”
一个洋妞儿却将手里的纸片一角含在嘴里,又顺着嘴角慢慢滑过脖子,又滑过双峰,滑过肚脐,另一个在一旁玩味地上下荡着腿。
我大怒,一个健步冲上去,正待我要扣住她的手,没想到,在一旁的看似玩味的洋妞儿却突然双腿夹住我的脖子,往前一用力,我淬不及防,倒在了另一个洋妞儿的身上,我怒气再次涌上,双手正要用力,突然背部被一阵大力集中,正要爬起的我再次倒在洋妞儿的怀里。
糟糕!大意了!这两个洋妞儿来路也不简单!他们的几个连贯动作岂是一般声色犬马场地出来的女子,这个肖文杰我是越来越不能小看了。
但我手里的动作未停,换掌为拳,狠狠地砸向身下,借力转身,身下的洋妞儿也是反应异常,知道我有所动作,更是抢先一步,从床上跳了下去,而另一洋妞儿则快速将双脚一缩同时用力一蹬,正中我胸前,我一骨碌被从床上蹬了下去,还好地上是厚厚的地毯。
我揉了揉生痛的胸部,站起身,两个洋妞儿此时已会和到了一处,依然妩媚地做着挑逗的动作。
我暗骂一句,默默地挪动到床头,将两个羽绒枕头拿起,将枕套取下,两个洋妞儿倒是饶有兴趣地看着我的动作。
我将枕套缠在手上,扬了扬手说了句:“我从不打女人!我怕伤着你们!”
说时迟那是快,我双手一发力,将一个羽绒枕扯开,狠狠地往两人头顶一扬,顿时整个房间飘的到处是羽绒,同时,我猛地抄起床头的钢化玻璃的烟灰缸,再朝床上一滚,到了两人所站之处,大力地甩出,一声痛苦地惨叫从一个女子嘴里发出,我紧接着张开双手往另一个洋妞儿身上狠狠撞去,此洋妞儿在听到女子惨叫的同时分神了,尽管她一只脚已经往后撤了一步,但是一个男人的力量又岂是一个女人所能硬接的,我与这洋妞儿一起倒在地上。
而这时,门开了,肖文杰站在门口,瞪大了眼睛,说道:“哎呀!珉儿你不是一般的会玩啊!从床上玩到了地上!啧啧!你看看这一屋子羽毛!”
我二话不说,爬起来,捡起掉在地上的两张纸片,肖文杰倒是很有绅士风度地走到两女身边,扶了起来,用英语说道:“你们好美!这羽毛很配你们,就好像你们从天堂走来,背后的翅膀化为了这满地的羽毛!”
两个洋妞儿似乎痛苦难忍,扶着痛处,半耷着身子,冲我瞪着眼,肖文杰玩味地看着我,一边帮着两人揉着痛处,一边对我说:“哎呀呀!怜香惜玉哦!好歹人家可是女子特训营出来的。”
我一边看着纸片,一边说:“她们打法很致命,如果近距离对抗,输的一定是我!”
正待我话音未落,我发现两张纸片上居然写着同一句话:“你要的在电脑里!”
顿时,我有种被耍的感觉!我怒道:“你什么意思?!”
肖文杰却又搂住了两个洋妞儿,哈哈大笑起来,说道:“珉儿,你怎么一点幽默感都没有?昨天我跟我的两个宝贝儿说你不食人间烟火,她们不相信,说要小试一下你,没想到,你这么辣手,哎!怪我咯!”
但是三人却笑得更欢了,我呼了一口气,说:“我不太喜欢这样的玩笑,我希望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