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胡静,看到她神情决绝,大有不醉不休的气势。于是我把心一横,好!喝吧!一起喝个痛快。我觉得自己的情绪也需要宣泄。
就这样,我跟胡静你一杯我一杯,不知道究竟喝了多少杯,我感觉头晕得厉害,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我想,绝不能再喝了,再喝下去得把人给喝死。我现在还不能死,我得活着。我还得留点力气找回家的路。
胡静似乎比我能喝,指着我笑道:“子扬,你不行了,你醉了,你醉了,哈哈!你醉了。”
我笑得像个傻子似地说:“你也醉了,醉了,哈哈!”
我们两个就像疯子一样笑来笑去笑个不停,笑完了便搀扶着对方走出酒吧,一边走一边笑,一边笑一边打嗝,一边打嗝一边流泪。
我没流泪,胡静流泪了。
我问:“你哭什么呀?”
胡静说:“谁他妈哭啦?我高兴,我他妈今儿高兴。”
这丫头向来豪爽,说话一急就爱跟“***”扯上点儿关系,这点倒还没变。我忽然怀念起曾经美好的大学时光,那时候大家在一起多开心,虽然苏蓝从未爱过我,但至少我能每天看到她,看到她灿烂的笑容,优美的舞姿。想到苏蓝我就难过,算了,暂时不想了,头痛。
当我跟胡静歪歪扭扭上楼,歪歪扭扭走进那个冷清的屋子里时,我奇怪自己居然没找错门儿,看来喝得还不是很醉。
我把胡静扶到苏蓝床上,让她好好睡觉,就在我转身准备离开时,胡静忽然一把将我拉了回去,我压在她的身上,看到她明亮的眼睛在夜里闪着晶莹的光泽,一圈一圈地往外涌,胡静哽咽着让我别走,留下来陪她,她害怕。
“别害怕,我就在隔壁,不会有事儿。”我安慰胡静,是什么让一个快乐无忧大大咧咧的女孩变得如此脆弱而恐惧?
胡静拉着我不肯松手,仅有的一点理智让我阻止自己留在这里,我好不容易拿开胡静的手,跄踉着走出去时,我忽然想到,万一凌若深更半夜跑来,那可如何是好?希望这种事情不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