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热闹终于开始了!”老者朝李琰微微一笑,接着看向了台上。
白教的仁增喇嘛与格来缓缓的走到了台子上,红教喇嘛查瓦戎见他二人也走了上来,随即冷笑一声说道:“呵呵,怎么?三教联合要来对付我红教了吗?”说罢,话锋一转,抬手指着仁增喝道:“你们白教别忘了,现在是我们三教结盟来对方黄教!”
听了查瓦戎的话,格来倒是没说什么,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但仁增却怒目而视的反驳道:“对付黄教?你还是先省省吧,先把你们红教杀人嫁祸的事情说清楚!”
此话一出,下面一片哗然,众僧都开始私下议论了起来,一时间场上嘈杂不堪,就连红教的喇嘛们都摸不着了头脑,疑惑着看着台上。
接下来仁增开始将一个多月之前的那场血案一五一十的阐述了个清楚。
查瓦戎听罢,也心虚了起来,虽然他们参与了事情的谋划,可事情并不是他们所干的,如今白教忽然将这件事情扣在了红教的头上,他自然是不能承认,但是话说回来,既然与宣慰府定好盟约,一起扳倒白教,那自然也不能将宣慰府供出来。
查瓦戎一时心慌了,于是回头看向了高台。
高台之上红教法台象雄大师,已经是眉头紧锁深深的盯着宣慰使布让,试图示意他为自己解围,可是布让却像是没有看到一样,依旧悠然的坐在座位上,看着台下纷乱的场面。
“象雄,你今日得给我们白教一个说法!”白教法台扎西敦珠再也忍不住了,跳起来指着象雄怒喝道。
按理来说,起来质问象雄的不该只有扎西敦珠一人,还有黄教法台雅德,可是雅德此时却还是一言不发,表情木讷的坐在那里,其实这也不难解释,因为雅德心里明白,血案之事根本不是红教所为,而是他背后的宣慰府,只要宣慰府一刻不浮出水面,他便一句话也不多言。
查瓦戎看了片刻高台,可是发现象雄并没有什么反应,这时的他开始乱了阵脚,思略片刻之后,只好气急败坏的说了一句道:“你们....你们这是诬陷,你们有什么证据?”
“哈哈!好!你要证据,那我就给你看看!”仁增说着,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小片红教僧袍的残片,接着转身朝台下众人说道:“大家看看!这片残布!从上面的花纹来看,谁都可以看出这就是你红教的僧袍!”
“哼!这...这能说明什么?”查瓦戎冷哼一声说道。
仁增微微一笑,随即朝下面众人说道:“一个多月前,我曾抬着尸体去质问黄教,后来误会解除,我回去便将事情的缘由与我法台大师说了,当天下午,我们法台便会同你们红教的人和花教的人商量了此事,为的就是尽早找出真凶,可是就在当晚,你们红教居然派人潜入了黄教,去打探消息,但不幸的是,你们的人却被发现了,而且在慌乱逃跑之中,被对方撕下了僧袍的一角!”
话音一落,台下的众人已经炸开了锅,而李琰却意味深长的看着老者说道:“这....残布..是....”
“嘿嘿!不错,是我给格来的,然后让格来交给仁增!”老者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
李琰听罢,皱了皱眉头,接着低语说道:“您这是何意啊?我们明明知道事情并不是红教干的,而是宣慰府,您这么做岂不是.....”话还没说完,老者忽的截断他的话道:“放心吧,红教不会甘心替宣慰府背这个黑锅的!但是你不逼他,宣慰府就永远浮不出水面!你看,那红教的喇嘛就快挺不住了!”说罢,抬手指向了台上的查瓦戎。
查瓦戎此时已经无言以对,对方已然是拿出了证据,自己百口难辩。心中焦急万分,可是高台之上的法台象雄却没有半点反应,他再也挺不住了,于是牙关一咬,忽的转身大喊道:“我们.....”
话刚吐出两个字,便听到身后罡风四起,紧接着急忙转身,可这时显然已经是来不及了,一只箭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射 进了查瓦戎的胸口,查瓦戎只觉得气血一涌,噗的一口鲜血吐出,缓缓向后倒去。
一旁的仁增和格来见此情况,急忙上前,仁增一把抱住了查瓦戎。
“不是...不是我们红教...是....”查瓦戎说着,抬起手臂指向了高台,忽的手臂一落,气绝身亡。
这时节,下面已经完全乱了,许多红教的喇嘛冲上了高台奔向查瓦戎的尸体。
高台之上的象雄,见此情况,也顾不得别的,随即大喊一声:“师弟!”接着便要跑下高台。可是刚一抬脚,宣慰使布让却一把拉住了他,紧接着站了起来,朝下面大声喊道:“事情我都清楚了,全都是查瓦戎做下的,他死有余辜!今日....”
话还没说完,忽闻台下人群中,赫然传来一声轰鸣般的话语在空中飘荡道:“小娃娃!你很有心机啊,杀了黄教那么多人来嫁祸白教,这时看事情败露又杀人灭口!”
“谁!谁在说话!给我站出来!”布让一听此言,当即大怒道。可是不管他如何寻找都找不到声音的源头。
但这时候台下所有人的眼神却都望向了高台,似乎在等布让的一个解释。
“宣慰使大人!您是不是该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啊?”当白教法台和花教法台还没反应过来时,一直没有说话的雅德忽的站了起来问了这样一句。
白教法台扎西敦珠听罢雅德的话,也深深的望向了布让。
布让本没有想到会突然冒出来一个搅局的,心中也不免紧张了起来,于是牙关一咬,回头给一直站在自己身后的儿子德吉使了个眼神。德吉意会,迅速下了高台,接下来布让缓缓向前走了两步,大声言道:“不错!整个事情全是我在背后策划的,可是那有如何?”说着,大袖一挥。
这似乎是一个信号,大昭寺四周的兵马见宣慰使大人下令,顿时行动起来,一时间尘土飞扬,不到片刻几千兵马便将整个广场围了个水泄不通,所有的长枪、刀剑、甚至还有火铳,都对准了广场上的僧人。
四位法台见罢顿时失色,可这时,布让却脚尖一点,轻轻飘下高台,落到了一个比武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