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统十四年的冬天,寒风凛冽的吹着,于谦站在西直门的城楼上,眼看着城外瓦剌的八万大军,脸上充满了坚毅。
“于谦!你只要打开城门,我便将你的朱皇上还给你!”瓦剌单于也先,一身戎装,马立万军之中,手中大刀一指,高声喝道。于谦见罢眉头一皱,随即抱拳高举,喊道:“如今朝廷已经立邺王为皇上,改元景泰,也先,你的阴谋已经不成立了!”话罢,伸手从一个偏将手里夺过一把雕弓,弯弓搭箭,一箭朝也先射了出去,于谦本不是武将,他这一箭只射到了也先的马蹄前,可是突然飞来一箭也让也先感到一惊,急急拉住缰绳向后退去。
“吁..........老匹夫!等我攻破了城门一定要扒了你的皮!”也先怒不可揭,用刀一指城上于谦喝道。
片刻之后,也先下令攻城,一时间西直门外喊杀冲天,抛石车、攻城塔、冲撞车、云梯,各种攻城器械都用上了,城上,滚木礌石,刀枪火铳,两拨人马展开了殊死搏斗。
于谦匆匆下得城楼,大将石亨急忙跟了过来。
“于大人!虽然皇城里有二十二万军,可是大多数都是新兵,根本没有实战经验,以我之见,咱们不如收兵入城,禁闭九门,依托城池进行固守!”石亨边说着边跟在于谦的后面走着。
于谦回头瞅了瞅他,回道:“不行,瓦剌势盛,如果现在示弱,会使敌人更加猖狂。听我命令,将二十二万大军全部列阵京城九门之外,依城为营,以战为守,分调援军,内外夹击,与瓦剌军背城决战!”
“大人,这.....”石亨听罢,眉头一皱,便想反驳,可话刚出口,于谦立即截断道:“别说了,我身为兵部尚书,兼领各营兵马提督,一切按照我的命令去执行吧,你速速安排,然后随我去彰义门!”话罢,于谦急步而去。
石亨站在当场微微施了一礼,可是心里面却极为不悦。
此时已经被也先挟持的朱祁镇,被暂时安置在德胜门外的空房内,听得外面喊杀连天,当即吓得浑身发抖。
“外面....外面...开战了吗?”朱祁镇结结巴巴的朝身边的小太监问道。小太监闻听,低头回道:“没有没有,皇上您别惊慌,外面只是瓦剌的军队在叫骂!”
“哦哦哦!没战就好....没战就好!”朱祁镇蜷缩在床上,用微弱的声音说道。
西直门以西两军相持不下,然而也先的先锋部队却在彰义门突然遭到了明军的主动袭击,结果大败,还被明军夺回了一千多名俘虏。也先闻听,当即勃然大怒,要斩了先锋大将,亲自到彰义门督战,可是旁边的偏将闻听,却急忙劝阻道:“可汗!战前斩将,于我不利啊,再有就是,太阳马上就要落山了,我军长途跋涉,奔袭而来,不适于夜战........”话还没说完,旁边一大将便接话道:“是啊,这攻坚战本就不利于我瓦剌铁骑,一天下来,伤亡很大,明军以逸待劳,以我之见,今日不如先鸣金收兵,安营扎寨,明日一早再行攻城!”
也先听罢,捋髯沉思,片刻之后,微微点头道:“好吧,就依了你们,传令下去,鸣金收兵,安营扎寨,今晚让兄弟们好好休息一晚,明日大军随我再攻西直门!”
夜幕渐渐落下,这一天的厮杀,让长途跋涉的瓦剌大军隐隐感到力不从心,明月高挂在天空,照着死尸满地的战场。二更天初时,疲惫的瓦剌大军除哨兵以外,皆尽睡去。可此时皇城里面的明军却整装待发。
“大人!龙三川带领京师三大门派的人已经到了外面!”一个小卒匆匆走进了禀报到。
于谦一听,急忙转身,随即说道:“快快有请!”接着便亲自迎了出去。
外面龙三川带领着,聂国忠、华宇山、丁秋林还有聂飞,疾步走了进去,一见于谦迎了出来,急忙单膝下跪,齐声道:“见过于大人!”
“诶?这是干什么?快快请起!快快请起!”说着,于谦一把扶起了龙三川。
几人落座,只见龙三川抱拳道:“于大人,我等江湖人马皆整装待发!请您吩咐!”于谦听罢哈哈一笑说道:“好!今晚,我要交给你们一项重要的任务,夜袭瓦剌大营!”说着,于谦站了起来,缓缓走了两步又说道:“你们几人分兵三路,一路居中,两路侧翼,我每路给你们两千骑兵,再加上你们原有的人手,便有了近万人,不过你们要记住,此番袭营目的并不在于重创敌军,而是要疲惫敌军,搅乱他大营之后,听城楼上三声鸣金,你们即刻回城,切记不可恋战,我之所以用你们,便是因为你们武功高强,且不怯夜战,瓦剌大军长途跋涉到此,我要让他们寝食难安!”话罢,于谦凌威之势不予言表。
几人得令,抱拳尊了一声:“是!”即刻领命退下。
时至夜半子时,静悄悄的西直门外忽然城门打开,紧接着三路人马一齐冲了出去,近万的铁骑,每个马蹄上都包裹着棉布。三路人马分左中右,左路由龙三川带领,中路又聂国忠聂飞父子带领,右路由华宇山、丁秋林带领。中路直攻,两翼包抄,三路人马趁着夜色眨眼间便到了瓦剌大营前。
“有敌军!...啊!”一个哨兵见前方忽然出现敌军急忙喊出了一声,可是话音未落,一支箭羽便穿透了他的喉咙,惨叫一声,栽倒下来!紧接着大营各处便开始喊杀开来。
也先刚刚入睡,忽听帐外杀声,猛地坐了起来。这时只见帐外守卫慌忙的跑了进来禀报道:“大汗!敌军袭营!”也先闻听袭营,即刻披上战甲手提大刀冲了出去。
本来瓦剌的士兵还都在熟睡,突然大营四处杀声冲天,也顾不得别的,急忙整装开战,可是明军的突然杀到,瓦剌大军明显有些措手不及,有点还未起床,便被斩杀在账内。
一时间瓦剌大营火光冲天,喊声连片,也先骑上战马带领着几位大将,冲杀出去,准备应敌。
这边聂飞与父亲聂国忠带领人马从正面一路杀进大营,两千铁骑四散开来,在大营里横冲直撞,另外一千赤霞榭门人,手拿利刃,奋力拼杀,由于这一千人均是武林中人,与敌军一交手便以摧枯拉朽之势锐不可当。
聂飞刚刚砍杀两个敌军便听到身后有人厉声喝道:“呔!贼人,敢夜袭我大军,拿你狗命来!”,听罢即刻回头,但见也先手举大刀正朝父亲聂国忠杀去。
聂飞急拉缰绳,调转马头,去支援父亲,也先不亏是一员猛将,两招之下聂国忠便堪堪应付。情急之下聂飞也顾不得别的,随即向上一窜,脚点马背,直奔也先而去,也先见上空有人袭来,舍弃聂国忠,举刀应战聂飞。
一时间,聂国忠聂飞父子二人大战也先,也先手中大刀生风,几十个回合下来毫不落下风。正在这时,只听身背后城楼之上,鸣金三声,“叮!叮!叮!”聂国忠听罢,随即虚晃一招,大喊道:“撤!”紧接着众人打马便朝急退出大营,直奔西直门。
也先见敌军要跑,岂能罢休,双脚紧夹马肚,急追出去。
聂飞在马上一路狂奔,忽的一回头,只见也先单人独骑追了上来,他有心要与也先一战,可奈何也先实在厉害,并且于谦向前交代过不可恋战,想罢,弯弓搭箭,一箭朝也先射了出去!
“嗖——!”也先见利箭迎面射来,随即急拉缰绳,同时手里的大刀猛地一舞,“叮!”的一声,箭羽应声落地,当过一箭之后,再看前面,明军的三路人马已然到了城墙底下。这时也先的人马也堪堪赶到,看着前面的敌军轻易撤退,心中都愤怒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