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成品字形坐着,李琰在中间,两人在左右,静心凝神之后,李琰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双手掌心向上平放于腿,与此同时调动全身经脉游走于体内,丹田之气顺势而行,经任脉,过督脉,循环一周,而后,从位于双脚的足少阳,足少阴,两条经脉而过,直抵脚底涌泉穴,再从位于双手的,手少阳,手少阴这两条经脉,抵达位于小手指的少泽穴,这四大支脉互通之后,李琰随即平举双手,双肩一抖,瞬间又打通了位于肩头的两个大穴,这时,只见李琰身体周围隐约的出现了一层罡气,四处流动如清水一般。
宇文义宇文仁见罢,皆为惊讶,片刻之后李琰缓缓的睁开眼睛,忽的对二人说道:“两位兄长,出全力朝我打一掌试试!”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即相互点了一下头,掌中运气,朝李琰打来,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两股劲气碰到李琰身外的罡气之时,突然两声闷响,紧接着不见任何效果,那两个劲气却不翼而飞。
两人见罢急忙收手,奇怪的看着李琰。这时李琰凝神收气,深深的吐出一了口气,片刻之后,收手而回,转头对二人说道:“这个功法是墨羽长虹卷经脉法中的一个内功防御之法,名字叫化气功。你们看刚才那个防御效果如何?”
“嗯嗯,我二人这两掌不说有千钧之力,最起码可以断铁碎石啊,可是打在你的罡气上却瞬间被化掉了!奇妙之极啊,快跟哥哥说说你是怎么做到的?”宇文仁接话道。
李琰听罢,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随即对二位兄长说道:“两位哥哥莫急,听我慢慢给你们说,这功法也并不是特别高深,心法只需四句。”李琰说完左右瞅了瞅二人,紧接着念道:“任督汇周身,四少稳身沉,前肩通罡气,循环力出魂。”
“这....难道..难道是让真气在体外循环而走!”宇文义听完这四句口诀后一边想着一边说道。李琰听他这么说,哈哈一笑,随即说道:“表哥悟性不错,正是如此。”李琰说完,转头看向了宇文仁。宇文仁此时正皱着眉头琢磨着那四句话,虽然心中有点头绪,可还是参了个一知半解。
李琰就知他悟性远远没表哥宇文义高,于是从头对那四句口诀解释道:“第一句任督汇周身,便是由丹田之气,走任脉,过督脉汇与周身,第二句四少稳身沉,则是将真气经足少阳、足少阴、手少阳、手少阴,四条经络贯穿到足底的涌泉穴和小拇指的少泽穴,此一番是为了将真气通满全身稳固身形,关键在于第三句前肩通罡气,这一句则是由双肩用力,让真气从双肩的两个前肩穴涌出,这时才能让周身布满罡气......“
“那这第四句呢?”没等李琰说完,宇文仁便急忙问道。李琰见他急迫,微微一笑,紧接着说道:“周身布满罡气之后,便有了一个罡气的外循环,当对方内力打来,通过你双臂的经络向体内传输时,必会经过前肩穴,这时,他的真气自然和你自身的真气一齐被泄了出去,如此一来,就不会伤及你自身的内脏了,于此同时还可以将对方发出的功力化作自己周身的罡气,只要是在你双臂的承受范围内,此化气功必是遇强则强,虽没有什么攻击的效果,但用来自保可是效果奇佳!”
李琰解释罢,宇文仁终于将这化气功的心诀彻底了解了,可是了解归了解,若是实际行动起来怕是没那么简单,然而时间又这么紧迫,所以李琰考虑再三,打算帮他二人一把。
三人成品字形盘腿而坐,以掌对掌,成环状,各自运足内力相互交换真气,李琰借此方法开始助他二人打通几处大穴。
他们在这里练功,顾薇那边也没闲着,将查成带回宇文老宅之后,片刻也没耽误,马上让人叫来了沈亦云和白妙晗,并将李琰吩咐的事情和他二人仔细的说了一番。
二人听罢点了点头,便与顾薇一起来到了后院,开始指点查成的招法和轻功。
长话短说,这两天一晃便过去了,九月十五虎丘山比武,十四日傍晚李琰三人才从练功房里出关,之后便回到了老宅。
经过了一番准备,众人早早的便休息了,为明天的比武养精蓄锐。
一夜无话,九月十五日早晨,宇文世家以及李琰、顾薇、沈亦云夫妇和聂飞一共三十几人浩浩荡荡的开往了苏州虎丘山。
虎丘山,位于苏州城的西北角,其历史悠久,风景优美。素有“吴中第一名胜”、“吴中第一山”的美誉,宋代大诗人苏东坡写下了“到苏州不游虎丘乃憾事也!”的千古名言,使虎丘成为了神往之地。
据《史记》记载,吴王阖闾葬于此,传说葬后三日有“白虎蹲其上”,故名虎丘。又一说为“丘如蹲虎”,以形为名。虎丘山高仅十余丈,却有“江左丘壑之表”的风范,绝岩耸壑,气象万千,并有三绝九宜十八景之胜,其中最为著名的是云岩寺塔、剑池和千人石。
虎丘山的后山,有一座庞大的建筑群,其间屋舍俨然,厚墙高院,这便是孤灯山庄的驻地。在驻地的左后方有一个庞大的比武场,其长宽都有十余丈,其上皆青石大板铺成,东西两边各有一排太师椅。这时,众人纷纷落座,东面是孤灯山庄的一众人马,西面是宇文世家的一众人马。
比武还没开始,在东面正中间坐着的孤灯山庄庄主宁远鼎便一眼认出了李琰,虽然去年的时候在龙三川府上只见过李琰一次,可是李琰那分与生俱来的气势却叫宁远鼎一直没忘。这时突然见他出现在宇文世家的阵营里,心中不免有些担心,于是趁着比武还没开始,起身缓缓的向西面走来。
来到近前,抱拳拱手施了一礼,宇文义见罢也带领众人起身还礼,这时宁远鼎微笑着对宇文义说道:“宇文家主,此次比武不论输赢,我们双方均要信守承诺,不可坏了江湖规矩啊!”
“这是自然,我宇文氏在苏州也不是一代两代人了,从祖辈开始从无背信弃义之人!”宇文义斩钉截铁的答道。
宁远鼎听罢,摸了摸胡子,嘴角扬了一下,随即将目光转向了李琰,向前迈了两步后,拱手说道:“李公子可还认得老朽?”李琰见他问起,忙还了一礼,随即答道:“当然,去年在龙老先生处,晚辈与老庄主见过一面,怎能忘却?”
“嗯,那不知李公子怎么到了苏州,而且还坐在这里.......”没等宁远鼎说完,李琰便截断他的话笑道:“哈哈,老庄主有所不知,宇文家主本是我表哥,前两****带着兄弟们游玩至此,便想顺变看望一下表哥,听闻今日你们两家要比武,我便带着兄弟们来看看热闹!”
宁远鼎听他这样说,随即皱了皱眉,暗想道:“这李琰怎么和宇文世家挂上钩了?而且还是表兄弟?这.....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只要他不插手,管他什么表哥堂哥的!”想罢,抬头又要对李琰说些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却欲言又止,李琰毕竟是七杀楼的人,而且在西岭山之战以后,在江湖中的地位也今非昔比了,如果贸然和他讲不要插手的话,总觉得有些不妥。
正在宁远鼎不知道该怎么说时,李琰却先张了嘴,抱拳说道:“我等只是来凑热的,老庄主不要担心,我不插手你们的私事!”
此话一出,宁远鼎心中的石头顿时落地了,于是朝李琰笑了笑说道:“甚好,甚好!”边说着边退了两步,话罢,转身回到的自己的阵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