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这个城市到底怎么回事,正规军人,雇佣军,杀手,这么多危险的人全都聚集在这里。”
“你小子害怕了吧,那些人再危险不是也没人敢来若咱们吗?”
这支在十几个小时前,刚刚全灭了一个营兵力的小队,此时正招摇的走在京市的大街上。
“不,他们没来惹我们不代表怕我们,只是没有必要。你们也千万别去主动惹这里的任何人。”
看到向来嚣张的头居然也变得小心起来,以惹事为乐的其他人,全都认真的点了点头。
在这支靠实力说话的队伍里,头的话就是绝对,而且自从队伍由头指挥以来,就从来没有出过差错,如果头认为需要小心,那么现在的情况就必须得小心了。
“但是头,我们已经在街上逛了半个钟头了,发任务的人什么时候才会出现?而且周围这么多人恐怕也全是冲着任务来的,这些人加一起灭掉一个小国都没问题了,这个任务怎么想也不太正常。”
听到这话,队里思维最活跃的狙击手立刻惊叫道,“该不会这是世界各国联合起来,想剿灭我们吧。”
头皱了皱眉,这个可能他一开始就想到了,但一路上的观察让他没没有发现任何支持这个猜测的证据。如果不是这个猜测是错误的,那么就是安排剿灭行动的人已经厉害到了滴水不漏的程度。但就自己所知,世界上还没有厉害到这种程度的指挥者。
虽然这样想,但以安全第一为考量的头还是暗自决定,再等十分钟,如果还没有看到任务发布人出现的话,就立刻离开这里。
在雇佣军一行刚刚经过的咖啡店里,九尾正和那个不会说话的女孩正坐在靠窗的桌边。喜静的九尾是全身心的在享受这份悠闲,而女孩则是在笔记本键盘上飞速的动着手指。
像是嗅到危险感觉的狐狸,九尾淡淡的扫了一眼那群即使已经走出很远,但依然散发着血腥气息的人。从头到尾,九尾的表情上只有着最纯净的悠闲。
到达一定程度的人,可以敏锐的感受到对自己带有敌意的目光。但没有人可以感受到九尾的注视。
因为其他人都是在无意识中用自己的气息去与对方对抗。而九尾看人只是带着平静的心态去融入对方的脚步,动作,呼吸,以此判断该如何杀死对方。如果有人能感受到九尾的敌意,那说明九尾已经动手了。
但这次,有些不一样。
“哦?”九尾悠闲的表情突然掠过一丝波澜。
“有趣。”这是九尾对这丝波澜的评价,然后继续平静的喝着咖啡。
在街道的转角处,头突然扶着墙壁大口喘息起来。
“头该不会是晕机了吧?”
“笨蛋,别胡说,头,我们被人盯上了吗?”
头摆了摆手,“没事,不是冲着我们的,只是被习惯性警惕周围的杀手盯了一阵。”
“什么?”
周围的队员心中一片震惊,自己也算得上高手,刚才居然没有丝毫感觉,而且头有多强他们很清楚,仅仅是被盯了一阵就这样了吗像是知道队员心中的疑惑,头直起身体解释道,“传说级别的杀手是不会让人感觉到他的气息的。和我们正面干仗不一样,杀手都是隐藏在暗处,刚在相当于是他的主场,面对面的话,我不一定会输。”说到这里,头又补充道,“这次的钱多得让人不安,绝对不会好赚,我们还是……”
突然响起的手机打断了头的话,自己手机响起的同时,几乎周围所有带有危险气息的人的手机,也都在同一时间响了起来。
“麻烦,帮我接个电话行吗?”
当头在犹豫着是否要接通电话的时候,一个风尘仆仆的瘦弱青年突然把他的手机递了过去。
几个队员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在头心情不好的时候找上门,可以看出好戏了。
但结果却出乎他们的意料。
头露出了一个憨厚小市民独有的笑容,友好的帮那个瘦弱青年接通了手机。
“谢谢。”
瘦弱青年接过手机放在耳边听了一阵后,着急的向远处跑去。
头看着手中还在响个不停的手机,又犹豫了片刻后,重重按下了通话键。
手机里是一个明显经过变音的声音,“到市中心广场来。”
咖啡店里,女孩把电脑屏幕转向了九尾。
在看到屏幕上那7个字时,九尾出现了与刚刚接到这个任务时,同样的不安感觉,只是这次的不安要强烈得多。九尾脸上罕有的露出了犹豫的表情。
“任务开始了,你回酒店去等我。”
这几乎是每次任务出现时,九尾对女孩说的习惯性话语。
但女孩这次却没有习惯性的点头离开,而是快速的打着手语,“我要和你一起去。”
九尾想拒绝,但深知女孩性格的他,只是默默转身走向前台结帐。
女孩露出一个胜利的笑容,将电脑斜挎回肩上,欢快地跟了上去。
在距离京市中心广场还有整整3条街道的地方,便进入了戒严状态,而且参与戒严的没有一个警察,全是清一色的正规部队。装甲车,坦克这些已经不足以让人惊讶,空中的战斗机如同民航客机般频繁的掠过。看到这一切的人,脑海里只有两个词可以形容--电影,以及战争。
在这样的景象下,有着刻意目的的人和普通的人一眼就可以区分。
后者只是在很远的地方好奇的张望着。而前者,则是既想向前去到目的地,又因为惧怕这道钢铁防线,而在防线不远处踌躇着。
广场边的指挥车里,一个参谋在完成一系列命令的下发后,向着身后抱怨般问道,“师长,你说这上面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们特战师什么时候干起拦路的工作了。”
被称作师长的人叫余建国,一个很大众的名字。但他的经历却并不大众,准确的说,是应该算得上传奇。
毕业于中国将官学校,这是一个只有得到超过3名以上具有将官军衔的人推荐,才有可能听说,然后经历包括理论知识,实战演练,军事演习等多个非课堂项目,并且全部获得优秀成绩,才有可能就读的神秘学校。能进入的人无一不是放眼全球的佼佼者,而能顺利毕业的,更是凤毛麟角,但与这些困难度相对的,只要能从这个每界人数不到一个班的学校毕业,那么将会直接具有少将军衔。
而余建国肩上的两颗将星,第一颗就是从这间学校顺利毕业而获得的,另一颗则是他在这个和平年代通过军功积累而来。
而能被余建国这个具有传奇色彩的中将指挥的师,也不可能是普通的部队。
拥有近两个师的编制;拥有一个独立航空大队;拥有连美国部队也眼红的最先进装备;拥有自建国前传承下来,并从未被折段的第一称号;拥有从各个部队任意选拔队员的特权。
这一切铸就的是就是这只号称一师抵三军的超级王牌部队,并且从未有人怀疑过这种说法。
作为这支部队的师长,余建国从未有过心高气傲,他只是把自己当作一个普通的军人,一个能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执行命令的普通,但优秀的军人。面对这次戒严的奇怪任务,余建国在接到命令的一刻,做的只有两件事,敬礼和执行。
但这并不代表他没有自己的思想。自己带领的这只特战师属于国家机密部队,几乎没有在公众视野里出现过,以前执行的任务也不过是在暗中保护外国元首,剿灭恐怖组织一类。而且每次出动的人数从未超过过一个团。但这次,不但直接进入了事件的前台,而且还是全师出动。
如果说这是要与某些国家进行全面战争,余建国不会有丝毫怀疑,不,应该说只有那样,整件事才显得合理。
被参谋的抱怨从沉思中拉了回来,余建国看了看监控器里那些犹豫着的人群,军人的经验与直觉让余建国一眼就可以看出,那群人不是普通的市民,而是一只只隐藏着利爪的凶兽。光是一个已经很危险,何况现在是密密麻麻的一大群。
余建国隐隐有些不安,“再次确认行动命令。”
参谋几乎立刻回道,“命令,零零特战师于今日16时至24时在京市中心广场周围一公里范围建立警戒线,对主动通过警戒线者不予阻拦。”
余建国反复品味着隐藏在这个命令中的含义,但半天后依然不得其解。只是军人的直觉让他下达了一道命令,“将自由攻击权下发到排级,所有武器上膛。”
参谋愣了愣,“现在所有的枪都已经上了膛的……”
余建国指了指监控画面上的装甲车辆,然后又指了指头上,“我说的,是所有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