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路上,卓婷婷的脑海中一直浮现的是段如风那刚毅的脸庞,这是之前的自己与清河交往时候都不曾有过的牵肠挂肚,这算不算别人所说的爱情的滋味呢?但是想到与段如风夫唱妇随,流浪行走天涯的画面自己却一点都不感觉突兀,而是一股由心底升起的甜蜜和向往。但是不知道段如风对自己是什么感觉呢?
而且这次两人分别,不知道还有没有相见的机会呢,现在这里又不像二十一世纪,留个电话号码随时联络,就像自己来参加武林大会,来回颠簸就要小半月,早知道自己穿越,就应该多学点发明的知识,说不定自己会是第一个发明电话的人呢。
一路上东想西想,感觉路途也变得不再那么漫长,虽然这次回去没有人陪伴,有了属于自己的一些甜蜜的回忆,卓婷婷也感觉时间过的快了些。
令卓婷婷想不到的是,等待自己的将是一场更大的阴谋……
卓婷婷风尘仆仆的赶到家中,顾不得向自己的父母请安,自己现在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好好的找一个安静的地方睡上一觉,连日来的紧张气氛使自己根本忘记了做梦是什么感觉。现在的自己感觉能够做梦都是件幸福的事情。
可是接下来的事情让卓婷婷完全忘记自己该做什么,看到那个摆在院中的棺木,卓婷婷根本想不出里面躺的是走之前还对自己撒娇的小翠,自己原本还想将小翠逛街看到的那件喜欢的玉钗送给她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卓婷婷泪眼朦胧的问自己的父亲:“爹,到底小翠发生了什么事情?是谁害死了她?”
清水掌门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不就是一个丫环,有什么好哭的,来人,赶紧将这副棺材抬走。”
卓婷婷看着清水掌门,难道他是个草菅人命的家伙?虽然自己初来乍到,对他不太熟悉,但是根据之前小翠和府里仆人对他的描述,是个体贴下人的老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躺在床上的卓婷婷怎么也想不明白白天发生的事情,索性披衣起身,打算在院子里散散步。刚打开房门的她,却突然看到一道黑影从眼前闪过,她急忙抄起自己的佩剑,起身追赶。
而那抹黑影好像觉察到后面有人追赶,就加快速度,之后转弯就失去了踪影。卓婷婷在四处遍寻不到的情况下,只得返身回到屋中。之后心神不宁的卓婷婷怎么也没办法安然入睡,辗转反侧的折腾了一宿,早早的起床梳洗准备参加水月派的晨会。
按照水月派的惯例,将由掌门人或者二掌门在每次晨会上宣布水月派的条例,对水月派弟子以示警戒,以免触犯条例。而近日宣布条例的竟然是齐松月,这是卓婷婷怎么也想不到的。
水月派虽然一直是爱才惜才之人,但是一直也抵抗不了现如今的男尊女卑的社会,女将之才虽然在水月派不乏许多,而真正掌握实权的却屈指可数,因为女人想要撑起一边天,要付出比男人艰辛十倍的努力,才能得到所有人的认可……
而这个齐松月,自己是之前是真的小瞧她了,居然能够坐到二把手的位置上,想必是有两把刷子。
突然,卓婷婷在人群中发现一个身影,像极了自己昨晚看到的那抹黑影,于是她推了推身边的许雨寒说道:“师姐,那个女子是谁啊,怎么以前没有见到?”
许雨寒比了个嘘的手势,之后小声说道:“等下散会了告诉你。”
晨会一结束,许雨寒就拉着卓婷婷回到房间,她说道:“师妹,你有没有觉得师父这几天很不对劲。而且你不在的这段日子,门派里发生了好多事情。”
卓婷婷挑起了双眉:“哦,爹爹有什么不对劲?这是从何说起?”
许雨寒继续说道:“我也说不出来,只是感觉师父最近不太一样。就连小翠的死因都让门派之人干涉,只说小翠是因疾病去世。而且师父最近很器重齐松月,门派大事小事都由她作主。就连你哥,我师兄都不能干涉。”
卓婷婷低下头,沉思了一会,虽然自己还不太清楚门派之事,但是也感觉出来有点不太对劲,她抬起头问道:“师姐,那个女子是门派新收的弟子?”
许雨寒点点头,问道:“对啊,她叫秦清研,她有什么不对吗?”
卓婷婷摇摇头,说道:“没有,只是看她面生,所以问下。”
许雨寒与卓婷婷聊了一会,就起身告辞,卓婷婷送走她之后,坐在椅子上沉思了一会,决定还是找秦清研问清楚,到底她有什么企图。
没想到,卓婷婷还未走出房门,秦清研就找上门来了。卓婷婷看到来访的客人,就停下脚步,退回到屋中,将茶杯摆好,说道:“不知师妹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秦清研的话语未有任何声调,就像是掉入一个冰窟中,一眼望不到边:“明人不做暗事,昨天遇到之人我也知道是你,而且我正在调查之事,也需要你帮忙。”
卓婷婷疑惑的看着她:“你来我水月派调查什么事情?”
秦清研继续说道:“我一路追寻西域邪教,心无情唯一一个女弟子在这附近就失去了踪影,我怀疑她潜进了水月派,而且据我观察,之前那个丫环是死于失血而亡,明显是养蛊人所为,清水掌门最近被人控制,应该是中了西域蛊毒。”
卓婷婷听到这话,脸色大变,之前在二十一世纪听说过这么一种控制人心智的方式,而且听说这种方式必须要下蛊之人才能解除。虽然自己跟这个卓婷婷的父亲没有太深厚的感情,但是失去父亲也是件很悲痛的事情。她站起身来,问道:“那怎么办?我爹爹还有救吗?”
秦清研点点头,说道:“所以说,我才要你帮忙,我会配制一副药剂混在粥里面,可以暂时压制掌门体内的蛊毒,但是,破解仍然需要由母蛊才能破解。而你要确保掌门人将粥喝下去。”
卓婷婷点点头,说道:“好,可是我们怎么将下蛊之人引诱出来呢?”
秦清研接着说道:“养蛊是个极其艰难的过程,所以一般养蛊之人都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蛊。而掌门人体内的蛊受到药物作用,母蛊一定会有反应,养蛊之人到时候一定会出现察看掌门人动静。我们便可以找到下蛊之人。”
卓婷婷紧张的看着清水掌门将自己端来的粥放在嘴边,秦清研说闻到药物,他体内的蛊都会有动静,母蛊那边也会有反应。养蛊之人如果前来阻拦,她们所做的努力就前功尽弃了。所以她一定要确保清水掌门将粥喝进腹中。而秦清研就躲藏在书房后面,以备不时之需。
清水掌门刚喝了几口粥,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卓婷婷心想,果然来了。而不出所料的是,来的正是意料之中的齐松月。只见她气急败坏的将清水掌门的粥拍倒在地,就急忙上前去察看他体内的蛊的动静。
卓婷婷哪容得她有接下来的动静,急忙上前将佩剑拔出,直指她咽喉,说道:“大胆妖女,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竟用如此手段陷害掌门。”而此时,秦清研也从后面走出。
齐松月看到这副情景,也知道自己是在劫难逃了,她冷笑了一声,说道:“哼,我没什么好说的……”说完,齐松月突然张口。
秦清研大喊:“拦住她……”
而只见一瞬间的功夫,齐松月就瘫倒在地,卓婷婷上前探看,却没了气息。
秦清研急忙上前察看昏迷在地的清水掌门,却发现其体内气息紊乱,俨然也无解救之道。她抬头对卓婷婷说道:“齐松月把母蛊种在了自己的体内,而掌门人体内的蛊只能由母蛊引诱而出,现在她毒发身亡,掌门人恐怕也难逃此劫了……”
卓婷婷急忙上前去:“难道我爹爹就没有别的办法可救了吗?”
秦清研难过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卓婷婷这时便开始失声痛哭,失去亲人的感觉是旁人所无法理会的。而秦清研只能拍拍她的肩膀,表示安慰。
卓婷婷虽然与清水掌门的感情不及亲生父母,但是接二连三的失去身边之人的打击使一向坚强的丫头也失去了承受的动力,只能任由泪水宣泄心中的悲痛。而秦清研只能在旁看着卓婷婷大声哭泣,节哀顺变的这些空洞的语言并不足以安慰失去亲人的人的痛苦,还是让她尽情的哭泣吧。两个女人的友谊也在这个时候扎下了绿色的萌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