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马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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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弑兄夺权

精卫犹力战不倒,但就在这一霎,离他最亲近的两个人已霍地向他发起了攻袭——

淫猴一棍砸中精卫的后脑!

箭猪一箭飞进精卫的心窝!

两大“黄金圣骑士”倏然倒戈向相,以禽兽一般的狠辣和速度发难,突然得就像蓄势已久、习以为常、理所当然而又轻车熟路一般!

“你们?!”精卫惊叫怒吼未几,血光暴现,乌鸦一招得手,一刀已刺在义兄后心。

精卫睚眦欲裂,嘶声道:“畜生,你竟——”

乌鸦拔剑未出,见得义兄这等惊世骇俗的恐怖模样,脚先软了,手也抖了,他怪叫一声,脚步倒滑,向后飞退——

火凤冷哼一声,一扬手,一道鞭影急飞而出,已然箍住了精卫的脖子,索住了他,一时间,精卫已动弹不得,更觉呼吸困难。

一次接着一次突袭,一个接着一个杀手,一场接着一场的背叛,一阵剧痛接着一阵剧痛,摧毁了精卫的神经和意志。

当精卫转身看到火凤缓缓对准自己眉心的枪口的时侯,那一刹那间,这位精卫一切都明白了——

——今日的“断亭之会”,一切都是冲着他精卫来的!

这迅速崛起横霸无忌的乌鸦,竟是说服了他身边的所有人,对自己展开了一场谋杀!

精卫的存在,阻挡了乌鸦向上的路,他就是想要乌鸦死!

接二连三的突变,让张霖几乎不能呼吸,少顷,他向同伴们沉声道:“既然圣会有家务事要处理,咱们就不多打扰了!”

呆立在精卫尸体前,火凤的神容,有些彷徨,也有些茫然。拍了拍新欢的香肩,乌鸦邪笑着看着对面的张霖:

“你看我对你多好,顺手替你把这个讨厌的四眼田鸡给除掉了!不过呢,精卫死人这个黑锅,你是背定了,皇帝!”

张霖沉哼出亭,决绝的声音自两排圣教徒形成的通道中远远传来:“乌鸦,咱们战场上见!我等你!”

华龙历一九零一年六月,“光明圣会”圣位第二继承人精卫圣骑士卒于“山海关”外的“断崖”之下。

……

精卫死后,“光明圣会”北方局迅速分裂为两个阵营,一方是以神父私生子“天京”田鼠为核心人物,另一方则是以乌鸦马首是瞻,两系人马攻讦不止,争斗无休。

在“光明圣会”遇到麻烦、无暇东顾的这一段时间里,“狼骑集团”也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他们要直接面对来自“罗刹帝国”的侧翼威胁。

卸下戎装的张霖,难得的在文雁家中将养了几日,总算是把战场上的疲惫感给消除了,又和中年女教师文雁温存了几天,倒也找到点家的温暖感觉,但是,随着集团一笔一笔的开销款项要付,少年在家里呆不住了。

终于在一个黄昏,心情极度恶劣的张霖跟更年期的文雁大吵了一顿,要不是掂量着对方是女性知识分子,张霖真想动粗了。

最后,张霖气呼呼的离开了文雁家,像个痞子般,站在楼下破口大骂了十多分钟……

骂够了,抬头看新任女省长斑鸠的楼间灯还亮着,心里一动,张霖先去夜市买了一束鲜花,一溜烟的跑到斑鸠的家门口,心里居然还有些打鼓。少年深吸一口气,整理一下衣装,运足了气,把脸皮绷到最厚,轻轻敲门。

“公爹,你啥时候回来的啊?”开门的是小流萤。

“今儿不用上课吗?跑这儿来耍。”亲热的摸了摸小女孩儿的头顶,把手中的花束交给了她。

“有上课啦,斑鸠阿姨做了香菇鸡,叫我来改善一下生活的,蓝姨和敏姨减肥天天吃清水白菜,你儿媳妇的脸都吃绿了。”小流萤像股牛皮糖似的粘在张霖身上。

“皇帝来啦!怎么想起来买花了?”系着围裙的斑鸠从厨房帘子后探出头来,有些意外,还是有些高兴。

“嘿嘿!兄弟知道你喜欢些花花草草,顺手就买了呗!希望省长大人笑纳!”少年调侃。

“呵!你少贫嘴,我这个‘幽州’首任女省长,还不是你硬推给我做的。你坐会儿,我还差一个炒菜。”斑鸠怪怨着,但还是不得不承认这小家伙一来,家里发闷的气氛活跃了许多。

“炒什么菜?我来帮你……香菇焖鸡块?这菜我最拿手啊,别的不敢说,这道菜我能甩蛤蚌六条大街哦!”看到了厨房还没开烧的原料,张霖马上抓住了这个能露一手的机会……

“对了,蛤蚌妹妹和良少爷还没有消息吗?”斑鸠一边贤惠的为掂着马勺的少年擦着汗。

“敏儿以前王府的侍卫官海马、就那个大马脸,现在托了冥王爷的福,做了蛤蚌家乡‘湘州’的督军,我正拜托他打听寻找呢……”张霖神情萧然的把菜落盘。

饭桌上,小流萤略带害羞的小声道:“公爹,这道菜你烧得真好吃。”

“哈哈!这小丫头,跟你鸠姨一样有眼光、有品位!必成大器!”张霖一句话捧了桌上三个人,连自己都没落下。

“嘻嘻嘻!”小流萤有些不好意思了。

“噗!你呀!倒真一点都不怕难为情!”斑鸠轻笑,下意识的又夹了一口鸡块,暗道:“小家伙这道菜还真有点水准!”忍不住瞟了张霖一眼,才发现,厮一点风度也没有,居然和小流萤两个抢着吃,害得小流萤把平时自己管束的良好的习惯被迫都扔到脑后了,再不抢,菜肴就给这个脸皮厚的“公爹”都吃光了!

吃完饭,小流萤咂了砸嘴,有些意犹未尽的回小房间做功课去了,心里惦记着:“唉!这‘公爹’比跛子叔叔的‘二锅头’凶猛多了,下次得准备个大勺子跟他抢才中。”

斑鸠端来了一套喝功夫茶的茶具,四个小杯,还有一把烧水的小茶壶。精致典雅,看着就颇为舒服。虽然论泡茶的功夫,蛤蚌已经做的很专业了,但是却没有这份赏心悦目的外在观感。张霖忍不住看了看穿着侧腿大开叉旗袍、雪白大腿若隐若现的斑鸠,还不争气的咽了下口水。

“看什么看?你来找老姐儿这有啥事啊?”斑鸠轻叱。

“嘿嘿!当时是来泡你……不是、是泡茶的!”张霖差点就暴露凶机。

“堂堂一宗之主,没个正行!”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斑鸠也是老脸一红。

“那说正事,省长任上工作怎么样?还适应吗?”自知失言,张霖连忙转移了话题。

“以前管理一个教廷,搞得乌七八糟怨声载道的,现在打理一个州的事务,有师爷他们指点,总算还没出什么大的岔子。”斑鸠将近半年来的工作简单的汇报了一遍,对某人的爪子在自己腿上抚来摸去尽量无视。

正谈论间,寿敏满脸兴奋的赶到了,一进门,见张霖与斑鸠坐在一起的亲密状,心中先了然了八、九分,有些吞吞吐吐的道:“皇帝……婶母……”

“哼!爷就是跟斑鸠省长聊些工作上的事儿,别瞎想。”张霖有些皱眉的拉住慌忙扯袍襟盖住裸腿的斑鸠。

“嗯嗯。我知道的。我来是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寿敏小心翼翼的解释着:“海马叔叔找到蛤蚌和小良子的下落了……”

“天可怜见!她们娘俩现在在哪儿?快告诉我!我要马上见到她们!”张霖一下子跳了起来,发出失态的叫喊……

……

阴云密布,暴雨如注。

一道闪电将空中雨幕撕裂了,眼前一片惨白,紧接着一串闷雷,铜钱般大小的雨点,铺天盖地地洒下来,打得飞机窗上“叭叭”地响。

飞机降落在“湘州”郊外的一个临时机场上,下了飞机,滂沱大雨就像开了闸门的天河卸了下来,地上射起无数的肩头,房檐上落上千万条瀑布。

“南方都什么鬼天气?简直不是正常人待的地儿!”法官大手一抹脸上的雨水。

走出机杨,张霖望着好似就要崩塌下来黑沉沉的天,踩过脚下的水洼,看着满街的乱哄哄的散兵流民,一股强烈的陌生感扑面而来。

“见鬼!总算到了!”全身裹在雨衣里的海马跑了过来,边跑边不停的抱怨:“再不来,我这个‘湘州’督军就变成落汤鸡了!”

“让您这位冥王爷的亲卫队长亲自雨中等候,真是太不好意思了!这鬼天气,飞机敢降落已经是不错了!”大雨中的机甲大大的打了个哈喷嚏。

“车子就在前面,快走吧!”看了一眼沉闷的其他狼骑和面无表情的张霖,海马不敢再多埋怨,指了下停靠在不远处路边的一辆军车,小跑着在前面带路。

雨更大了,来势凶猛,房顶上、街道上,溅起一层白蒙蒙的雨雾,雨点打在街面的积水上,激起朵朵水花,汇成条条小溪。

一行大马贼动作利落的穿进那辆半新不旧的军车,让人哭笑不得是,海马打火打了十几分钟车子还没启动。

“这是什么破烂车啊?还不如老子骑马来得痛快!”冲锋第一个忍不住开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