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放在了蝴珅牛仍稍鼓起的下腹部,这里确实有一个软软的大疙瘩,你手摸过去,这疙瘩竟圆滑的朝一边躲了过去,肿瘤应该没有这么大个头的,想来应该不是肿瘤。
不是肿瘤,这鼓起来的又是啥?
不会还是小牛吧?
我和父亲或许都想到一家去了,我俩不约而同的抬起头,讶异的看着对方。看来还真是!
晨曦破晓,这第九头蝴珅牛总算是姗姗来迟,降临在这个世界上,看着这蜷缩在一起的九头小牛,我惊的眼睛都快掉下来了。
足足九头小牛,而且每头小牛个头都不小,匀称的很,这蝴珅牛简直神了,这简直就是牛中的战斗机啊。真能生!要知道现在牛可是好贵的!这牛来了,又给生了9个!简直就是送财的金牛啊!
虽然我和父亲在牛棚里守了整整一晚上,但是,看着这九头可爱的小生灵,我心里无限满足,这么久的劳动总算有了收获。
母亲和秦梦看着这一夜之间满了棚的蝴珅牛,也不忍不住一阵唏嘘,就连秦梦一张小脸上也出现了久违的笑容。
一头母牛九头小牛,很明显,这奶水肯定不够吃了,奶粉的补充肯定不能缺少的,来不及吃早饭,我骑着车子出了门,买了两大袋子奶粉和三个奶瓶回来,搞的小卖铺的阿姨一阵惊异的看着我,想来应该从来没见过一下买这么多奶粉和奶瓶的。
等我拿着奶粉奶瓶回了家,家里大门口已经被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密不透风,站着的人有老有少,所有人都眼带好奇的看向了院子里面。
进自己家门我却搞得好像赶大集一样,挤了半天才算挤进了院子里,这时候我才算知道,这站了一溜的人,都是为了看我们家蝴珅牛来的,一头母牛一下产下九头小牛,这简直就是一个传奇,难怪这些人这么好奇。
母亲高兴得很,满面红光的和来我们家的人讲解着我们家这头不平凡的蝴珅牛,这种兴奋的劲头就好像当年我考上大学,母亲在人前炫耀时候一样。
将家里安顿好,我又紧接着出了门,来到了合作社,不知殷美婷是因为昨天的事情要避嫌,还是真的有了其他事情要忙,一整天都没有再到合作社里来,中途只派人送了些图纸过来,说是合作社的建设图纸。
我不是这方面的专业人士,拿着图纸看了半天也没看透彻,我起身在施工现场转了一圈,又只得无趣的回了我临时小屋内坐着了。
接下来一连几天时间殷美婷都没有再来合作社,没了她叽叽喳喳的围在身边,我感觉生活突然之间冷清了很多,晚上吃过饭,我独自一个人坐在桌边,几天不见,还真有些想那个丫头,戴着个Z组组长的官帽,却丝毫没有官架子,整天东奔西跑的,活泼的就好像一个疯丫头一样。
合作社大门口砖头哗啦一声响,好像被人撞倒了一片,我赶紧起身,拿着手电走了出去。这一堆砖头是今天刚刚堆在大门口的,殷美婷这丫头好几天没到合作社里面来,或许不知情的情况下撞上去了。
“咋样?没事吧?”
出了屋门,果然看见砖头边有个人影正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我疾走了几步,关切的询问道。
“奶奶的,你们这是盖房子啊还是拆房子啊?闲的没事在这里放这么多破砖头干什么?这下可把老子给摔惨了,屁股肯定都要开花了……”
还没等我走近,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接着便是自行车哗啦啦的响声,现在闭着眼我都知道大门口这摔的狗吃屎的是谁了。
转身,我拿着手电朝着屋内走了过去,田伯虎从砖堆里把自行车拉了起来,一瘸一拐的跟在我的后面,嘴里还忍不住一阵抱怨:“你这家伙太没有良心了,就算我不是花姑娘,你也没必要对我这么冷漠吧?你到时给我照照路,别他娘的又撞砖堆上,老子圆润的屁股已经毁了,如果连这脸蛋也被撞花了……”
后面田伯虎还在嘟嘟囔囔的说些什么,我却没有再听,不知道为什么,当看到门口来的人不是殷美婷的时候,我心里竟然会有淡淡的失落。
难道说我真的对那殷美婷动心了?
不可能啊,我和她真正的接触不过是十几天的时间,而且,我们两个人交往最多的也是合作社建设的事情,这冷砖冷瓦的,和****无关啊……
“我说,我叫你,你听到没有啊?给我拿点膏药过来,你看看,膝盖都磕破了皮。”
田伯虎一阵倒吸凉气,将裤管慢慢卷了上去。
这次我也顾不上再和他开玩笑了,赶紧进屋,将碘伏拿了出来,随手撕了些布条过来。刚才我只当田伯虎是在说笑,没想到他竟磕的这么重,膝盖上的皮都被他给磕掉了,鲜红的血将裤腿都给染红了。
一番折腾,我熟练的给田伯虎清洗后上了药,再用布条给包扎上。不等田伯虎责怪我,我先出声训斥他道:“有了蚕衣你是见不到鬼了,你也没必要偏偏挑晚上出门啊?你这要是摔出个好歹来,我可真没办法和你父母交代。”
“你还说,还不是为了你,省城的店铺收拾好了,我这不想着过来和你商量一下,这店铺叫什么名字吗?等牌子挂上了,我想着就正式开业了。”
我一听他是为了省城店铺来的,我倒是有些理亏了,但是,看他摔的这么严重,还是忍不住埋怨他道:“就算是店铺要开张,我明天又飞不走,你明天一早来不就可以了?你摔成这德行,谁给我看着铺子啊?”
田伯虎低着头还在查看其他地方的伤势,也不知道听到我说话没有。
刚才那砖堆倒了可能砸在他身上了,不仅仅是膝盖上挂了彩,他身上还有其他地方也被划破了,不过相较而言,其他地方都是些小伤,他也就没有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