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地方太吓人了,我到底来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地方?为什么我要来这种地方啊!
这个皮肤像着了火,浑身还散发着火焰字的家伙到底是什么来路?它要对我作什么,带我去什么地方?
纵然我现在害怕迷茫的只想晕过去,但是仅仅是这样我也无法做到。
这个奇怪的家伙突然看向我,他的眼睛也是血红色的,他紧紧的抓住了我,然后在我面前掐死了兵曹。他的动作我看的很清楚,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一挥手就将掐住了对方的脖子,干脆利落。
这样的速度绝对不是人类所能拥有的。但是我看的很清楚,他的动作在我眼里像是放慢了倍速,我甚至听到了兵曹的脖子咔嚓断裂的声音。
我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居然真的把脖子给掐断了!
正当我感到害怕的时候,他却撇下我离开了!居然就这么离开了吗?感觉很不可思议,我还以为他也会掐断我的脖子,或者吃了我什么的。
看来一切都是我想多了,这里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充满恶意,我暂时还是安全的。
正当我疑惑的同时也的松了一口气的时候,肩膀突然被重重的拍了一下,然后听到了一个声音从我身后响起,传到了我的耳朵里:“新来的,干活了!”
干活?干什么活?我好奇的回了头,眼前人真是吓了我一跳。这张脸简直太过熟悉了,层级也曾朝夕相对,这不是我生前的好兄弟之一,刘峰源吗?
我震惊的叫着他的名字:“眼镜!”
眼镜看起来十分冷漠,对看到我以及我说的话不为所动,十分冷漠的道:“我是恶魂街使者,欢迎来到恶魂街。”
我很不解,他明明就是刘峰源,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虽然他已经死去了不断的时间,但我却不可能忘了他或者记错他的模样。
还有恶魂街这是什么地方?!
可是为什么他不与我相认,而且装作一副不认识我的样子呢?
对方却没有等我慢慢的震惊,他单手一提,场景转换,在下一刻我发现我出现在了另外一个地方。这里很阴凉,我打了个哆嗦,很想抱住胸膛地狱寒冷,手脚也越来越冰凉,但是我却被拎在半空,想跳一跳暖暖,或者摩擦一下生热都做不到。
这个姿势真的很不舒服。我挣扎着哀求着看向那个和自己兄弟长的一模一样的家伙,他也正在看着我,和他对视,让我感觉到有一股阴凉感顺着我的尾椎蔓延上了背脊。
他说:“给我下去。”
下去?下哪里去?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看到了一口油花飞溅的油锅,那真的是油,很浓稠,但是我有点无法断定这是什么油。
不过不管是什么油我也不想下去!
我不想下去,对方把我放了下来,不等我暗自庆幸,他却伸出了手。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是想把我推下去!不行,我得逃!
就在我准备连滚带爬的躲开的时候,虚空中突然走出了一个人。
我呆呆的仰头看着这个传说中的人,或许也不能称之为人,传闻中的……阳无常。
最悲剧的不是要被人推油锅,最悲剧的是,我师傅提醒过我,阳无常让我做什么,我就干嘛,坚决不能违抗!
也就是说,我这油锅是入定了,我只能乖乖的被推,半点不能反抗。想到此处,我开始忐忑不安起来。
等我被迫推进油锅内,发现自己油锅的油并不热,相反的温度却是温温的,我奇怪的捧了把油,然后就听见眼镜在油锅上头,啧啧发出两声:“油锅里的油,是从人的尸身烤下来的,里面含杂着极其重的阴气,同时因为是阳间的身躯,所以烤出来的油是温的。鬼沾到就会被恶化成恶鬼,然后成为恶魂街的一员。”
“可你并没有发生这种异变!”
“那么洛城,你并没有死亡,但也不代表你活着,因为这里只有死人才能进入。
现在的你,就是个奇特的矛盾体。以另一种方式活着,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此话一出,我眼眶不禁酸涩几分,抬起头看着油锅上的眼镜,问道:“那么你现在是以鬼的身份活着吗!?”
我问完迎来的是一记阴冷的眼神,眼镜面无表情推了下鼻子的眼镜,只道了句:“我已经不是人了。以往人性,随着这里的时间,而淡去,人间的记忆也随着忘乎殆尽。
“于你,生前我已经仁至义尽了.....如若现在没遇见你,我以为我已经忘记你了。”
“可是事实好像并不像如此。”
我闻言两眼不禁黯淡几分,他的死,确实冥冥之中都是因为我的原因。
无论是黄毛还是眼镜,前者因为忍受不了死后的痛苦,而失去本性想复活,而后者,则是本本分分成为鬼,我这两个兄弟性格差异到极端,要说唯一的和谐体,或者只有再也没见过的老肥。
他们本不该英年早逝。一切的错都是那个下了百年阴咒的幕后真凶。如今的千言万语,我只能忍着内心的酸痛,忍不住道:“对不起,眼镜,我对不起你们。让你们落到现在的境地都是因为...”
我话还没说完,立即被眼镜的声音冷冷打断:“那事与你无关!从今受尽苦的也只有你一个...。我等不过是解脱了。”
“而你不同。”说着,我见眼镜忽地抛出根布绢缠住我,把我从油锅里拽了出来。他再没有说话,而是直接拖着我走到了浑身火焰盔甲的阳无常跟前。
而阳无常那充满火焰的双眸,却透着冷意盯着我,阴沉呼了声:“阴魂阳体...。”
“只有拥有双灵的人,才能遇此状况。”
阳无常阴森森说着,很快的抓住我的灵魂,狠狠捏住我,我不敢反抗,只能静待着,但是越静待我感觉灵魂的窒息感越甚,让我忍不住握住拳头想自救。
可就在我采取这步行动时,阳无常却把我放在地面。
手中抄出的是一把血红的锁链,而那锁链一下子卷起我,把我扔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洞底。
那里面有股异常令我恶心的腐臭气味,同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他说:“你来了。”
我闻言惊恐的瞪眼,这不是我的声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