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扶着白玲进了屋里,看她现在这样子,就算是这样站着只怕都撑不了多久。
而一进屋里,我就感觉到了这屋里浓郁的阴气,就像是雾霾一样,浓得化不开,更是让人喘气儿都沉重了几分。
在阴气这么浓重的地方过着,不出问题那才是怪了。
可是我分明记得上一次来的时候这里就不是这样的,这才几天的时间怎么会出来这么浓郁的阴气?而且外面也没有什么症状,单单就这屋里阴气浓重,怎么看都不寻常。
白玲在我的搀扶之下坐到了床上,有气无力的靠着,全然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我示意她想休息一下,等会儿再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我看她神色恢复了一些,这才开口问到:“白玲姐,这才几天的时间,怎么会成了这个样子,我上次来的时候可还是好好的?”
白玲微微摇头,说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自己的身体出事,就是在上次我离开之后的第二天开始的。
白玲说,那天我离开这里之后,她就回屋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感觉有人在背后看着她,可是回过头去一看,又什么都没有。
当时她以为这是自己的错觉,可能是自己想多了,毕竟这地方本来就很阴暗,联想到这些东西也是情有可原的。
可是到了第二天她就觉得而不对劲儿了,因为那种感觉依旧还在,可她也找不到有什么东西在她背后。
而且一晚上的睡眠质量也十分不好,上班的时候还被上司给骂了,到了晚上回来之后,她就感觉脑袋疼得厉害,匆匆吃了几片药躺下了。
而这一趟,这几天的时间就一直浑浑噩噩的过去了,好不容易找公司请了假,自己拖着身体出去看医生了,可该吃的药都吃了,就是不见好转。
回来之后她越发觉得这屋里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看着她,让她时时刻刻都在监视之中,十分难受。
这时候她突然想到了我和朱老三上次过来的场景,觉得我好像眉宇之间有些阴气,不像是一般人,而且这时候她也找不到其他人帮忙,所以才给我打了电话。
我无法分别她这话的真假,但从她现在的病况来看,的确不像是说谎,毕竟没有谁会愿意拿自己的性命来开玩笑。
我问她在这里就没有朋友吗,这都好几天了怎么都没有一个人阿里看看她。
我不问这话还好,一问之下白玲神情愈加低沉了,凄厉一笑,说到:“我也想有一个朋友,可这地方,我真没有,别说朋友,少几个人针对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白玲的语气让我心里一沉,看来这个热情的人也并不是表面上这么平静和乐观。
“那你的父母呢,总该给他们打个电话吧,你这身体,可经不起折腾了。”我再次问到。
“父母,呵呵,死了。”
白玲脑袋一歪,靠在枕头上,苍白的脸如同涂了蜡一样,白的可怕,就像是一张白纸一样,似乎随时都有可能被外来的力量捅破,或者被一株火苗烧成灰烬。
我一听立刻意识到自己这个问题问的太白痴了,急忙说了几声对不起,想要转移话题。
但白玲似乎并不介意我的话,伸出两只泛黄的抓住我,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
“张妹子,我知道你肯定不是一般人,现在能帮到我的就只有你了,不管怎么样,我求你帮帮我好不好,只要我能给你的,我都给你!”
白玲挣扎着想要从床上站起来,但被我按下了。
我示意她别乱动,随用柔和的语气说到:“白玲姐你别这么说,这件事我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我会尽力帮你,你也别太担心,安心保养好身体就是,我会想办法的。”
安抚下了白玲,我便起身开始在这屋子里面寻找着阴气的来源。
我能够感觉到,这屋子外面并没有什么变化,唯一变化的就是这屋里面,阴气的来源应该就是这雾里面,而且是经过手段处理过的,出了这道门就没有了。
这很明显的在告诉我,是有人动了手脚的,而且动手脚的人修为不低,不然绝对不可能这么精确的将阴气控制的这么完美。
找了一会儿没有线索,但看白玲的样子似乎已经撑不下去了,我心中立刻意识到,白玲现在还在阴气损害之中,要是不赶快离开这地方的话,会更加危险。
可现在的她别说离开,就是起来都是问题,我一个人也无法带她走。
想了想我将镇邪灵镜拿了出来,让她将镇邪灵镜抱在怀里,这样会好受些。
白玲半信半疑的将镇邪灵镜接了过去,随即苍白的脸上就多出了一份笑容:“张妹子,你这镜子好神奇,抱在怀里暖暖的像个暖宝宝一样,感觉整个人的精神都好了一些。”
我笑了笑,说这东西是祖传的辟邪用的,很有用的,让她抱着先休息会儿,我的帮手救过来了,到时候看能不能除了病根。
有了我的话白玲放心了不少,抱着镇邪灵镜不多久就睡了过去。
我给她盖好被子,看着脸色微微有些红润的她,心中蓦地一股同情心泛滥了。
这一刻我深刻地体会到,一个独自在外的女人,要去打拼出自己的事业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
平静了下心情,我接着在屋里找了起来,用地毯式的搜索,也要将那暗中的东西找出来。
皇天不负有心人,在一番弯腰伸腰的痛苦之后,我在白玲的衣柜里找到了一个东西,一个用稻草扎的小人儿,小人儿的背后用一张白纸写着白玲的名字,同时还带着一份生辰八字。
同时在这稻草小人的脑袋眉心的地方,还有一根闪着寒光的钢针扎了进去,大有一针将其脑袋扎透的意思。
“傀儡诅咒,竟然有人在暗中对白玲下这么重的手,这人到底是谁?”
我看着手里的稻草小人,心里一阵惊慌,这东西阴行的人大多都认识,也比较常见。
用稻草或者其他的东西扎成一个小人,将另一个人的名字和生辰八字写在纸上塞进里面或者贴在上面,就可以对其下诅咒。
这种术法比较常见,但加上这稻草人脑袋上的那根钢针,可就不一般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根钢针名为钉魂针,其作用便如其名字一样,能够将人的三魂七魄都钉住,甚至是让其消亡。
这种狠毒的术法在阴行之中少有人用,也少有人去学,却不想在白玲这里竟然有人用了这东西。
我将稻草人放下,并没有自己动手去取钢针和背后的生辰八字,这些东西都是经过施术的,解下来同样需要术法辅助,这功夫只能等玄冥来了才行,我是没那本事的。
而且钉魂针十分厉害,万一一不小心救人不成反倒害了人,我一辈子也不会心安。
找到了稻草人,我放心了些,至少现在还是有线索的,总比什么都找不到的好,虽然这东西棘手了点。
而这时候我也感觉到了白玲所说的那种感觉,被一双无形的眼睛盯着的感觉。
回过头去,并没有什么东西,而这时候白玲已经睡沉了,抱着我的镇邪灵镜,倒也没有什么事,反而脸色在一点点的变好。
“看来这屋里还有东西,到底在哪儿呢?”
我心中一动,明白这屋里定然不止这稻草人一样邪物,肯定还有其他的东西,不然这种感觉绝对不会出现。
但我并没有轻举妄动,既然我已经被人监控了的话,那我这时候动手自然也会落到别人的眼中,现在不如以不变应万变。
坐了一会儿,我拿出手机给玄冥发了条短信,告诉他来了之后短信联系不要直接打电话,这里有古怪。
没多久,玄冥就回复我说他已经到了地点了,我告诉他这里的情况,玄冥表示这个没什么问题,既然别人暗中捣鬼,那我们不如就将计就计。
不一会儿,玄冥来了,敲了敲门,我去打开了。
恰好这时候白玲也被这敲门声给震醒了,我示意她不要着急,随后将玄冥介绍了一下,她那已经有了起色的脸上瞬间多出了一分希望。
趁我和白灵谈话的时候,玄冥在屋里走了一圈,悄无声息的将几样东西给放在了几个不起眼的地方,随后拍了拍手,示意我这里已经没有人能够看见了。
“钉魂针,这东西的确好久没在阴行里出现过了,看来这次出手的人不但修为高深,就连心思也比我这个所谓的阴行渣滓要狠毒啊。”
玄冥拿起那稻草人看了看,似笑非笑的说到。
“这钉魂针对白玲姐的影响已经很大了,只怕晚了一步就会有生命危险,你现在有没有办法能够将其安全取出来?”
“办法倒是有,但我不能完全保证她的安全,毕竟,任何事情都是有风险的。”玄冥并没有隐瞒实情,这让我心里有些发急。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虽然我不能有十成把握,但是八成还是有的,让我准备一下之后再来解决它吧。”
玄冥将稻草人放下,随即取下背上的包,开始准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