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天才女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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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出师不利入虎口

哪知道这人刚一开口,又有一人抢话道:“七弟未免太过着急,只是不巧,为兄今日也有相同想法,这可如何是好?”

说话之人亦是身着绣有麒麟之服,腰间佩戴着碧玉玉珏。

一双剑眉同高高在上的宇文向勋似乎有几分相似,但是眸子里面又多了些张狂,这便是传闻中权势不输给天子的二皇子宇文向成吧。

陈书岩猜得不错,此人正是宇文向吉,他对这些个文人本没有兴趣,一来是这一次有谋士的确名言建议拉拢三甲一说。

再者,他就是看不得宇文向吉争取或者得到某一样东西,这天下迟早都是他宇文向成一人的,怎能叫这些个皇子王爷得意?

所以争取到这个新科状元,他志在必得。

一时之间,陈书岩也感觉到了气氛的僵持,目光在两位王爷的身上徘徊好几次最终落到了宇文向勋身上,毕竟当今皇上才是最后做抉择的那个人,她的归宿,只不过他的一句话。

“既然王兄唤向吉一声弟弟,又何须故意为难呢,不过是弟弟瞧着这位陈状元有些意思又恰逢城南府邸还未竣工才提出这个建议,还请王兄成人之美。”宇文向吉的声音缓缓而来,温和得不像话,平缓中又不失刚毅和坚定。

这样的人想必也不是简单的人。

陈书岩快速做出判断,这两个人都不是她最好的去处。

无论是住到哪一位的府上,都免不得惹上一身腥臭,所幸硬着头皮在宇文向勋做出决定之前插嘴道:“陛下,其实微臣可以暂时住在之前的客栈里,无须如此麻烦二位王爷。”

“你别不知好歹。”

话刚说到嘴边,宇文向成便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立即转弯道,“陈大人如今身份可不一样了,总归还是要体面一点比较好,二王府的大门随时为你打开。”站在宇文向成身后的朝臣们忍不住为这位略显鲁莽的王爷捏了一把冷汗。

瞧着上头皇帝的脸色十分淡然,陈书岩却知道,自己这一次直接被这个所谓的二王爷给送到了另一人手里了。

果不其然,在听完宇文向成的话之后,皇帝一声令下:“那好,既然七弟有意,那陈书岩你且在齐王府暂住一段时日,待城南府邸建好,朕便命人将你的行李搬回去。”

本来还可以自我争取一番,谁能想到那二王爷居然当着百官的面儿鲁莽了一把,没有顾及到皇威。

这不,陈书岩径直成了三兄弟闹别扭的出气筒。

被安排到齐王府,那个七王爷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善茬,日后得打起十二分精神。

殿试之后的册封一层一级慢慢进行着,同陈书岩一同做软轿进入宫中的刘恒,正是此次赶考中的榜眼。

陈书岩没有注意到,自己离开之后,背后那一道充满了不服气的目光是多么的火辣。

刚一走出金銮殿,陈书岩还未来得及松一口气,耳边便传来方才那温和又带着些冷清的嗓音:“怎么,陈大人这么着急是要回客栈收拾行李吗?”

“微臣参见七王爷。”

陈书岩尽量表现出自己的客气,但是绝对不会对眼前这个人献殷勤,危险的男人是她现在不能招惹的对象,若是有可能,她还想争取一下,“下官不过是个粗鄙之人,住在客栈也没有什么不好,若是搬入王府只怕会给王爷您带来麻烦。”

“大胆,你不过是个小小的状元而已,虽然如今春风得意,在王爷面前却仍是算不得什么,竟然敢一再拒绝咱们王爷的好意。”

身后的侍卫显得有些急躁,宇文向吉在其心中形象素来高大不容他人亵渎,陈书岩显然是抚到了他的逆鳞。

“齐飞,不得无礼。”宇文向吉皱眉,他可不喜欢自己的手下被惯出毛病来,打断自己的话不说,还在外人面前丢人,“陈大人切莫在意,是本王管教不严才叫这奴才多嘴,今日陛下已经下旨,陈大人再多做推辞可就是违抗圣旨了。”

无奈,陈书岩在这一场对抗赛之中惨败,几乎是在那个名叫齐飞的侍卫的“监视”下回到客栈收拾好行李,匆匆赶到齐王府。

所谓齐王,本有齐天下一说,但是这个王爷看起来又闲散得很,反倒是那个二王爷,看起来飞扬跋扈,想必在朝中势力一定不少。

否则皇帝早就受不了他的烂脾气了。陈书岩没有错过方才在殿堂之上宇文向勋脸上出现的短暂僵硬。

自古皇帝对自己的兄弟多的是忌惮,他们大誉国也不例外。

可惜她一路赶来,一心备考,还来不及了解京中局势,日后在这方面要做的功课可不少。

眼下最要紧的还是搞清楚宇文向吉到底打的什么算盘,对她献殷勤好像也不至于,这什么鬼态度,叫一个冷冰冰的侍卫一直跟在她的身边。

“我说,你是叫齐飞吧,能不能别跟着我了?”

她还不适应自己的新角色,在自称上面还是如此平易近人,而对方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很是坦然地接受了这个对话。

齐飞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大抵还是为之前她拒绝“好意”的行为计较,淡淡开口:“王爷吩咐我一定要亲自把你送到房间,否则我绝对不能离开。”

败给这个小侍卫了,陈书岩揉了揉太阳穴,继续让人带路,而身后齐飞的身影仍旧站得笔直。王府的下人都是这般目中无人,她是不是也要稍微树立一点威信才能够在这儿不被欺负?

这样想的同时,她就已经问出口:“难道王府的人都可以在官员面前自称‘我’吗,还是说,在王府你就是个特例,因为齐王对你特别照顾?”

总结起来就是“身份特殊”一词。

“不是,我……奴才只是不适应跟陈大人您相处,一时情急说错了而已。”

某人面不改色地说谎,他才不会直说自己就是不喜欢陈书岩才故意要不给她面子,再说了,他就只听王爷的话,管她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