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夏问她:“清清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我也不知道……”不过和之前比起来,唐清清心境变得阳光了许多,她如今抬起头又继续道,“虽然我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做,但我觉得只要活着就能想到办法,关于债务我肯定有办法还清的,而且通过那些非法途径得来的钱,我也会良心不安。”
看来唐清清是有所改变了,起码她现在展现出一种悔过的心态,并愿意要积极向上的生活。看到高中同学有这样的改变,常夏当然开心。
就是孙俊山依旧露出一种绝望的表情,并埋怨道:“清清你说有办法,还能有什么办法,那位雇主的一亿没有拿到手,我和你还欠了别人二千万,这可不是一笔小数字,就算是一辈子工作也还不清啊。”
“俊山,你不要这样,天无绝人之路,我们肯定可以想到办法的。”
“想到办法,难道你是去卖身吗,就算你去卖身估计也赚不了这么多钱了。”孙俊山说话有点冷漠无情,十分不负责。看见他这个样子,常夏真的生气了,好歹唐清清、孙俊山两人可是情侣,结果作为别人男朋友孙俊山尽说些糟糕的话。
常夏正想说什么训斥孙俊山,结果格斯特站出来了,他一只手抽到孙俊山的衣领,另外一只手握成拳头挥在他的脸上。
防不胜防的孙俊山就被打了一拳,鼻青脸肿的,他现在就反抗说道:“你是干什么,你还打我了!”
“我打的就是你。”格斯特目光狠狠地瞪过去,看上去俨然是一头雄壮的狮子。
被格斯特的目光一瞪,孙俊山立刻怂了下来,只不过他依旧不认输,逞强地说:“别以为你长得高大就可以随便打人,你知不知道什么叫作法律。”
“呵,你也知道法律吗,如果你知道法律就不会干些不法的事。”说完以后,格斯特推着孙俊山到门口,最后一脚直接把他踹到了公寓外面。
扑通一下孙俊山整个人都摔倒在地,他揉着屁股连连喊痛。
格斯特则对他说道:“孙俊山,给我滚吧,我可不想看见你,作为一个男朋友你失去了资格,作为一个普通的人类,你也失去了资格。现在没有报警抓你已经是看在小夏的份上。”
艾古斯丁也走了出来,挺起胸膛摆摆手说道:“对,快滚,这里不欢迎你。”
孙俊山就像是一头丧家犬,现在被这两个大男人驱逐。
唐清清看着却是不忍,想过去帮忙,结果被常夏拉住了。常夏对唐清清说:“就让你男朋友离开吧,他这种人根本不值得帮。”
事实上孙俊山也是离开了,格斯特、艾古斯丁两人堵在门口,他不离开还能做什么。加上杀死常夏计划已经失败了,酬金也是拿不了,他只能另外寻找其他办法赚钱。不过他离开时还高喊了一声晚一点会联系唐清清的。
孙俊山离开后,公寓显得清静多了,只不过客厅里面显得零乱,地板上有一滩番茄酱,桌面上散乱着之前打火锅的食材,空气里面多了几份寂静。
常夏拉着唐清清坐到沙发后,开始和她说道:“我给你个建议吧,清清,你最好和你现在的男朋友分手了。”
刚刚孙俊山说的话大家都听得到了,他根本就没把唐清清当作女朋友,还说让她去卖身还钱这种不负责任的话。最直接的证据还是他居然鼓动唐清清参加杀死常夏的计划。
这种人丧失了作为人的最基本道德心,他不应该和唐清清在一起。
唐清清显得不忍,刚刚她看着孙俊山被人赶出去时就已经忧心忡忡的,现在听着常夏说要让她和孙俊山分手,更是不愿。
“其实……我知道他不是一个好人,但他也并不是十分坏,他曾经也是个好人,只是被迫才会变成这样。”唐清清说话时带着阵阵哭音,此时她展现出最柔弱的一面。
女人是水,再坚强的女人也是会哭泣,唐清清更是如此,受到委屈后泪水已经大滴大滴地落下来。
常夏不知道如何安慰她,或许这时候如何安慰都没有用,千言万语比不上让她自己一个人默默的哭泣,哭够了,自然就会好。
看着唐清清泪水一直滴下,常夏果真是什么反应都没有,只有等她哭够了,常夏才说话:“清清,关于你的爱情我不想干涉,爱情是一个人自由选择的结果,如果你选择的人是孙俊山,那我也无话可说。”
世界上总会出现许多特别的结果,例如特别好的女生嫁给一个糟糕的男人。但这样就可以说这种婚姻不正确吗?不能,或许那个女生明知道这个男人不好,但和他就是过得开心啊。婚姻是两个人能幸福开心生活在一起,这才是最好的婚姻。不是当事人,任何人都无法发表评价。
常夏只能给出自己的意见,唐清清和孙俊山不适合,如果她们要选择继续在一起,这需要谨慎考虑好。
在后来陪着唐清清待了一段时候后,常夏也是离开了,她也有自己的事。原本过来是为了知道自己过去身份的事,可惜唐清清并没有真得找到常夏的父母地址和联系方式,她之前会那么说也是为了引常夏过来而已。
到头来,一切皆是空。
酒店住宅中,华灯高亮,舒软的大床,洁白的枕头,坐在房间里面常夏重重地躺在床上,只有在此才觉得舒服。
格斯特、艾古斯丁几人也来到常夏的客房里,他们为常夏感到担心,因此回来酒店以后他们并没有离开。
如今格斯特就说:“夏,你真的想不到过去的记忆吗?关于这次要杀你的人。”
这是格斯特回来过程中一直追问的事,他为常夏的安全感到担心,如今从唐清清那里听到有人对常夏不利,于是一直在追问着。他是希望从常夏的记忆里面找到点线索。
可惜常夏半点也想不起来,既想不到过去具体的事情,更不可能知道是谁追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