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谷紫韵指了指病房边上的沙发,很坚持的说,“我就睡在沙发上啊。”
“怎么行!”洛子文摆摆手,露出了仓促的表情,“我说这肯定不行的,你一个女孩子家家怎么能睡沙发,多不好。”
这时候洛子文表现得非常贴心,就好象是一个温柔细心的男友那样,嘱咐说:“紫韵啊,你要回去,不准你留在这里,你半夜要是受凉了或落枕了,那可怎么办。”
其实说来说去洛子文就是不希望谷紫韵留在这里,不然他才不会表现得那么关心。
谷紫韵不知道洛子文怎么想的,听着他那么说,她是彻底被感动了。她从来没有听过谷紫韵说出这种关心话语,如今听得他这样说,便天真的以为他真的是关心自己。
当下,谷紫韵就更坚定不愿意离开。
“子文哥哥谢谢你关心我,但也因为这样我才更要照顾好你啊,你身体不方便,若是有事的话也没有一个人侍候,既然我是你的女朋友就有责任要好好照顾你。”此外谷紫韵还特别强调道,“如果你觉得我睡沙发会对身体不好的话,我就睡床,我让人在这里加一张床,陪着你睡觉。”
谷紫韵都那么说了,一时间洛子文还能说什么,他可怕再说下去谷紫韵就要和自己睡了,当下只能点点头,无奈地答应下来。
其实本来以洛子文这种粗枝大叶不顾虑别人感受的性格,他可以大发脾气直接将谷紫韵喝退叫走,但他没有那样做。他的命还是谷紫韵救回来的,如果不讲道理大发脾气岂不是显得自己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于是,这一晚只能这样将就地过着,在洛子文的心里面他只希望自己能尽早痊愈,也不用整天都和谷紫韵待在一起。
第二天清晨时分,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光芒化作万缕光线穿过凌家庭院,照落窗户,映衬出点点斑白光芒落常夏的床单上。
最近这段时间常夏没有和祁谦分房睡,两人关系早已修复,尤其是从M国回到Z国这段日子,温情浓郁,甜蜜更甚从前。往日他们都有分房睡,但来到凌家以后就没有了。
不再分房睡觉的原因有许多,一来他们的感情增进,如果还分开睡得话不是显得很别扭吗。
二来,在宁可儿的强力主导下,她不断地说服常夏要和祁谦睡在一起,在好姐妹的催促下常夏怎能不照做。
最重要的一点还是关于孩子,平时孩子需要一个人照顾,常夏这个人可不是勤奋人,如果能不起床照顾孩子,那是最好的。而一旦有祁谦这个超级奶爸在,常夏就不会担心孩子的问题。孩子饿了祁谦会去冲奶粉,孩子尿了他会帮忙换尿布,孩子哭了他会去哄,反正他就是全能奶爸孩子出什么事他都能搞定。
因此和祁谦同房,常夏能保证一个晚上安心睡下,听不到哭声。因为祁谦一听到哭声就会起床,他神经特别敏感,有他在半点烦恼都没有。
如今起床,常夏抬头看去发现祁谦还在睡觉,而孩子也在婴儿床上睡着。不知不觉,孩子已经有一岁了,他个头长大了一点,双眼水灵灵的十分可爱,尤其是他的长相,模糊之间还有点祁谦的影子,越看他越觉得他和他父亲很像。
常夏凑在婴儿床上看着孩子,刚刚好孩子居然也起床了。看见母亲常夏在自己身边,孩子张着小手一摆一摆,他好象想要常夏拥抱。
这个孩子都还没有长大就学会了撒娇,只是他真得很可爱,红扑扑的小脸蛋就好象是馒头那样,看着就想捏上一把。常夏把孩子抱了起来,微微晃动,孩子竟是开心地笑了起来,他发出“咯咯”的稚嫩声音,在常夏听来这大概是世界上最好听的声音,如同天籁之音,琴声阵阵。
只是,也不知道孩子什么时候会开口说话,常夏一直想着希望孩子可以开口叫自己母亲,可直到现在孩子都不能说话。之前常夏曾经看过育儿书,书上说孩子在一周岁左右就可以学着走路和开口说话,如今孩子也差不多一周岁了,但还没有见他要说话的迹象。
瞬间常夏心就慌了,总不会自己的孩子是一个哑巴吧?或者是智力发育不完全所以没有办法说话。
要知道判断一个孩子是否聪明,也可以根据他学走路和说话的时间早晚,虽然不能说是十分准确,但一般越早学说话和学走路的孩子,是越聪明的。常夏心里震了震,想着自己孩子该不会是先天缺陷吧?但这不应该啊。
常夏和祁谦两人生下的孩子,基因应该没问题才对。在第一次怀孕,叶采心可是拉着常夏做了一个全面的妇科检查,对于叶采心而言生孩子是关键大事,重中之中,绝对不能有马虎之处。因此常夏、祁谦两人都经历过严格的婚检,确定如果要怀孕没有问题才举行婚礼的。
按理说,孩子的基因也是不会有问题才对。
如今低头看去,孩子水汪汪的眼神正看了过来,他双眼清晨灵动如同一潭幽静的湖水,面容可爱趣致,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有缺陷的孩子,更像是一个长得机灵聪明的孩子。
也罢,想那么多也没有用,每个孩子的发育情况都不同的,自己孩子只不过晚一点学说话和走路,不一定就有生理缺陷,如果等到二周岁还不会说话走路那才真要检查一下。常夏暗之觉得自己多心,随后洗漱过后就抱着孩子到处走走。
清晨,是一天最美好的时光,阳光明媚柔和,照落在枝叶上引得光斑点点。小鸟站在树桠上清鸣啼叫,仿佛是谱写一首早晨五线谱。
被常夏抱着的孩子仿佛也是开心,扬着手摆来摆去。说来还真奇怪,自己孩子还是很机灵的,而且对外界的环境事物都能作出适当的回应,有时候他甚至可以听懂常夏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