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宁可儿才觉得内疚了,若不是因为凌陌,常夏哪会卷入那样的危险事件,宁可儿前去救自己的好姐妹,是应该的。
两人一下子就争辩不下,索性的,常夏让阿音过来讲讲话。
阿音觉得为难,其实她知道送婚纱是常夏的一片心意,三千万这数字也是太多了点。
“我看啊,这婚纱还是得送出去,不过就让我和夏一人出一半钱的,一起送这件婚纱吧。”
宁可儿不是要结婚吗,要结婚就得送礼,刚刚好看上这一件名贵婚纱,如果价钱太贵,那样阿音和常夏两人共同出钱好了。
就算是这样宁可儿还是不愿意,就算两人一起出钱,一人就要出一千五百万,这价钱还是太多了。虽然大家都不缺钱,但宁可儿不愿意这么接受好姐妹的送礼。
“这婚纱很漂亮,但钱还我是出吧,反正我的钱就是凌歌的钱,你们难道要给凌歌省钱吗?”
常夏知道宁可儿这么说,还是希望大家不说买这么贵的东西,但常夏都已经坚持好了。“可儿,当我是姐妹,这婚纱就让我来送吧,不然我可要烦恼着你结婚时送你什么东西好。再说了,刚刚在梅红红面前不是答应要送你吗,现在反悔就显得我这人的人品有问题。”
说完以后常夏仿佛怕宁可儿不同意,又补了一句:“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可就要翻脸了。”
常夏这句话说得很严肃,虽然宁可儿知道她是开玩笑的,但还是拗不过对方,最后同意了。
“我知道了,你就和阿音姐一起买这婚纱给我吧……”
这一来,常夏、阿音两人都感到开心,这是她们的一片心意,当然得送出去。何况宁可儿穿上这婚纱以后真的非常漂亮,她们希望自己的好姐妹出嫁时要漂漂亮亮的,以不输给任何人的风采出嫁。
选购完婚纱以后常夏和她们两人又出去外面转了一圈,这才回到家里面来。
回来以后已经是傍晚时分,天空渲染了彩虹的颜色,非常美丽,仰起头,便可以看到大自然神奇美丽。那些云自由自在的飘荡着,在光满的映衬下仿佛是画家在上面自由的画作。
回到住宅楼时,发现祁谦居然在这里,他站在楼前的大门,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东西。
“祁谦,你怎么了。”远远地,常夏朝在门口站着的他打了一声招呼。他看见常夏,焦虑的表情带着惊喜与慌张。
迈开流星大步他走了过来,话也没多说一句,他拉着常夏的手朝屋子里面跑。
常夏被他这么拉着觉得很奇怪,祁谦到底怎么样,他的表情仓促,很少看见他这个样子。
“祁谦,你说啊,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孩子病了,应该怎么办?”祁谦此时已经把常夏带到了屋子的卧房里,在房间摇篮上正传来嘤嘤啼啼的哭叫声,孩子哭得正伤心。
常夏凑过去把孩子抱起,发现孩子面色发红,尤其是额头处就好象烧开的水瓶那样滚烫。
孩子是真的病了,常夏心里面仿佛被一只手揪着感到痛苦,这可怜的孩子好好的怎么就病了。而且在常夏抱着孩子时,孩子忽然就口吐白泡,手脚无力摆动,他看起来很难说。
白色的泡沫顺着孩子的小嘴中溢了出来,衣服沾湿,旁边的祁谦看着连忙递过来纸巾为孩子擦拭嘴角。
“怎么办。”祁谦显得慌张,他此前曾经看过不少育儿书和照顾孩子的视频资料,因此如何抱孩子,如何给孩子喂奶换尿布这些简单的事情都可以做,可一旦遇到突发情况就手足无措。其实他脑子现在是慌了,一片空白,孩子是他的心肝宝贝,现在见的孩子这样他的理智瞬间全无,当然想不到要怎么办。
常夏则是用喊的方式说:“准备轿车,去医院。”
这时候还能怎么办,当然看医生,她和祁谦都不是医生,只能让医生看看孩子是怎么回事了。
如今抱着孩子坐上祁谦开的轿车,车子正准备开动。
碧莱丝、温娜茵尔两人也说要跟着过去,虽然她们跟过去帮不上忙,但孩子出事她们也不能放着不管,于是一行四人就这样前去医院。
A市最大的幼儿医院,这里人流很多,挂号窗更是排了满满的队伍。常夏抱着孩子站在门口,显得忧心忡忡。孩子如今情况堪危,若是等下去也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医生。
祁谦则说不用急,他有办法。随后见他朝着医院的院长办公室走去,约等了十分钟,就有几名护士专门领着常夏去见医生。
不用说祁谦肯定动用了某些权力,虽说他现在不是祁氏继承者,但在A市还是有许多人脉,要办点简单的小事,走个后门自然简单。常夏向来痛恨走后门和插队的人,可事情危急也顾不了那么多,人都是自私的,常夏只希望孩子无事。
医院的诊治室,在眼前坐着一名穿着白衣大褂的医生,带着眼睛,约有四十岁的模样。他用听诊器在孩子的心脏、胸膛、腹部进行探听,随后又看了看孩子的舌头和双眼,最后诊断孩子是发烧和水土不服。
常夏就怔住了,好好的孩子怎么会发烧和水土不服,因为最近天气有些转冷,常夏可好好给孩子穿衣服了。
只是这事还没想那么多,看过医生后,常夏暂时为孩子安排了入院手术,虽然孩子得的不是大病,但还为了保险起见需要留院察看,起码等到孩子彻底没事才行。
孩子是心头肉,常夏十月怀胎才生下这么一个孩子,自然是倍加珍惜,她是宁愿自己有事也不愿意孩子有事。
夜晚时分,医院窗户外可以看见明亮的星辰光芒,A市外面的街道点亮街灯,一条街下来,路灯排成直线连接在一起。可惜这样美丽的城市夜景常夏一点兴致都没有,她全副身心都在孩子身上,如今拿着毛巾正为孩子擦拭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