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常夏、祁谦两人是Z国人,如果M国和Z国的警察联合处理这事情,暗怕逃到世界哪个角落,丁文斯也很难自保。
祁谦就是看准了他这一点,才说:“你收了钱,把我们放了,我们可以不立案,你觉得怎么样。”
这次丁文斯没有立刻拒绝,而是反问:“我怎么才能相信你,口说无凭。”
“你应该相信我,毕竟如果我们报案的话,我想你肯定会潜藏在某个地方再一次偷偷暗杀我们吧?以你的能力要做到暗杀并不难,你觉得我会冒险让一群人暗杀自己吗?”
丁文斯没有说话,但他也认为祁谦说的有道理,谁能忍受有一群人躲藏在黑暗里面暗杀自己,那样活着也不安心。
可就算这样,丁文斯还是不能相信祁谦。
“你抓了我大哥,这一仇我还是要报的。”
“冷静点,丁文斯先生,你大哥的仇恨真的那么重要吗?还是你自己的命重要一点。”祁谦开始了他的洗脑教育,“有了钱,天地之大逍遥的很,拿了十亿你可以分给你的手下,自己再留上一笔。如果你觉得还不够,我可以给你,你知道我的身份。”
祁谦是祁氏集团的前任总裁,家底丰厚,正是因为知道这一身份丁文斯才会绑架他。
现在结合一下,丁文斯真被动摇了,之前他对祁谦满满都是杀意,非要把对方煎皮拆骨不成,现在和他聊了聊,自己被说动了。索性按照之前和常夏商量好的,钱人交易,拿了钱就走人。
在这时丁文斯的一名黑人手下立刻说道:“老大,可不要信了他啊。”
那名黑人手下个子矮矮,却也精明得很,他知道丁文斯容易冲动,做事也不多加考虑,好在他刚刚有偷听丁文斯、祁谦两人的对话,所以他看得出这一切都是祁谦的计谋。
矮个子提醒说:“老大,你不要相信这个花言巧语的男人说的话,他说的都是骗人的。”
“撒可,你怎么会那么认为。”
“祁谦在Z国的可是很狠的一位商业人物,他不会那么仁慈的,而且我们不是说好要为老大萨德尔基报仇吗?”
丁文斯双眼恢复清明,被手下那么提醒,他也觉得这事情需要好好考虑。真把祁谦放了,对方会那么爽快地不追究责任,免费把十亿拿过来吗?可能性真的特别小。就算是十亿美元,对于一个富豪也不是小钱。
此外,丁文斯调查过祁谦的背景和性格,知道祁谦是一个冷酷不讲人情,在商业上他可以毫无顾忌的打击对手,同样的,就算丁文斯放了他,他也不会给自己好过。
最重要的还是之前都已经和手下们说好的,这次绑架常夏、祁谦两人为的是要给萨德尔基报仇。在场的手下,有很大部分都是由老大萨德尔基招募过来的,虽然他们现在也是丁文斯的手下,但他们的心是向着萨德尔基。
如果丁文斯因为钱的事而不为萨德尔基报仇,日后这班小弟可能会不听自己。
为了威严,丁文斯坚定地向各个手下说:“放心吧,我们的老大萨德尔基还在监狱坐牢,老大对我们有恩情,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那两名Z国人,所以小弟们,我们绝对要帮老大报仇。“
“是的,老大。“在酒吧桌上,八名小弟齐齐高呼,他们之前都信心动摇甚至对丁文斯产生了质疑,现在见着丁文斯又坚定不移的要为萨德尔基报仇,这才觉得丁文斯是可靠的。
祁谦脸色却一片铁青,他费了大把力气想要将丁文斯说动,结果却是徒劳,现在看着眼前这群黑人团伙,他们是非要把自己杀了不可。
心里面只能默默祈祷,祁谦希望常夏可以平安无事,不要出什么事。
另外一边,华盛顿市中心,常夏穿着运动装,正开着一辆大货车,货车后面装得是满满的现金,所谓的金山银沙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手心握在方向盘,常夏无限的紧张,这是她第一次开大型货车,最重要的是她的目的是为了救祁谦和孩子。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但她已经有心理准备要应付接下来的困难。
以前,每一次发生危险都是祁谦挺身为自己而出,常夏一直都很懦弱,每次都要依赖别人才能把问题化解。这一次她就要做一个特别的人,不依靠谁,就依靠自己,她要通过自己的力量去把爱的人救出来。
半个小时后,丁文斯双脚搁在酒吧桌上,时不时看了看手表,发现时间已经差不多到了,他的忍耐已经抵达了终点,想着常夏怎么会不过来。该不会那个女人逃了吧。
在这时手下传来了汇报:“老大,那女人来了。”
想着常夏怎么还没到,结果她就来了,一切都刚刚好。丁文斯招手让大家把门打开,随后在几名手下的带领下,常夏走进来了。
常夏穿着黑色的运动装,头发披散,带着墨镜,身子瑟瑟颤抖。看到她这个样子丁文斯却不由嘲笑起来,说到底还是个女人,遇到这种事害怕是自然的。不过丁文斯留意到常夏居然会带墨镜,估计常夏是太过害怕,带一个墨镜来遮挡目光,免得被吓到了。
“常小姐,来的还真晚呢,不知道我要的东西带来了吗?”
“我带了,你要的十亿美元全部都在货车里,车就停在外面,你可以派手下去取。”说着时常夏还晃了晃手中的钥匙,补充道:“货车的门需要这个钥匙打开,如果要钱就得先放人,你放了人我就把钥匙给你。”
常夏看起来仿佛非常精明,把要是握在手里,对方不放人就不给钱。
丁文斯却是不由地嘲笑了起来,说到底是一个单纯的女人,这世道上哪有这么简单的事呢。一手交钱一手放人,丁文斯可不是那种讲诚信的。
“常小姐,你忘记这里是哪里了吧。”话音落下,丁文斯打了一个响字,在周围站着的手下都举起了短枪,枪口正对准了常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