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被叶采心邀请常夏心里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也不知道接下来对方要闹出什么事情。但既然是对方有请,常夏总不可能不去,这便匆匆忙忙地跑过去。
见着常夏仓促离开的背影,林管家的容颜却是恢复了庄重的神色,因为他看到房间内正在整理衣服的祁谦。
祁谦是有名的工作狂,自祁南山从祁氏企业退下位后,他成为继承者,接任祁家大位。
祁谦的作息时间很规律,每天凌晨六点整起床赶去公司上班,夜晚八点回来,仿佛是一个机械人那样努力工作,从来就没有打断过。
现在已经凌晨九点,早已经过了前去上班的时间,林管家对此觉得诧异,他可是第一次见到自家大少在时间管理上出了差乱,想来也只有少夫人才能令得他有这样的改变。
见过祁谦,林管家很恭敬的打了声招呼:“大少早安,夫人已经为您准备好早餐,用过后您就可以直接进公司了。”
平日若是祁谦晚点,会有佣人进行提醒,但这一次叶采心想到祁谦昨晚和常夏“春宵一刻值千金”,猜想着儿子应该不会起得那么早,特别嘱咐下人不要前去打扰,所以这次祁谦才起得那么晚也没有人叫醒。
接下来祁谦便是按照自己的行程表,梳洗完毕,吃过早餐就赶去公司上班,接下来还有几场会议要开,他可不能迟到。
另外一边,常夏局促不安地来到祁家三楼的书房,这个地方她没有来过,好像是叶采心的书房。
其实来祁家几个星期后,常夏也发现祁家人的生活很有规律,此外他们都有自己的书房。
传统意义上,所谓的有钱人,就是有许多钱的人。
可真正意义上的有钱人,并不会以金钱多少来衡量自己的地位,就像祁家这种超级大家族,他们知道创造金钱最根本还是来源于人,只有真正优秀的人才,才能创造出数之不尽的财富。
为了培养优秀的人才,知识是很重要的一点,因此祁家人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书房。
当常夏来到叶采心的书房时,可特别留意了她书房的柜子,那些书崭新亮丽,一点都不像被翻过那样,看来这书柜子买来就是装饰,并没有什么用处。
如今叶采心坐在正椅上,穿着昂贵的白兰旗袍,故作幽雅地坐着,可面容却充满高傲不屑的神色,高高在上,完全没有把常夏这个儿媳妇放在眼里。
其实对于这一幕常夏早已经习惯了,来到祁家,叶采心就是端着这种架子来看自己,原先心里还有些不舒服,如今倒也习以为常。
于是乖乖地来到她面前,便问:“妈,不知道有什么事呢……”
“昨天晚上睡得还好吗?”
好好的叶采心居然问起昨天晚上的事情,昨天晚上常夏能睡得好吗?
原本一个人睡得舒舒服服,结果叶采心玩什么突击检查把她吓个半死,接下来的后半夜又得和祁谦共处一张床,尴尬窘迫。
因此说起来,其实常夏一晚上都睡不好,但她可不会老老实实地把原话说出来,虚伪的浮过一抹微笑,道:“谢谢妈关心,昨晚睡得挺好的。”
“睡得挺好就行了,你和谦儿做了那事没有?”
叶采心问出这话的时候脸上出现半点不自然,她可是近五十岁的女人,好好的问年轻人这种尴尬事情,当然也会窘迫,不过这事情她却不得不问,这可是关系的祁家的命脉。
常夏当然明白叶采心的话外之音,她所说的“那事情”就是指男人和女人发生的事情。
在常夏看来,叶采心就是发孩子疯,依着常夏那大大咧咧的性格真想告诉她,我昨晚晚上什么都没做,甚至连让祁谦碰一下都没有,但如果说了这话,恐怕叶采心要对她扫地出门。
其实扫地出门常夏倒无所谓,最怕就是连累自己的家族,好不容易常氏在祁家的帮助下现在办得有声有色,既然都已经撑到这个地步,自然再撑下去,父亲常锦春一手建立的公司可不能说完就完。
那么接下是一个难题,常夏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叶采心的话,她问自己做了那事情没有,如果自己说做了,那明显说谎,万一到时候不见有孩子,那可怎么办?如果说没做的话,估计眼前这老妇女就得发火了。
为难之下,临生机智,常夏故作不解地问:“昨天晚上和祁谦都在一张床上,不知道妈你问的事情,是指要我们做什么事情呢?”
“什么事情你还不知道吗?生孩子啊。”
“生孩子?什么生孩子呢?”
常夏现在是一问三不知,其实她自然知道什么事情,不过偏偏装成一个傻子让叶采心说出来,以叶采心那自诩优雅端庄的贵妇,肯定不会把粗俗的词语放在口中,若常夏装得什么都不知,她肯定不会追问下去。
也如常夏所想,接下来她果然没有追问,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算了,也罢。”
叶采心听得昨天晚上祁谦和常夏两人一直待在一张床上,两个正值热血的年轻男女同在一床上会发生什么事情不是很明显吗?既然都已经知道,再问下去也是无用。
接下来叶采心就说出自己的目的:“晚一点有一个茶话会,你陪我一起去吧?”
“这……“常夏明显在犹豫了,既然是叶采心参加的茶话会,说明不仅仅是一个普通的茶话会,肯定是贵妇齐聚,各种名门参合在一起的聚会,对于这种聚会常夏最觉得反感。
其次,先不说自己反不反感这种聚会,想到要和叶采心一起出席,肯定会出现什么问题,就看看现在叶采心的眼光就知道了,她的眼如同一对锐利的刀子在常夏身上打量,时而摇头,各种不满,估计她是在挑剔常夏起来了。
其实对方嫌弃自己,常夏也在嫌弃她啊,如果可以选择不去的话肯定不去,不过常夏还没这胆量拒绝。
“妈,不知道这茶话会是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