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下来,最先痊愈的还是洛克,从医院离开后他立刻就来到警察局看看案件办理得怎么样。
因为与局长是亲属关系,洛克很顺利就能见到休斯顿。
“舅舅,关于犯人都抓到了吗?”
“犯人抓是抓到了,只是……”在办公椅上,休斯顿显得有些犹豫,看情况案情进展的不太顺利。
洛克就不明白了,犯人不是都抓到了吗?于是问:“是不是出事情了?”
“也不算出大事吧,就是主要的犯人,那叫凌陌的女孩逃了。”其后休斯顿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说了一次。
祁谦将那些犯人引出来后,休斯顿立刻组织警力去抓捕,很顺利的抓到了包括萨德尔基在内的一批黑帮成员,但凌陌从后门跑掉了,因此她没有抓拿到。
洛克心中不由担心起来,凌陌可是为祸常夏的人,若是让她跑掉还得了的,说不准日后她还会再来找麻烦。
“舅舅,就算她跑了还是可以发出通缉令吧?在M国逮捕她,并且联系Z国的人员协助调查,说不定她可能跑回Z国了。”洛克看上去很是激动,也难怪,对于这案件他很上心,因为牵涉到常夏在内,此外他也被绑架过。
休斯顿默默点头,只不过他还是很遗憾地说:“我原本也想按照你要求的办,但事情没你想得那么简单,这叫凌陌的人手段可了不得啊。”
“了不得?”
“对啊……关于她在M国待过的事情全部被抹除的,我查过商场的监控摄像头,没有拍摄过她出现,此外萨德尔基为首的一帮犯罪份子也坚称没有见过凌陌,更没有和她合作过。”
这一来,相当于凌陌的罪名完全被撇出干净,等于她根本没做过犯罪事情。
这怎么可能!洛克激动地拍了一下桌面,很坚定地说:“凌陌就是主谋,是她指控萨德尔基这些人来绑架我和常夏的,这一点我可以证明。”
休斯顿摆摆手让他安静下来:“关于你说的我都明白,可你这么说有证据吗?这全都是你的一面之词。”
“不,夏、祁谦这些人都可以成为证明,在地下室里我们都看到凌陌出现过。”
休斯顿无奈叹了一口气,其实他怎么会不知道凌陌就是犯人了,他相信自己的侄子,但证据这东西得摆在台上。现在休斯顿就放出了令他无奈的证据。
“你看看吧,洛克,这是凌陌的出入境记录。”
洛克接过那张出入境记录纸看,关口的确没有凌陌入境的记录,这证明她根本就没有来过M国。
这不可能!好好的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没有来国M国了,洛克可记得凌陌响亮地给了自己一巴掌,对方切切实实来过。
唯一的可能就是她用了某些手段消除她在M国的痕迹。
第一种可能就是她利用关系买通了入境局的人员,让他们帮忙消除痕迹。
第二种可能就是凌陌是偷渡过来的,所以出入境管理处不可能有她的记录。
不管哪个可能,都证明凌陌没在M国,这也代表她在M国的犯罪事实不成立,也就是说想要从M国本地起诉她是不可能的,就算联系Z国的人发起逮捕也不成立。
“那怎么办,舅舅,总不能让凌陌跑了吧?”洛克显得沮丧。
“我也在想办法,让犯罪份子跑了这可不行,在我们M国里面犯过的事,都得抓回来……”说到一半,休斯顿陷入了长长的停顿,止不住的遗憾说:“但我没办法收集到凌陌的犯罪证据,就算向Z国那边提起引渡审判,Z国也不会接受,甚至还会庇护凌陌。”
凌陌是Z国人,作为一个普通的居民当然会受到国家的法律保护,最起码在没有找到她犯罪证据前,她是不可能以罪犯的身份来M国受审的。
洛克觉得为难,本来以为可以将凌陌抓住,起码常夏的危险能得到解除。现在一日没有把凌陌抓住,常夏的危险依旧还在,令得他再次忧心忡忡。
凡事往好的方面想,起码目前的危险解决了,何况就算凌陌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轻易回来。
“我明白了,舅舅谢谢你,没事我也要回去了。”洛克打算回去把凌陌逃了这事告诉大家。
凌陌逃了可不是小事,最起码让常夏、祁谦他们知道,也好作一个提醒。在洛克走时,休斯顿忽然出口将他阻拦下来。
“侄子,不如让我和你谈一点私人事情吧。”休斯顿说话时特别把办公室内的门关好,还把窗帘拉下,看起来神秘兮兮的。
说起私人的事,洛克和休斯顿好象没有多少谈过,毕竟他和这个舅舅见面的次数不常,以前见面还是因为学生被欺负,洛克作为老师来过警察局几次。
见着舅舅郑重的模样,洛克坐在椅上问:“不知道有什么事呢?”
“其实这事也不是我要和你说的,是你父亲和你说才对,不过你常年不在家你父亲想说也没机会,我说既然好不容易见上你就由我来和你说吧。”休斯顿做了一个很长的铺垫,而且他那庄重的表情显得有些尴尬,但最终的,他还是把话说出来,“你什么时候结婚?”
在M国倡导自由恋爱,自由结婚,晚婚的情况一般是不会由家长们操心的。
可洛克的岁数真不小了,成家立业,继承大统还是需要的。毕竟奥克尔家族就他一个长子,奥克尔家族全体自然也都是关心他的婚事。
提起结婚,洛克也尴尬,低着头想了想,最后敷衍说:“如果到了那时候,我就会结婚的。”
“到了那时候,你这岁数……还能再拖下去?”
“我有合适的对像了,没有拖。”
休斯顿却是皱了皱那浓黑的眉毛,他看上去好象有点不开心:“你所谓的合适对像,指的是那个Z国人常夏对吗?我认为这个女人不合适。”
作为警察局局长,休斯顿的情报能力还是有的,加上这次绑架案件受害者正是常夏,他自然调查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