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对视,可一股尴尬的气氛却弥漫开来,长长呼了一口气,常夏再说:“我不管,你要回答我的问题,到底你是怎么想的,你喜欢我吗?”
“如果你不回答我,我就不回答你。”
这个男人!在常夏心里面,头一次觉得祁谦那么顽固,难道自己的答案他不清楚吗?于是开口道:“我不喜欢你,够了吧,现在到你告诉我,你喜欢我吗?”
“既然你不喜欢我,那我就没法回答你的问题。”转过身首,背影寂冷,依旧是那样沉默,看来他是想把秘密隐藏在心中,恐怕只有等常夏哪一天说出会喜欢他时,他才会把答案说出来。
冷哼一声,常夏回头便是扑入床中,既然他不说出答案,难道自己就非得知道不成吗?不说便不说。
把被子盖在头上,打算就此作罢,可内心却零乱如同麻线缠绕,明明她能感觉到祁谦的“答案”,但对方却无论如何都不肯承认。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探险家发现未解谜团,急切的想要去解答,同样的,常夏也想解出祁谦心中的迷团,明明好不容易接近,甚至钥匙都已经找到,如今就差一点点就能打开那个封尘秘密的盒子。
其实这能怪谁呢,常夏自己都不肯承认对祁谦有意思,祁谦又怎么承认他是喜欢对方呢,两人就好像进行拔河比赛,势均力敌。
夜渐渐深了,房间的灯也关了,漆黑一片,深夜一点时分正在工作中的祁谦也已经睡下,世界仿佛变得安静,繁华的喧闹就此结束。
殊不知,这时候有一个人影正蹑手蹑脚的潜入他们房间,影子晃动,诡异恐怖,忽然一道蕴涵愤怒的尖叫声破空喊了起来,弥漫整个宅院。
“谦儿,常夏!”
这一声刚喊出,漆黑的房间也变得光明起来。闻着声音,常夏和祁谦两人先后坐起,发现在门口正是穿着红纹睡衣服的叶采心,她手叉着腰,苍老的脸上满是一个个褶皱的鱼尾纹。
本来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一看叶采心出现在这,常夏就明白事情糟糕了!
常夏和祁谦虽然同房,但却不同床,如今叶采心忽然进来,不就发现了他们两人分床的事情吗?
如果常夏所想,叶采心立刻骂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不在同一间床上?”
鸦雀无声,常夏和祁谦两人都不知道作何解释,于是叶采心就指着常夏骂道:“肯定是你,不是已经和你说过吧,你的任务是为我祁家诞下孩子,可你怎么和我谦儿分房睡!”
常夏就委屈了,无论怎么样她都得挨骂,难道自己是箭靶子吗?幸运的是祁谦会帮着她说话。
“妈,最近常夏的腰伤又复发了,所以我们才分房睡。”
“怎么,你还想骗我不成吗?”怒容满脸,叶采心激动的仿佛头发都会竖起来,说完一句后又接着下一句,“别真把我当是笨蛋,谦儿你根本就没和常夏一起睡,你是睡在沙发上!”
叶采心直接把答案揭开,能成为祁家的女主人,自不是那么容易能敷衍过去。每天清晨祁谦离开后,叶采心会回到房间看看,一圈走下,能看到房间沙发上的睡觉痕迹,从那以后她就已经生起怀疑,于是今晚特地溜进来看看两人是不是分房睡。
如今证据确凿他们想要抵赖都抵赖不了,叶采心双手环胸,哪怕平日溺爱自己儿子,但今天她肯定不会再包容。
原本祁谦还想要继续辩解,不过常夏却阻拦住他,虽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好,但继续辩解也不是办法,最重要是辩解下去只会伤了她们两母子的和气,于是常夏先一步开口:“妈,是我们错了。”
如果常夏不肯认错的话,叶采心或许会动用严厉的惩罚,但见着她主动认错,心中怒气消去半点,但怀孕的事刻不容缓,自然的,叶采心是不能让常夏与祁谦继续这样分房睡觉。
“知错就好,我也没有想为难你们,毕竟是我儿子和儿媳妇,不过常夏啊,你可不要忘记答应我的事,你既然进了祁家的门,就得快点生下孩子。”这一次叶采心说得很温柔,其实她也清楚常夏与祁谦没有什么感情,两人不肯同床的原因有可能是过于尴尬和陌生,这一次她便是把语气放得温和些,给两人做做思想工作。
常夏当然不会反驳,如果是刚进祁家的门,心中还有几份傲气,但现在她知晓在这里生存下去,还得低头谨慎行事的好。
“我明白了,妈,肯定会怀上孩子。”常夏有些斩钉截铁地说,这令旁边的祁谦觉得不解,按照他的理解,常夏不会这么坦然就接受自己母亲的要求,可随念一想,知道常夏肯定是打着敷衍过去的方法,于是他也开始配合战术。
“是的,妈,我们其实感情挺好,今天分房也是例外。”
目前祁谦和常夏两人看起来都很乖,不过叶采心这种人精,一眼就看穿他们的把戏,表面是应承下来,但背里面她们会怎么做,谁知道啊?因此叶采心继续说:“今天的事就暂且算了,但你们是夫妻,哪怕没有感情也可以用时间培养,孩子的事情不能再耽搁了,否则的话,我是会真的生气。”
叶采心说这话时语气很平缓,不过话中犀利之音任谁都听得出,而接下来在她的目送下,祁谦和常夏两个人终于睡在一张床。
见此,叶采心才舍得离开,关了房门,熄灭了灯,一切安静,可现在常夏两人却显得这样不镇定。
心脏在加剧跳动,血液流淌,呼吸变得炽热,这一夜注定不会一个安乐睡眠的夜晚。
常夏闭上眸眼,竭力安抚自己的情绪,可越是安抚,内心如同那滚热的岩浆汩汩冒起,思绪千转,脑袋的神经就像是无数根丝线缠绕在一起,这种感觉非常难受,但又有一点刺激。
回过头,她看向旁边的祁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