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陌说她看到度假屋里面的景象并不是来源于微型摄像头的,那代表说她是从另外一个角度看过来的。
祁谦立刻反应过来,如果不是镜头看过来,那就是人的肉眼看过来的。祁谦不觉得凌陌会那么大胆出现在度假屋的附近,那么有两个可能。
要么就是她派了人从远处的地方通过望远镜对度假屋这里进行观察,现在祁谦他们所有人都在室外院子中,如果凌陌派了人从附近的高楼建筑物里瞭望是可以看到度假屋院子的情况。加上这度假屋的构造是玻璃质,门和窗户都是透明玻璃,从外面看也是能发现屋子里面的事。
第二种可能性,就是凌陌派了人潜伏在祁谦这里。
为了寻找常夏,祁谦找了许多专业的科技人员和侦察人员,现在这些人都密密麻麻的围在客厅上面捕捉手机信号来源,粗略计算有近十人左右。除了这些侦察人员外,凌歌也带了不少帮手,这些人也有八人。
所以屋子里面,将洛克、花晓灵这些亲朋好友一一排除,总共有二十个陌生人出现,这二十个陌生人里面说不定就有凌陌的卧底。
祁谦眉心深锁,他觉得事情变得越来越麻烦,以前他和凌陌相处时只是觉得她是个可爱的小女孩,天真浪漫不会做什么坏事。现在真的和她对峙下来,才发现她心机那么重,而且那么聪明。也不知道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设下这圈套,从微型摄像头到派人安插在内部,最后到神不知鬼不觉得绑架常夏,这一切都做得那么完美毫无破绽。
祁谦与凌歌对看,凌歌眼里面出现了一丝清明,看来他也想到了祁谦想的内容。
关于潜藏在度假屋里面的卧底,目前还不是寻找出来的时候,祁谦没有继续追问,反而说:“凌陌,只要我按照你说的做,我就能将小夏救出来吗?”
“是的,如果你能把我哥哥的罪行公布出来,我自然可以让你亲爱的小夏回去。”说完一句后,凌陌露出了一副遗憾可惜的表情,“谦哥哥啊,你知道我是多么多么喜欢你的,老实说我可是想把常夏给杀了,若不是看在她还有用处我肯定不会留下来。”
“凌陌!”祁谦声音肃杀地说,只要有人胆敢拿常夏的性命进行威胁,就会触怒到他。
凌陌现在也不想惹怒了祁谦,便是安抚道:“放心吧,谦哥哥,我是不会伤害常夏的,最起码如果你能好好协助我的话,我肯定是不会伤了她的。”
说完了以后,她还特别说上一句,祝你好运,随后就这么挂了电话了。
回到华盛顿市的地下室,凌陌收了电话后,那轻然的笑容也是消逝了。和祁谦讲电话是件愉快的事,这让凌陌回忆了许多东西,回忆起以前在祁谦后面追着跑,和他在一起欢闹的欢乐时光。
可惜这些时光都回不起了,凌陌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如果失败的话,她将会遭到万劫不复的恶报。
常夏被绑在椅子上,她双眸冰寒地看着凌陌,问:“你这么做值的吗,因为你要为了你父亲报仇的事,把那么多人都牵连下来。”
“有什么不行的,你以为我父亲的死就那么简单吗?”
凌越民是凌家的家主,他的死会给许多人造成影响。最大的影响还是凌家继承者的位置,还有凌歌逍遥法外。每每想到这些凌陌心里就觉得不爽,也因为这样她才计划那么多事情非要把凌歌的罪行揭穿。
“常夏你也不要怪我,我的哥哥是个麻烦人物,如果我不用这些手段是不能将他逼迫出来的。只有将你和祁谦都拉下水,我才能让我哥哥身败名裂。”
常夏看得出来凌陌现在的确是疯了,尤其是她站在自己面前,那面容的寒霜四布,说的每一句话都不蕴涵人类应该有的感情,从这一方面常夏就知道她是真的疯了。
“疯子……”
对于常夏这个称呼,凌陌非常喜欢,踩过一步她来到常夏的面前,双手捧起了常夏的脸蛋,并且凌陌的手心用力,常夏的脸蛋被挤压的不成形状。
“常夏,我发现越看你越觉得漂亮了,我现在好象能明白为什么谦哥哥那么喜欢你,忽然我想到了一个主意。”
“你……”常夏心里感到恐慌,她不知道凌陌到底想干什么。
“别害怕,常夏,我答应了谦哥哥不会伤害你的,如果你死了的话我麻烦也多。”咧嘴笑了笑,凌陌忽然从衣服里拿出了一把折叠刀,在手上娴熟的挥了挥,她把折叠刀的刀尖轻轻抵达在常夏的脸蛋上。
“常夏,如果我在你的脸蛋上划出一道疤痕,不知道谦哥哥还会不会喜欢你了。”
她想要毁坏常夏的容貌!
常夏不能相信凌陌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长着一张娇美可爱的面容,身上还洋溢着青春活泼的少女气息,可现在她竟拿着折叠刀说要划穿常夏的脸。
常夏尽力冷静地说:“你不要这样做,你难道还不觉得自己罪孽深重吗?”
“哈哈,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什么罪孽不罪孽,你信仰佛教吗?我这个人可不相信因果报应。”
话音落下,凌陌高高举着了折叠刀,朝着常夏的脸蛋一划。光影闪烁,寒刃刺去,常夏觉得脸蛋划过一丝冰凉,她能感觉到刀已经割在她的脸蛋。意料之外的是一点疼痛都没有,她居然感觉到不疼痛!
紧闭的眼缓缓睁开,这时她发现凌陌并没有真的把她的脸给割伤。
凌陌在举起折叠刀的一瞬间,把折叠刀翻了一面,所以现在她是用刀背来抵在常夏的脸蛋上,因此才没有被划破脸。
凌陌看着常夏这一副惊悚害怕的样子,开心的笑了起来:“哈哈哈,常夏你是不是被吓死了,是不是觉得自己真的要毁容然后谦哥哥就不喜欢你呢,哈哈……”
她嚎啕大笑了起来,仿佛很开心,但看着她这种笑容常夏却是觉得她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