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常夏和祁谦两人并不熟悉,之前在公寓时他们都是分房睡,如今哪怕来到祁家老宅也同样是分房睡。
但得知这一消息的叶采心却大为愤怒,在常夏刚刚躺入床时,她就急匆匆的敲响房门。
常夏原本想去开门,哪知道还未走过去时,叶采心已经把房门打开,她有备用钥匙,还没有经得常夏的同意已经开门进入,一入门她便开口:“常夏,你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常夏也想问她怎么回事,叶采心不是自诩为名门祁家的夫人吗,难道就不知道进别人房间需要敲门?不过常夏也没敢当面质问她,而是温和地问:“怎么了,妈。”
“你和我谦儿怎么分房睡,你们这样子怎么生孩子!”
生孩子……一提起这个词时常夏都觉得娇羞,什么生孩子,他们二人连牵手都没有,更别说什么生孩子呢。不过叶采心都已经走上门当面质问,总不可能对她说,其实自己和祁谦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直到现在也就有夫妻之名,没有夫妻之实吧?
常夏正在思考着怎么回答,但叶采心看着她犹犹豫豫,不吭一声,很是愤怒:“你倒说话啊,我问你话,为什么要分房,难道你不知道你的任务吗?”
“妈……其实我身体有点不舒服,所以才分房。”
“身体不舒服,那你倒说说是怎么个身体不舒服法,不舒服得要分房睡觉。”
被她一问,常夏无法开口,对方气势汹汹,像是审犯人那样。
以良心作为保证,常夏第一次觉得自己这样委屈,平日在家时母亲苏惠可是半点都不舍得打骂,但来到祁家后叶采心动不动就骂,语气恶劣,令人生畏。
好在祁谦听闻声音,从他的房间走来。
“妈,这是怎么回事?”
看见自己儿子来了,叶采心立刻收敛住脾气,她变脸的速度之快堪比翻书,刚刚还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现在倒是笑意满满了,只听她对儿子说:“谦儿,我是在问问常夏这是怎么回事呢,你们好好的怎么就分房间睡了。”
祁谦与常夏对看一眼,很快就明白事情的发生,不得不说他是个聪明人,没有用几秒时间就想到的要如何圆这个谎:“小夏前几天下厨时不小心弄伤了腰,我睡觉动作大,怕弄伤了她才分房睡。”
叶采心无比相信自己儿子,见他都那么说了,也是点点头。
“扭伤了腰,这也的确麻烦,明天我让医生过来看看吧。”
这话一出,倒是令得常夏冷汗冒出,如果真有医生前来查看,这不就揭穿了祁谦的谎言吗?常夏的腰根本没有扭伤,这都是谎言。
但祁谦不亏是祁谦,无论面对什么样的情况总是临危不惧,从容淡定。
“妈,不用看了,小夏的伤很轻,犯不得那么麻烦,我想明天就能同房了。”
“这样吗……那好吧,谦儿你可要记住,我同意你们的婚事还是希望你能早点为祁家诞下香火,可不能让祁家大业就这么毁掉。”她这话说得语重心长,感觉好象如果祁谦和常夏生不出孩子,就是罪大恶极之人。
祁谦并未说什么,默默点头,成功将他的母亲送走。
倒是常夏忧心忡忡,刚刚祁谦可说了,明天他要和自己同房,那也就是明天晚上她将会和祁谦睡在一张床。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发生什么事情谁会知道啊。
待祁谦回来时,她就问:“明天我们真要睡一间房吗?”
“是的。”
“那怎么行,你明明知道我们现在的情况。”常夏所说的情况,那就是两人并没有行过夫妻之实,甚至连一些普通情侣应该有的行为都没有。
祁谦也是体谅她,道:“放心吧,到时候我们同一间房,却不同一间床,我会睡沙发。”
说着时,他特别指了指搁在房侧的一张黑皮沙发,那张沙发看起来宽阔斑长,用来当床也是合适。
不过这可以吗?常夏双眸忧虑地打量着对方,好歹祁谦也是高高在上的总裁,祁家的大少,他这么矜贵的人能睡得了沙发吗?
祁谦好象看穿了她的想法,薄唇张开;“放心吧,没事。”
既然他都那么说了,明天就让他睡沙发吧,这可不是常夏强迫他,而是他自愿的。
接下来两人各回到自己房间休息,就这么迎来第二天。
这一天一如昨天那样,清早起来就得做早操、学习,不同的是常夏将要迎来自己第一次与婆婆共同用餐。
在林管家的安排下,常夏被带到一个宽阔的内堂,这里金碧辉煌,华美壮观。眼前餐桌上就摆有各色美味,那些菜肴都是顶级的西式菜点,黑松露、鱼子酱、法式鹅肝、德国黑面包,不愧是有钱人,这一桌子东西都能撑得上一个普通经理二个月的工资呢。
常夏可从来都没有吃过这么豪华,只不过心生纳闷,这一次用餐不是就她和叶采心两人吗,那么多菜怎么吃得完?难道说祁谦也回来了?但祁谦中午是留在公司处理工作,只有晚上才回来的,而即便他回来,三个人还是吃不完。
于是招了招手,常夏问站在一边的林管家:“这么多菜,难道是有其他宾客吃吗?”
“不是的,少夫人,今天用餐就您和夫人两位。”
瞠目结舌,就她们两人怎么吃得完,常夏再问:“这菜肯定吃不完对吧,那这些菜接下来要怎么办?留下来晚上吃?”
“不,按照祁家规矩,剩菜全部倒掉。”
听后常夏心中大喊暴殄天物啊,即便有钱也不应该这样浪费食物,也不知道祁家的人怎么想的,明明吃不下那么多东西为什么还要做满满一桌子菜。
不过眼前菜肴美味,香气扑鼻,禁不住的常夏想偷偷叉上一点吃,但林管家却出口提醒:“少夫人,这于礼不合,您需要等待夫人入座才能吃。”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常夏只能老实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