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你这是干什么,这老宅的地下室是暗道,你如果要进去可就危险,你也知道暗道常年失修,若是弄不好塌了可怎么办。”
叶采心表面上好象很关心祁谦,可暗地里还是想方设法的阻拦他去找常夏,这一点祁谦也是看出来了。
知道这时候说什么也没用,如果再拖延下去他肯定就见不到常夏,这下也不管眼前三名保镖,大步一迈直接把三名保镖给冲开。
那三名保镖手拉着手构成人墙,祁谦冲来时,三名保镖合力制止住。纵然祁谦从小修炼武术,每天都有保持运动和健身的习惯,但对于三名职业保镖的合力堵截还是显得没有办法。
叶采心幽幽开口:“谦儿你就别急,都叫你不要下去,难道儿媳妇还在暗道里面吗?”
祁谦一点都不想回答母亲的话,平日尊重母亲,但现在这种危急的时候他顾不上那么多,不管母亲怎么阻拦他也要见常夏。
“对不起了,三位。”祁谦举起手刃,手一挥就劈在三名保镖的脖子上,他的劲道十足,穴位拿捏准确,一下就将三名保镖劈晕,随即跃步而起,就消失在祁家老宅的地下暗道。
看着儿子的身影消失,叶采心的脸色变得暗沉起来,本来就想办法要阻拦他和常夏见面,结果还是被祁谦走了。
一边林管家躬身走来询问说:“老夫人,要不要我再去想想办法……”
“不用了,我想常夏应该走远了,现在谦儿要追上去也追不去。”默默的叶采心还在心里面补了一句,即便真得追上去,怕两人也是不欢而散。
叶采心看得出这次常夏是认真的,她决定与祁谦割裂,若事情发展的顺利没有多久自己儿子也会忘记那女人,然后乖乖得和乔思晴结婚,想及此她不由笑了起来。
祁家老宅的暗道内,幽深寂静,狭小的通道里面只容一个人进入,好在隧道墙壁上面镶嵌有小型白炽灯,漆黑之中大概还是能看到通道内的事物。祁谦在这里穿梭而行,加快脚步,他摸着石壁通过,走了约五分钟的路程终于走到了尽头。
暗道是通向祁家老宅的后山处,一出去即可看见茂密的花草,环绕的绿树,只是唯独没有看见常夏的影子。
“小夏……”四目环绕,仔细搜索,祁谦就是没有看见常夏,她走了!
怎么会这样,明明他已经很尽力地追上去,结果还是没追到,那时心中仿佛像失了一角,空荡荡。明明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机会与她见面,结果就这么错失了。
不甘心,悲伤,这种情绪就好象忽然涌出的洪流侵入内心,只是他自我安慰道,没有关系的,这次不见还有下次,祁谦相信只要自己不放弃肯定还能见到她,到时破镜重圆,一切都会恢复原状。
但他这种想法仅仅是持续了十分钟,回到祁家内屋里,有一名女佣前来告知祁谦一个消息,在他睡觉的时候常夏曾经出入三楼的主卧房。
小夏回去卧房干什么。
意识到常夏可能留有什么东西,祁谦回去卧房一看,发现柜台上面的“离婚申请书”,拿到这张纸的瞬间他整个人呆住了,最后竟然失去力气直接坐倒在地上。
尘土散起,他面容充满绝望神色,像是死神来收割他的性命,生无可恋,他不知道怎么做。
为什么,为什么……
那深邃的眸眼看了看“离婚申请书”,黑字白纸,清清楚楚地出现在面前,他不明白常夏为什么要离婚,难道她对自己的怨恨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吗,除了离婚外就没有办法解决?
“不对,小夏肯定不会那么做的,肯定不会。”祁谦声语分外坚定地说,他相信常夏不会那么容易就离婚的,他们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感情怎可能像风吹烟尘说散就散。
这其中一定有误会!
拿起电话祁谦近乎疯狂的拨打给常夏,电话没有接通,里面传来服务员冰冷的机械声,“您好,你拨打的电话已经停止服务……”
常夏把电话卡停了。
祁谦那深邃的眸眼里面布满了悲伤,瞳孔放大,忧情四溢,他歇斯底里的大叫了起来,并且再一次拿起手机拨打。一次一次的打着电话,可惜电话里面传来的声音每一次都是一样,“你好,你拨打的电话已经停止服务……”
泪水流下,悲伤如同破碎的冰晶,化作碎裂,最后飘散。
无力的躺倒在床角处,他显得潦倒邋遢,哪还有平日那个冷酷霸道的总裁模样。现在的祁谦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受了情伤,感受到失望的普通男人。
松软的蓝色地毯上,这时已经湿润了一片,哀伤的气息在房间中弥漫,萧瑟沧桑,如同秋季万木枯萎。
祁谦低头看着地上那些透明的液体,感到不可置信,他已经有多久没有哭过,仿佛从七岁懂事以来就没有哭过,他是一个坚强的男人,无论面对什么事永远都能保持冷静,而他也永远能在困境中找到解决的办法。
爱情不也是一样吗?现在的自己像什么样子,用哭泣用哀伤就能换回小夏的回来吗?
收起泪水,祁谦把理智成功得夺了回来,现在的他要考虑怎么样才能见到常夏,怎么样才能和她好好说清楚。只要能见上面,肯定可以挽回这段感情的。
只是下一秒,他就不会这么想了,因为当他站起来时发现地上还有一张白纸,那是一封信,夹在离婚申请表上。
弯腰捡起来一看,上面简单写着:“祁谦,我已经在离婚申请书上签名,希望你也在上面签名,从今以后我们一刀两断再无瓜葛,祝你幸福,也请你不要来找我,我会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我们再也见不到了。”
这是一封告别信,她说她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那一刻祁谦的心脏震了下,他有一种感,自己仿佛要失去常夏,永远的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