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是,这次的事件是一个误会,全都是那个叫乔思晴的人搞得鬼。
此前宁可儿就和乔思晴会过面,自然知道那女人有多少手段。
常夏明白宁可儿的话,只是她也有自己心里的想法:“事情没那么简单,我和他分开不仅仅是因为他背叛了我,主要还是家里面的矛盾啊。”
“是吗……又和你婆婆有关系吧?”叹了一口气,在这一点上宁可儿却是觉得庆幸,她没有婆婆和公公,他们早就死了,所以凌家里面宁可儿成为真正的女主人。
只是在婚姻方面宁可儿多少也有些感慨,爱情和婚姻本来就不同,在还没有和凌歌订婚之前她也想象过要如何融入凌家中,像那些四大世家本身就是规矩繁多,等级森严。虽然现在没有来源于凌歌父母的压力,但要融入这种世家也需要很多努力,例如宁可儿还需要出席凌家宗族的会议,和其他旁系远支族人打交道,甚至还要操办凌家合院里的大小事情。
爱情,只需要考虑对方是不是适合自己。
婚姻,要考虑的是能不能与对方家庭完全融入。
起码一段完美的婚姻,应该得到家庭祝福,并且与伴侣在生活方式、行为观念各方面的高度契合,否则就不可能长长久久。
“建立一段爱情本来就是难事,组织一段婚姻更难。”宁可儿感慨地说,现在她也准备和凌歌结婚,自然而然就担心起这种事情,不过这种事情不要想那么多的好,她没有忘记今天来的目的。
今天来的目的是,给常夏举行欢送会的。
宁可儿出去房间门口的走廊,赤着脚从外面搬来了许多东西,常夏一看发现是满满的零食箱和啤酒。
“小夏我还记得你最喜欢吃鸭脖子和德国啤酒,我都带来了,过几天你离开后我们可能就很长时间都不能见面,所以我们好好喝上一顿吧。”宁可儿晃了晃手中一堆的东西,很是兴奋地说。
提起吃,常夏立刻来了精神,以前高考结束后她也叫上宁可儿过来自己家里面开庆祝会,按时候除了她们两人还有一堆的同学,大家一起闹一起玩,累了就在地板上睡觉,说来也是一段青葱岁月,美好人生。
如今拆开包装袋,打开啤酒,两女对碰酒杯就喝了起来,所有的烦恼抛在脑袋,让所有东西都见鬼去吧。
欢声笑语弥漫在房间之中,灯火通明,映衬在纯白地板上的身影伴随着音响那缓缓的音乐声跳动起来,这一刻她在她们身上的枷锁被卸掉,全身轻松,自由舞动。
三天后,清晨天还未亮,太阳还在地平线下,灰色的天空仿佛把整个大地笼罩着。坐在椅上,对着那苍茫的天空,常夏心情也变得暗淡下来。
此时在桌上正“躺”着一张纸,纸上面的标题写着“离婚申请书”,密密麻麻的字体,在右下方已经签上了常夏的名字,只待男方那一栏也填上名字,这张离婚申请书就正式成立了。
手上握着这张离婚申请书,常夏手心颤了起来,现在她只需要把离婚申请书放到祁家中让祁谦签上名字,她和那个男人就正式解除关系。
从今以后,他走他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这样就可以了吧?微微一笑,常夏笑得比任何时候都难看,泪水已经把双眼给浸湿了,滴答滴答,最后泪水滴落在申请书上。申请书的右上角多了一个湿润的泪斑,哀伤的气氛弥漫四处。
即便不愿意,还是要离婚,这是常夏已经作好的决定,现在站起来,她便前去祁家把申请书交过去。
常家大门口上,常父常母都已经作好了准备,今天是他们前去M国的日子,大包小包的行李都对在门口,常母苏惠看着女儿手上拿着一张白纸,问:“女儿,都已经准备好了吗?”
“嗯,已经准备好了,等我把离婚申请书送到祁家后,就可以了。”
苏惠听后却是忍不住摇头,她知道女儿的想法,好好的为什么要亲自把离婚申请书送上门,明明女儿可以委托律师代为转送,但却非要自己亲自送过去。说到底,女儿是希望在临走前见多最后一面那个男人。
情缘未了,苏惠看得出女儿对祁谦还有意,不过她没有点破,而是招了招手让她去,并嘱咐说:“快去快回,我们在机场等你。”
“好,谢谢妈。”
祁家老宅的院子里面,万物初醒,露水滴落在池塘的荷叶上,大树伴随风轻轻摇摆着身子,三楼书房上,祁谦正依在桌上睡着了。
在桌子旁边,堆了一支支玻璃酒瓶,那些酒瓶都是高浓度的烈酒,寻常人喝上一瓶就受不了,可这里已经散落了五、六支空瓶子。原本木香味的书房顿一时间弥漫着酒精的味道,恶臭难闻。
祁谦坐在椅上沉沉大睡,他睡觉非常熟,毕竟那么多酒灌下去怎能不睡得熟。
酒精是世界上最好的东西,能解愁忘忧,把事情上那些烦恼的事情都扔进回收站里强制删除。最近这些时日为了解除心里面的烦恼,祁谦每日都需要酒来入睡,没有一****是没有醉倒的。
作为贴身保镖的赵恒也在身边屡屡规劝,可没有用,他只不过是一个保镖,劝不了祁谦。
如今趁着天未黑,常夏悄悄地溜到了祁家老宅中,一般情况以祁家老宅这种森严的护卫力量是不可能闯得进来,不过常夏知道老宅里面有暗道,很久以前祁谦就提起过这所暗道。据说是当年祁家先祖为了躲避战争而修建起来的,后来暗道被封没有使用。
现在通过暗道常夏溜回来宅,并且来到卧房,发现卧房里面没有祁谦。
“他应该在书房吧……”
和祁谦结婚有二年多,她知道那个男人的习惯,如果他有什么心事睡不下就会去书房看书。现在蹑手蹑脚的把离婚申请书放到显眼的柜台处,随即便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