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被凌陌拆穿,常夏却也不慌,现在这情况越紧张越容易出问题,她回过头从容回答:“我没有骗你啊,我是真的打算帮你。”
说完后常夏还作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继续道:“凌伯父不能就这么死去,这对他不公平,我也想要找出真相,所以我愿意帮你。”
“真的吗?”
“真的!”常夏声音提了一下,五官专致,很是严肃。
可惜常夏就算有这么精湛的演技也没有用,凌陌压根就没有相信过。
轻然走了几步,凌陌从牛仔短裙的口袋上面拿出了一个白色的药丸:“这东西叫元痛药,服用以后在第七天会头痛,只要在七天内服下解药疼痛效果就能消除,你给我吃下去。”
常夏怔了下,敢情自己是傻子不成吗,凌陌给出的药物分明就是一种毒药,一旦服下后恐怕自己将会成为她的傀儡任其摆布。此外常夏还没有想到的是,凌陌居然能拿出这种阴险的毒药,这种东西一般只存在古装电视剧里面,原来现代也有,这不会是骗人的吧?
只是不管有没有骗人,常夏都不能服下,怎么看都太可疑了。
“凌陌,你这是不相信我吗?为什么非得要我服下这种奇奇怪怪的东西?”
“我就是不相信你,如果你想离开的话就乖乖把药吃了,然后按照规矩办事。”
还按照规矩办事呢,常夏脸僵硬得和砖头那样,看来凌陌就是想把她当作工具那样利用。只不过常夏不是好欺负的,哪是说利用就利用,现在就转过头摆出一张宁死不屈的样子:“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会吃药的。”
“是吗,那可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凌陌冲了上来,扑地一下,她居然把常夏按倒在地。
常夏想要反抗,手脚奋力挣扎,只不过凌陌就像是一块巨重的石头把她压得没有办法动弹。也不明白凌陌这样娇小的身材怎么会有这样的重量,并且她还一只手把常夏的双臂都拷住了,另外一只手她就要撬开常夏的嘴巴把药物塞进去。
可恶,常夏心里面不由咆哮起来,怎么这时候她就那么懦弱了,她和凌陌都是女人,但自己在对方的攻击下一点还击的能力都没有?
其实常夏不甘心也没办法,好歹凌陌出生在凌家,从小学过各种武艺搏击术,之前两人就发生过一次身体打斗,结果常夏都输了,这一次也更是如此。
现在慢慢把药丸塞到常夏的口中,凌陌以毋庸置疑的语气命令说:“快给我吞下去!”
常夏摇了摇头,她感觉到药丸就在嘴巴里面,只是虽然被塞在嘴里,但还没有吞咽进喉咙里面。现在用舌头顶了一下,常夏想把药丸顶出,凌陌却用手捂住她的嘴巴,这一来想要吐出去都吐不出。
“常夏,好好给我听话,吃了药以后我立刻就放你离开,我只是希望你能协助我追查我父亲死亡真相。”
常夏觉得自己果真是倒霉,出门逛街都能遇到这种事情,欲哭无泪,只是现在除了好好听话就没有办法吧?凌陌为了让常夏快点把药给吞下去,不断用手指掐着常夏的细嫩的大腿,虽然现在被压住没有办法看到大腿,但估计已经泛青淤红。
绝望在心里面悄悄涌了起来,不甘心与悲哀交织成一首曲子,常夏已经坚持不住了,大腿疼痛,此外因为凌陌长时间捂住她的嘴巴令得她有点窒息。
不行了,坚持不了……
实在没办法常夏总算是决定把药物给吞下去,也就在这一瞬间,地下工作室的朱红大门被踹开了。
“砰”地一声,一群穿着西装的人从外面冲了起来,原本空荡旷阔的工作室立刻挤满了人。而一个黑影从人群中冲出,他一只手像是拧着小猫那样把凌陌给拧起来,另外一只手则是掐在凌陌的脖子上,气势汹汹,怒气十足。
熟悉的身影……
常夏抬起脑袋看去,发现来人是祁谦!他冷俊的面容上布满怒气,如同煞神降临,寒气飘逸,哪怕在他面前的凌陌是一个女孩子,可他一点手软都没有。
凌陌见着是祁谦,显得也是很意外:“谦哥哥……把我放开。”
“你想对小夏干什么。”
“我……我没有想对她干什么,只是希望她能协助我找出我父亲死亡的真相。”凌陌说话的时候断断续续,现在她被祁谦掐住脖子,每说一句话都显得很吃力,并且她白皙的面容已经变成通红,呼吸急促,看来祁谦这么掐住她令得她很难受。
常夏怕闹出人命,立刻上前劝阻道:“祁谦,你干什么,快放开她,她会死的。”
“小夏……”祁谦看了一眼常夏,也是知道若自己再这般下去怕是会弄死凌陌,这才松手。
如今滑到在地板上,凌陌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仿佛是溺水的人获得救助。缓过劲来,凌陌没有说话,而是挪了挪身子,带了半点畏惧地看着祁谦。
事实上现在祁谦浑身上下的弥漫着一股令人害怕的气息,像是暴怒的帝王,随时可能会下达杀令。
常夏却是不想追究这事情,说来凌陌是无辜的,她不过是为了追寻父亲的真相,为了帮助凌家才做到这地步。常夏作为一名受害者,决定原谅同样是受害者的凌陌。
拉了拉祁谦的西装袖衣,常夏说:“走吧,这事情就这么算了。”
“就这么算了,她可是对你做那样的事。”凌陌的怒火半点都没有平息,他最珍视的人是常夏,哪怕是连他也不愿意去伤害半点,更不会允许其他人去伤害。
只是常夏早已经作出决定,不再追究这事,这下便用更有力的语气说:“走吧,祁谦,如果你不走的话我会生气的。”
听着常夏那么说,这下没有办法祁谦才愿意离开。
夜晚八点,正在浴室中洗澡,温水冲过,顺着细嫩如玉的皮肤落下,秀发飘飘,常夏正在用毛巾擦拭着身子,只是当她看见大腿上的伤痕,不自觉地想到下午时凌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