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制造炸弹杀人这种事情还真不是什么可以胡说八道的事,此事如果证据确凿可要入监狱的。
可即使祁浩这么生气,叶雪莹半点退让都没有,关于这位表哥的野心她能不清楚吗,别看他现在好象很冤枉的模样,谁知道他是不是装得。
墨阳见情况变得恶劣起来,连忙出来打着圆场:“好了好了,大家先不要吵,关于这事情我觉得叶小姐还是不要乱说的好,毕竟制造炸弹杀人这种事是很严重的,再说,祁浩是谦的弟弟,怎么会做这种事了。”
“怎么连墨少你也帮他啊。”叶雪莹嘟着嘴很是不服气,不过她也不难明白其中的原因,现在没有证据能证明祁浩就是制造炸弹的人,这一切都是她的揣测,自然大家都不会相信她了。
那好吧,反正叶雪莹的怀疑也仅仅是一种怀疑,她也没有百分之一百肯定就是祁浩是凶手。于是转过身首便是不理睬其他人。
回到五分钟前,VIP病房,安静逸然,空气之中滲透一种萧瑟悲戚的味道,祁谦缓步走了过去,淡淡开口:“我回来了。”
这一声非常的轻,可因为房间内无人,因此这声音很清晰就落在祁南山的耳中。
祁南山正在看护着他老婆,忽闻到声音,他不敢相信,那道声音非常熟悉,是他期盼已久却无法听到的声音。
僵硬地回过头,祁南山看了过去,发现竟是自己的大儿子,他庞大的身体一颤,竟是差点从木椅上摔了下来,他太震撼了,不敢相信自己发生意外的儿子居然“复活”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谦儿,你,你怎么复活了。”带着颤音,祁南山一边说着一边站了起来拥了过去。
温情四溢,两父子拥抱在一起。
心中已经崩塌的支柱现在慢慢构筑,就好象漆黑的世界里面射落的一道光芒,原本处在黑暗里面的祁南山再一次感受到希望。直到现在他也不敢相信,眼前的儿子复活了
“这都是真的吗……”祁南山用手摸了摸祁谦的脸蛋,对方皮肤温热的触感使他感觉到,眼前的儿子是真真实实存在的,这不是鬼魂,不是什么其他东西,他是祁谦,自己的儿子。
关于父亲的震撼,祁谦却是觉得难过,自己父亲越表现的震撼说明他之前受到的打击越是沉重。现在祁谦仔细观看,已经能发现祁南山发丝上出现了几根斑白,面容沧桑,说是一夜衰老也不为过。
直到现在父亲也撑了下来,怕是因为母亲的原因。
祁谦目光一转,看向病床上的叶采心,她正在睡觉,听说是因为心脏病的原因弄的身体很虚弱,每天都要服用大量的药物。
目睹这一切,冷酷的祁谦才觉得自己的不孝,这些日子里面他一心记挂着常夏,却忽略了身边的家人。虽然对于他而言,常夏才是最重要的事,可身边的人却也不能忽视,血脉相连,不可分割。
“对不起。”祁谦沉重地说了一句。
“没事没事,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来,孩子,给我说说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发生意外,又怎么活过来呢?”
“好。”接下来的数分钟里,祁谦告诉祁南山事情的经过。
听说事情后祁南山无不发出一声悲戚感叹;“有人设计要杀你?到底是谁这样狠毒……”
“关于这一点我还在调查呢,只是祁家这些年来商业拓展的步伐那么快,或许是其他竞争对手吧?”
自祁谦接任祁家继承者之位后,他大力发展祁家商业,提高祁家的影响力和名誉,与此同时也得罪了很大一批人。那些人不过都是跳梁小丑,平时忌讳祁家也没有表现出来敌意,只是在暗地里却频频弄一些小动作,难保这一次祁谦发生意外就是那些小丑们设计的一环。
许多事情现在还说不准,都要等待调查后才能挖掘真相,现在祁谦更关心的是常夏的事情。
“爸,这次我过来就是想看看你们的,接下来我还要前去Q市救小夏,根据凌氏那边的消息已经找到了小夏大概的下落。”
“已经找到儿媳妇的下落了吗?那太好了……”停了一下,祁南山出现犹豫之色,他看起来像有什么话要说,但又不知道说不说好。
祁谦观察力极强,一眼就看出父亲有话要说。
“爸,我们是父子,不用忌讳什么事情,你是有什么想说吗?”
既然祁谦都那么问了,祁南山也不顾忌什么,他是知道祁谦准备要离开病房,可他希望儿子可以多留下来一会,最起码等叶采心清醒后,儿子可以和她聊上几句。
若叶采心知道大儿子没死,怕是要乐坏了。
“谦儿啊,我知道你关心儿媳妇,只是你也应该多多关心你母亲,平时我也就不说了,但你妈现在身体情况这样,她需要得到你的关心。”
自听说祁谦出事,祁家上下乱作一团,其中要以叶采心最为伤心,听了意外的消息后当场就晕眩过去,甚至于心脏病复发不得不留在医院内疗养。
虽然祁谦已经确认无事,等叶采心清醒后告诉她也不晚,但祁南山希望祁谦能留下来,到时候让两母子见上一面好好聊天,那才是大团圆结局的事。
祁谦明白父亲的想法,如父亲说的那样,如果他可以留下来的话那是最好的。
但现在祁谦心里就好象有一块石头悬着,一天不将常夏救出来,他心里面就不踏实。
两难之境,一边是爱,一边是孝,像在十字路口里面不知道哪一条路才是自己应该走的路,他竟迷惘住了。
也就在这时候,病床前的叶采心手指忽然动了动,她醒了,睁开双眼迷迷糊糊。
祁南山、祁谦两人发现她醒了以后都愣住了,随即还是祁南山先反应过来,他将叶采心搀扶住:“你醒了啦?”
“是啊,醒了,我好象睡了很久对吗?”整日都在睡眠,她哪记得清晰睡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