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从公司回来的祁谦走入屋子里面,看见常夏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而且脸上还气鼓鼓的模样,便问:“怎么了,小夏,是谁气到你了吗?”
“是凌歌惹我了。”
“凌歌?”祁谦纳闷,不知道为什么常夏又和凌歌扛上了。最近凌氏集团变动很大,而且自从接任家主后,凌歌以集团董事长的名义出席各个场合的会议,今天祁谦才和凌歌进行了交谈。
现在看见常夏气鼓鼓的模样,祁谦知道她肯定还怀疑凌歌是杀死他父亲的凶手,便是解释道:“事情我最近都调查清楚了,本来就想今天和你说的,现在刚好就和你说一声吧,凌歌应该不是凶手。”
“凌歌不是凶手?你的意思是他没有制造车祸案件杀死他父亲?”
“是的,百分之一百的确定。”
祁谦虽然整天忙着工作,但他手下有一大队的精英人士,那些人士都是专业的侦探人员,花了一大笔钱让他们进行调查,查到了许多有用的消息。
为什么说凌歌不可能杀死他的父亲,根据祁谦得到的消息。
第一点是,在半年前凌越民就已经立了遗嘱,宣布一年后将会正式退休,把董事长的位置转给凌歌,届时同时转让的还有手中持有的百分之六十凌氏集团的股权。这件事凌歌也是知道的,因此只要再过一年,他就会成为真正的凌家家主,根本没有必要去杀人。
第二点,根据凌陌提供说为什么凌歌会杀死他的父亲,理由是凌越民和鲁美兰两人曾经联手杀死凌歌的亲生母亲。但这说法很快就被推翻,祁谦寻找当年为海恩伊娜诊治的医生团队,通过询问了前前后后达十六人,结果发现海恩伊娜是死于癌症,并不是什么毒物,因此可以确定凌歌肯定不是因为亲生母亲被下毒杀死才产生杀人动机的。
“所以凌伯伯的死,就是一起意外。”祁谦作出了结论。
他这个结论,常夏还真没有办法反驳,根据调查结果的话凌歌已经没有作案动机和作案必要,杀死自己父亲简直是多此一举并且有违天理。
不过,常夏总觉得事情有什么遗漏了,现在她就说起今天遇到好姐妹宁可儿的事情,并提出疑问:“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可儿忽然变成这副模样,难道就和凌歌一点关系都没吗……”
“这也对……”祁谦对这事情也觉得奇怪,他是认识宁可儿的,那个活泼的姑娘为什么会那么惧怕看见常夏,还口口声声自己做了对不起常夏的事情了,这其中是有点问题。
只不过这种问题不应该被归咎于为宁可儿因为知道凌歌杀人,才会变成这副模样,而是有可能宁可儿修改了墨氏合同,心理压力过大才精神扭曲的。
“小夏,并不是我护着凌歌,现在各种证据都代表凌歌是没有罪的,他是合理合法继承家主的位置,为什么可儿会变成这样需要找她来问问。”
祁谦这个说法常夏也是赞同的,现在她都没有和宁可儿说上一句话,怎么知道为什么宁可儿会变成这个模样了,因此现在还是要和宁可儿沟通得上才行。
现在缓了缓,常夏仿佛想到了一个办法,如果要见宁可儿的话,或许可以通过凌歌来搭成桥梁。毕竟按照祁谦所说凌歌真的是无辜的话,那他肯定会答应宁可儿来见面,因此便说:“祁谦,你不是已经见过凌歌了吗?而现在凌歌肯定和可儿在一起,你看能不能和凌歌说一声?”
“没有问题,明天刚好有一场和凌氏集团的合作会议,我和他说说看。”
凌晨一点,窗户外面星光暗淡,唯一可见的光芒大概是那隐隐若现的月亮光。
常夏睡在卧床上,不知道为什么她心神不安直到现在还没有睡下,反倒是祁谦,睡得和猪一样。
和祁谦相处那么长时间,常夏发现他没有什么特点,唯一的特点就是工作拼命,只有等到身体实在是撑不住他才会睡觉,而他入睡得速度前后还不到一分钟。某些时候常夏还真羡慕祁谦有这样的能力,睡得那么快,明明最近就发生那么多事。
常夏现在还担心着宁可儿,好姐妹变成这副模样肯定和凌歌脱不了关系的。其次,就是肚子里面那个孩子,据医生所说现在常夏怀孕有三周的时间,作为孩子的父亲,常夏觉得祁谦有必要知道这事情。
咬了咬唇,常夏决定还是不要多想,如果要告诉祁谦怀孕的事,起码等到所有事情结束了才说吧。
第二天,祁谦约了凌歌一起相谈,这次虽然他们谈的是企业合作的公事,不过祁谦也带来了常夏的要求,就是希望凌歌安排能见宁可儿一次。没想到凌歌很爽快就答应了,还说什么常夏和宁可儿两人很久没见,见一下也是应该的。
并且凌歌还作了一次解释,为什么世家委员会投票时,他特别让洛子文、宁可儿这些人禁止与祁谦接触,因为怕祁谦会干预到投票的结果才有这样的决策。
祁谦是可以理解凌歌的作法,他是觉得就是凌歌紧张家主的位置,为了把风险降到最低才那么做。但常夏不能理解,她觉得凌歌这种说辞就是推卸责任,做贼心虚。
不过常夏没有反驳祁谦,反正他们继承者之间同气连枝,根据这两天来的观察常夏就发现凌歌和其他三大世家的继承者们又恢复了往日的紧密合作关系,明明之前他们四人才斗得要生要死,现在一下就恢复得亲密无间。
常夏对这些关系也不难看透,说到底现在是木已成舟,凌歌成为凌家家主才迎来这样的关系改善。
洛、祁、墨三家是世家,为了维护自身的生存他们需要与凌家进行合作,凌歌也同样要与其他三家合作,因此即便他们内心不满,但表面上还会维持一种友好相处的状态,这就是商人,重视利益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