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肯定是叶采心下了命令要将常夏他们给抓起来。
对此,祁谦森冷问道:“妈,你知道你是在干什么吗?”
“我知道。”
“既然你知道的话,那你也应该知道我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叶采心当然知道自己孩子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他护老婆的决心从他那双深邃锐利的眼睛已经能看得出来,但叶采心没有理会他说的话,而是对着几名保镖吩咐道:“上,把常夏抓起来。”说完一句后,叶采心又补了一句,“抓归抓,但不得伤了少爷。”
“是。”七名保镖躬身遵命,他们都是一等好手,身材魁梧,虎背熊腰,看上去非常恐怖。
面对这七名大汉,祁谦却没有惧怕过,以他的身手要对付这些人不过是简单的事情,只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动手,怕是要伤了祁家的脸面,毕竟在场可是有祁家宗亲在。
但现在还能顾得了什么?如果祁谦不动手,就会任由他们把常夏抓走,这种事情是他不能忍受的。
七名保镖跨着大步挥着双臂,一把就把祁谦抓住了,可惜虽然这些保镖的力量大,但也大不了从小接受正规训练的祁谦。以力抗力,祁谦清逸的身形一转,竟是以一记过肩摔把抱住他的保镖给摔倒在地。
“砰”地砖碎裂,那名保镖被摔得严实。
其他保镖见后纷纷冲了上去,半点喘息的时间也不留给祁谦,但祁谦的身手可不是这些保镖能比,如若游鱼,身法似水,那些保镖挥着手臂抓来时祁谦很轻松就躲了过去,随即一脚踩在他们的脚背上,一掌推去,保镖们接二连三都倒在地面。
不过半晌功夫那些保镖全部倒落在地上,面露痛苦之色。
其实这些保镖被打倒也是意料中的结果,并非这些保镖太弱,而是祁谦太强,其次是这些保镖纵然有能擒龙虎之力,却因为顾忌着不能伤了祁谦而留手,因此祁谦一人对七人也是能勉强做到。
叶采心看到这一幕,脸色青一块红一块的,花了那么多功夫结果找来的保镖没有一个制服住自己儿子,这可不尴尬。
“谦儿,你就这么护着这个女人吗?”叶采心斥道。
“这不是什么女人,是我的老婆。”
“我还是你妈呢!”叶采心十分生气,要知道她是十月怀胎把儿子生下来,结果儿子帮外不帮内,竟帮着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女人来对抗自己。
现在两母子互相对峙着,气氛森冷,好不容易办成的家族聚会一下子就僵了。
常夏最为难堪,说到底这事情还是因为她而起,结果因为她的原因弄得祁谦他们母子不和。
“谦,你不要这样和你妈说话,其实这事情也是我不对……”常夏迈过小步走到祁谦的身边,她希望能好好劝说祁谦平息这事情。
叶采心耳力敏锐却是听到常夏在那劝说,可她则认为常夏这种劝说只不过是假装善良,便是冷哼一声甩了一个臭脸色:“常夏,你就别在这里装什么好人呢,我和我儿子的事情不用你管。”
常夏才不想管这种事情,如果这事情不是牵扯到祁谦,她理都不会理。之所以管,还是因为祁谦和叶采心是母子,低头不见抬头见,常夏是不希望自己老公伤心。
因此忽略过叶采心的话,常夏拉了拉祁谦的袖子继续说:“我们就不吵了,妈惩罚我也是应该的,反正以前也不是没有试过。”
“小夏,你……”祁谦低眸看着常夏,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常夏现在这态度就是主动去接受惩罚,可她是祁谦的老婆啊,祁谦总不能看着自己老婆莫名其妙地就接受惩罚。
“小夏,你只不过是迟到,这算不了大事,不用接受什么惩罚。”说完后,祁谦重新看向叶采心,认真道,“妈,你对小夏太严厉了,你分明是针对着她。”
叶采心就是针对常夏,如果不针对她的话,怎么将她和祁谦拆散开来。
现在叶采心后面可是有乔思晴站着,这次为什么叶采心气势汹汹地要来算帐,不仅仅是为了惩罚常夏,还要告诉在场所有人她是不赞同自己儿子与常夏的婚姻,她赞同的是乔思晴!
“我再说多一次,常夏迟到了就应该受到惩罚,作为我们祁家的儿媳妇连半点规矩都不懂,这成何体统。”叶采心蜡黄的面容上满是冷厉的表情,说完了一句后,她转过身子对着后面那些亲戚宾客们道,“各位,大家都是知道我的性子,我在祁家三十余年,兢兢业业,为祁家的发展图谋,因此我希望我的儿媳妇也和我一样是个守本份讲规矩,能为祁家着想的人。可这个常夏明显就不适合。”
一番慷慨激昂的话语,叶采心将矛头直接抛向常夏的身上,话中之意明显得很,就是说常夏不适合当她的儿媳妇。
接着叶采心又拉了拉在身后的乔思晴,很郑重地和场上所有人介绍道:“这位并不是我们祁家的人,而是我祁家世交,乔家大小姐,按照我看来,思晴就很适合当祁家的媳妇。”
场上所有人听后,皆是哗然。
要知道现在常夏和祁谦两人可是已经结婚,有名有实的夫妻。但在这种情况下叶采心居然还说常夏不适合当祁家儿媳妇,反而推选了一个乔家千金,这不就代表叶采心不认可现在祁谦的婚事吗?
其实经过刚刚舞会那一幕,许多亲戚对常夏都非常认可,可大家基于对叶采心的畏惧和尊重,即便认为叶采心说的话不适合,也没有人提出反对意见。
并且,一些老一辈的人还觉得叶采心说得是正确的,所谓竹门对竹门,木门对木门,按照祁家的背景应该配上同样名门的乔家才适合,让祁谦娶常夏说到底还是麻雀企图摇身变凤凰。
但要明白,当事人可是常夏、祁谦两人,爱情到底合适不合适就需要当事人去说,连他们当事人都没有意见,其他人有什么资格提出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