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凌歌却是呵呵笑了起来,语调里面充满不屑与嘲讽,仿佛常夏是说出什么可笑的笑话。
“常夏,你真的觉得宁可儿和我相配吗?我可是调查她的背景,即便是作为生孩子的工具,她也配不上我。”
凌歌这话说得非常难听,仿佛他娶老婆就是为了生孩子那样,而且他还把宁可儿说得好象很不堪。这一来常夏就动怒了,如果他说自己,常夏还能忍下来,可唯独是她不愿意别人说她的姐妹。
“凌歌,你可不要太过分了,别以为宁可儿喜欢你,你就能这样不顾别人的感想,肆意践踏别人的尊严。”
“很抱歉,我就是这样子的一个人。”说完这一句话,凌歌觉得已经没有必要再交谈下去,也不打一声招呼就把电话挂断了。
电话中传来阵阵盲音,手持着手机的常夏气急败坏,她现在看着手机屏幕,咬牙切齿地自语道:“混蛋凌歌,你居然敢挂我电话!”
常夏最受不了别人挂自己电话,这是一种极度没有礼貌的行为,怒火心中燃,可另外一边,绝望悄然从心中涌起。现在她和凌歌是彻底谈崩了,那宁可儿怎么办?常夏可是答应好姐妹,会帮她争取到第二次约会的机会。
这时候,仿佛是徘徊在十字路口之间,迷惘的思绪如同雾气缭绕在心房,常夏不知所措,她希望能帮到自己姐妹,可现在又无能为力。
毕竟,爱情就是一张契约,需要两个人在上面签字画押才能成立,现在仅仅宁可儿喜欢凌歌,可他不喜欢宁可儿,这一张契约怎么能生效。
第二天中午时分,常夏与祁谦约着前去市中心的“辰夏楼”吃饭,这是上一次祁谦带她前去吃中餐的地方,如今每隔一个星期,祁谦都会约常夏来一次。
坐在绣花楠木背椅中,祁谦发现常夏今天看起来脸色不好,便问:“小夏,是有什么事情吗?怎么看起来好象不开心的模样。”
常夏当然不开心,因为宁可儿与凌歌两人的事,可这事情,常夏觉得和祁谦没有太多关系,即便说出,恐怕也不见得祁谦能帮上什么忙,便摇摇头说没事。
祁谦心思敏锐,即便常夏不愿意说,他还是能猜出个九成,于是问道:“是因为你姐妹相亲的事吗?还没有解决好吗?”
祁谦一语就戳中常夏的烦心思,见得他都能说得出来,常夏也没什么好再隐瞒的,便老老实实地把宁可儿与凌歌两人约会如何不顺利,说了出来。
对此,祁谦早有预料,深邃眸眼显得深沉,他似是在思考着,许久后便道:“我有一个办法可以帮助你,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听听?”
“当然愿意,你说说看。”
“我之前就说过,凌歌的心结在于其母亲,虽然他曾经交往过不少女伴,但他并没有真正感受过爱情,这一切都源于心结,你不妨让可儿把凌歌带去见海恩伊娜阿姨,我想应该有效果。”
常夏听着寒毛竖起,什么叫作带宁可儿去见海恩伊娜阿姨?海恩伊娜不是早就死了吗,难道是见鬼魂?
常夏摆出惊悚的面容,祁谦也猜出她是想错地方了,便笑道:“不,我说的不是见海恩伊娜阿姨本人,而是是见她的墓碑,过一个星期不就是清明节吗?如果让可儿带凌歌去拜祭海恩伊娜阿姨,或许有什么神奇的效果也说不定。”
一言惊醒梦中人,他那么一说,还真令得常夏茅塞顿开。虽然海恩伊娜已经死了,但她不是还有坟墓吗?如果带凌歌去拜祭他母亲的话,说不定会让他联想起过于往事,然后宁可儿再在一边加以开结,或许真能打开凌歌的心结也说不定。
想到这一层,常夏觉得开心,也不顾坐在清静华美的中式餐厅里面,站了起来欢呼了一声。
“太好了……”
这一声,可令得在餐厅里面周围的顾客都看了过来,一时间所有目光集中在这,引得常夏很是尴尬,她这就立刻坐下去,低着头显出娇羞模样。不过总的来说,常夏还是开心的,起码她找到了一个看起来有些“可能性”的办法去打动凌歌。
吃过午饭,常夏回到月美住宅区,立刻给宁可儿拨打了一个电话,并将祁谦告诉她的方法,讲了一次给宁可儿知道。
在电话里面,宁可儿连连点头,并说这是一个好方法。
“小夏,或许还真可以呢,不过我要怎么约凌歌?”
宁可儿的难题,也是常夏的难题,之前她就约过凌歌一次,可对方十分冷漠就拒绝了约会的邀请。如果这次再打电话前去邀约,恐怕会再次被对方生硬地拒绝起来。
这可怎么办呢?愁思如同绳索在脑海间缠绕,常夏一时间也想不出办法。
宁可儿提议道:“要不,我去凌氏集团找他看看?”
“别别。”
宁可儿刚提出要找凌歌的时候,常夏就立刻阻拦道。上一次打电话给凌歌的时候,他用着恶言冷语拒绝,他对着常夏都能这种态度,那对着宁可儿肯定更加不客气。常夏不希望自己好姐妹受到伤害,如果好姐妹真被当面拒绝,那也足够难堪的。
宁可儿不明白常夏的好意,疑惑问:“怎么了,为什么我不能找凌歌?”
“这……”常夏也不知道怎么和她解释,可这些事情是瞒不下来的,一直隐瞒着总归会被揭穿,何况如果常夏对宁可儿说谎的话,那就显得两人太不是姐妹了。
思考再三,最后常夏说出实情:“我之前已经给凌歌打过电话了,他拒绝第二次约会,而且他也明说对你没有兴趣。”说到后面一句话时,常夏的声音如同蚊子那样细小,她是怕宁可儿听了这话会承受不了打击,可另外一边,她也不愿意欺骗好姐妹。
哪料到,在这一方面宁可儿想得挺开的,在电话里发出轻音笑声:“哈哈,这事情我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