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可儿就是和外面看见的其他女人都是一样,都是冲着凌歌的某些东西过去,或是图钱,或是图权力……
“算了吧,宁小姐,喜欢这东西从我们成年人的口中说出来,是一种笑话,我更想知道,你能给我带来什么东西。”微微一笑,凌歌蓝色的眸眼里面闪烁着尖锐如剑刃的光芒,那种目光方式能把人内心的思想一一看穿。
宁可儿没有避开他的目光,而是迎了上去:“我知道你在追求幸福,凌先生,如果你和我在一起,我可以给你幸福。”
这一句话,就好象是天空降下来的露水,把一场熊熊燃烧的大火给扑灭,在凌歌内心里面燃烧着各种负面的情感,而宁可儿的那句话,就如同雨水那样把一切都扑灭了。
怔在原地上许久,凌歌仿佛丢失了灵魂般说不出话,随即反应过来,他微微摇头:“你的演技还真好,说出这种话的时候让我都分辨不出来真真假假,你可比其他女人却要强多了。”
在刚刚那瞬间,凌歌觉得宁可儿对自己说的话是真的,她说,会给他带来幸福。
可仔细一回思,凌歌觉得这不过是“有经验”的女人钓男人的手法。在A市里面就有不少这种爱慕虚荣,贪图金钱的女人,她们往往有精湛的演技,以感情为名来将一个男人俘虏住。
在这之前,凌歌就遇上不少这样的女人,自然的这一次他也觉得宁可儿是那样的女人。唯一不同的是,宁可儿比那些女人更加厉害,她的演技更逼真,令得凌歌差点信以为真。
喜欢?真的有那么容易吗?或者喜欢到底是什么东西?直到现在凌歌都没有弄明白。但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宁可儿不喜欢他,凌歌断信这个女人就是在说谎。什么喜欢他,什么能给他幸福,这不过是谎言而已。
“宁可儿小姐,你的演技真好,在这一方面,你的姐妹常夏可就比不上呢。”
为什么到后面的相处中,凌歌会喜欢上常夏?是因为相处的过程中,他可以感觉到常夏和其他女人的不同。
常夏阳光开朗,直性而不随性,独立坚强甚至身上带有一股倔强的气劲,和她在一起感觉很阳光,而且还能感受到她是一个切切实实不为名利而折身的女人。或许正是因为那样,祁谦才会喜欢她,就像凌歌喜欢她那样。
奈何世界上只有一个常夏,凌歌内心里面对于常夏有一种淡淡的喜欢,这次安排相亲之所以答应见面,是因为觉得宁可儿应该和常夏有一点相像,可结果,看起来是不同。
更多的,凌歌觉得宁可儿不过是一个演技精湛的女骗子而已。
“我看,还是算了吧,我还有事,想离开……”这次也不等宁可儿作出什么回应,凌歌站起来想要走,他虽然想好好耍耍宁可儿,不过现在他已经失去了那种兴趣了,或许是因为他觉得宁可儿连耍的价值都没有。
见这模样宁可儿慌张了,想要抓住凌歌的手臂让他不要离开,可在站起来的时候,踉跄一下她扑通摔倒在地。在这个过程中,手臂一摆,还把桌面上放着的咖啡给打翻了。如今咖啡溅在纯白的黑衣纺裙上,落出一个棕色的图斑。
身后传来的异动凌歌当然听到,回头一看,发现宁可儿摔倒,可他却没有过去搀扶的想法,而是冷幽开口:“为了挽留我,你还真是煞费苦心,不过你这样的做法真是太蠢了。”
凌歌觉得,宁可儿是为了不让自己走,故意摔倒的,反正这种把戏他以前在酒会上就见过不少。但关键的是,宁可儿呈现出来的表情真得十分痛苦,娇美的五官紧绷在一起,手心捂在脚踝处,高根鞋的鞋根甚至断裂了。
如果这一切都是假的,那也演得太逼真了。
凌歌不觉得宁可儿会为了挽留自己而故意把脚摔断,这一来,他算是相信宁可儿真的摔倒了,毕竟现在看过去,发现她穿着的是一个高达十厘米的高根鞋,这种鞋子走在路上不摔才奇怪了。
“真是没办法。”凌歌露出十分不耐的表情,可纵然他好象嫌麻烦,他还是走过去,揽腰而抱,将宁可儿抱了起来,“宁小姐,我现在把你送去医院。”
“谢谢你。”宁可儿抬头看去,刚刚好从下而上看到了他的下巴,此时凌歌身上飘逸出一种独特的味道,阳光照耀,影子俊挺,渐渐的,宁可儿把脑袋埋在他的胸膛上。
这一刻,熟悉的感觉涌了上来,宁可儿仿佛是回到了过去某一个时间段,那是一段尘封许久的回忆,如今越来越熟悉,正冲击着宁可儿的脑海。
忽然间,宁可儿张开嘴,说出了一句:“你知道吗,凌先生,其实我们以前见过的。”
原本走在街道上,凌歌听到这话,脚步收起,颔首低下,他冷俊的双眼正对着宁可儿。双眸交织,一种特别的情感在彼此的内心里面冲荡,这一刻起,凌歌好象想到了什么东西,不过他没有开口,而是装出一副仿佛没有听到宁可儿说话的表情,抬起脚步,他又继续走着。
见着他这个模样,宁可儿感觉不明白,寻常别人听到有人说“我们以前曾经见过”,另外一方的肯定会问“我们在哪里见过”。
但凌歌的回应有些耐人寻味,他是什么都不问,好象一点好奇心都没有。原本宁可儿想把埋藏在心里面的事情一一说出,现在见得凌歌这个样子,也不好再说什么,便是安静下来。
夜晚,医院静谧,砖白墙体,崭新床单,坐在病床上的宁可儿正在看书,而她细白修长的右脚踝处正包扎着一圈圈绷带,看上去就像是猪蹄子。
听说宁可儿进了医院后,从公司下班的常夏就顺道绕了过来,原本她还以为宁可儿是挺严重的,可来到病房一看好,情况没自己想得那么糟糕。